第五章 堅城終破(1 / 2)

“羅統領呢,為什麼還沒出現?”“沒有長官,這仗怎麼打啊?”眼見著雲羅攻城部隊逼進城下,城牆上的守軍愈來愈不安起來,情緒也變的急躁了很多。“少廢話了,羅統領這會估計還在哪個姑娘的暖被窩裏,要想活命,就拿出點勁頭來,好好守住這城牆,要不然大家今天都得玩完!”邊上的老兵在用力的射出一箭後,回過頭來喝道,“己經派人去火速稟告羅統領了,大家務須驚慌,當務之急是如何把敵人擊退。”今日輪值的營長李正魃眼看著局勢有些失控,扯足了嗓子喊道,守城士兵這才稍稍定下心來。

而此時的雲羅攻城部隊已經進逼到了城下,甚至有不少士兵已經架起雲梯不顧一切的爬將上來。城牆上意識到了危險的守兵們也不再發牢騷了,費力的搬起一塊塊的巨石和擂木狠狠的朝下麵砸去,被砸中的士兵當場血肉模糊的摔下城去,那些爬在梯子上被砸中的更是像一串糧葫蘆一樣,一砸就是一大串的摔下梯去,啪嗒啪嗒骨頭碎裂的聲音不絕於耳。

雖然統領不在現揚指揮,副統領又臨陣脫逃,但駐守鎮北關的將士全部由當地凶猛善戰的遼人組成,作戰經驗豐富,在經曆了初時的慌張以後,很快就在輪值長官的喝斥下緩過勁來,就地開始了有條不紊的反擊。

氣勢受阻的攻城部隊節奏明顯的緩了下來,更多的時候他們選擇縮在盾牌的後麵以抵擋城牆上如暴瀑般而瀉下來的石頭滾木。雲羅弓箭手們倒是沒有閑著,坐在馬背上,不斷的和城牆上的士兵進行對射。然而由於地勢的原因,要想像第一輪箭雨那般輕易的越上城牆變的越來越困難起來,射箭畢竟是件體力活,需要卯足了勁拉開弓弦才能飛上那高高的城牆。相對而言城牆上的士兵倒是輕鬆很多,加上下麵敵軍烏溜溜的一大片,所以幾乎都不需要瞄準,也不要太費力的把弓拉滿,直管裝箭狂射便是。

幾番下來,雲羅部隊傷亡慘重,進展更是緩慢的可憐,這下忽刺可坐不住了。自己這番打聽到鎮北關戰備鬆馳,傾巢而來打的又是偷襲,卻依然存步難進,這讓他惱怒不己。當場傳令下去,最先爬上城頭者升百戶長,最先入城者,升千戶長,父死子襲,三代有效。傳令官忙不迭的把命令傳達了下去,眼見著單於出如此大手筆,原先躲在盾牌後麵哇哇叫的雲羅士兵霎時紅了眼,狂叫著扔開盾牌死命的朝城牆上爬來。急紅了眼的忽刺也不在乎傷亡了,第一波攻擊還沒結束,就提前開始了第二輪攻擊。

烏壓壓的人群不斷的在城頭下麵叫囂著攢動,嘴裏罵著鎮北軍士兵們聽不懂的雲羅語,嘴裏咬著鋒利的馬刀,不停的爬上雲梯爬城牆襲來。而城門處,雲羅人正扛著巨大的擂木不停的轟擊城門,饒是鎮北關城門堅固異常,在那一下又一下在劇烈撞擊下還是不停的震顫起來,落下大片大片的沙土。

正在這時,從鎮北關的城牆上伸出很多長條形的箱子,箱子一半在裏麵,一半伸在外麵,弓箭手和投石手們躲在箱子的裏麵,透過箱子的開口不斷的向下麵發射箭支和投擲石塊。攻守雙方就像兩個以命相搏的亡命之徒,沒有什麼刺探和花哨的招式,一交手雙方就都拿出了看家本領來非欲至對方於死地不可。

整個鎮北城下就好比一個巨大的屠宰場一下,每時每刻都不停的產生屍體,每時每刻都有人帶著千奇百怪的傷口去向閻王報到。每當有一個雲羅人爬上城牆的時候,總有三四把鋒利的鋼刀毫不留情的劈上去,把他劈的稀巴爛後爛泥般踢下去,凶悍的雲羅人也不甘示弱,每每在他們被砍翻落城之時,也都要不顧一切的伸手拖住城牆上的士兵死命的往下拽。所以戰場上,隨處看見雲羅人和鎮北軍士兵相互扭打著摔下城牆的情形,落在屍體上僥幸未死的士兵爬起來又是一陣的胡劈亂砍,沒被砍上幾刀以後,竟是誰也不肯先趴下。

關內城門後麵那長長的跑道上,足有三萬的騎兵排成了衝鋒隊型等待著長官的命令。相對於城外雲羅人身上簡陋的盔甲和斑駁的馬刀,他們的裝備無疑要好的很多。戰馬的重要部位都已經包上了鐵甲,騎兵們清一色的穿著全黑精鐵打造的護身鎧,前排士兵端持著的是長達三米的堅韌無比的熟鋼長槍,一個輕輕的衝鋒帶來的衝擊力就可以讓對方人仰馬翻。而排在後排的騎兵可以很輕鬆的用他們手上那鋒利無比的鋼刀割斷敵人的頭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