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受封信王(1 / 2)

氣勢宏偉的皇宮大殿內,齊天放懶洋洋的坐在龍椅上,台下站立著的是支撐起整個朝廷運作的重臣。相比於十年前的風華正茂,如今的齊天放已經迅速的老去,白發早已經爬上了他的雙鬢,原本飽滿的前庭也已經密布著細微的皺紋。按理說作為一個養尊處優的深宮皇帝,不應該在如此年紀就顯此等老態,但是過於密集而無節製的床上生活就像一劑鴉片一樣,不斷的腐蝕侵吞著他的身體,讓他越來越感到疲憊不堪。

“諸位愛卿有事請奏,無事退朝。”身旁的太監望了一眼神態萎靡的齊天放,不由有些心疼,隻希望今日大臣們像上次一樣,無本可奏,自己和皇上也可趁早離去。

“皇上,臣有事上奏。”出列的是站在左邊一排的內務大臣羅子泰,雖己年近六旬,卻仍是一把精神矍鑠的模樣。

“喲?你內務部現在開始偷懶了麼,芝麻小事也要勞煩皇上?”軍機大臣陳先昂神情古怪的盯了羅子泰一眼,口氣頗為不善。

“羅愛卿你說。”齊天放懶洋洋的擺了下手,打了個哈欠。

羅子泰回視陳先昂一眼,麵上浮出一絲細小的微笑來,“據剛收到的線報,雲羅鐵騎在三日前發兵攻破我遼東邊關鎮北關,隨後闖進白城,虎牢,原義三城,大肆劫掠,殺我大梁百姓無數,鎮北軍一觸即潰,疾撤百裏退入落陽城後才避免被全殲,此乃皇上登基以來,我大梁首次此般慘敗,請皇上明查。““可有此事?軍機處呢?陳先昂呢,為什麼沒有告訴我?”座上的齊天放悖然大怒,伸出右手重重的擊在了椅背之上。

“皇上,羅子泰身為內務大臣,居然在軍隊安插眼線,實屬圖謀不詭,況且鎮北軍非為潰敗,而是此次雲羅糾全族之兵,氣勢滔天,統領羅臣為了保存實力,主動下令撤退至落陽,盡力捍衛遼東首府,是以鎮天關雖破,然鎮北軍主力仍在,對這幫該死的雲羅人發動反擊,指日可待。”陳先昂似己早有準備,雖然憤怒,說起話來卻是滴水不漏。

“好個主動撤退啊,陳大人,我聽說鎮北軍新任統領羅臣好像是你那新納的小妾之弟吧。端的是有你陳大人之風啊,把個狼狽而逃也能唬弄的如此進退有據,乍一看別人還以為是我大梁占了便宜呢!”身為二皇子齊正陣營的羅子泰素來對飛揚跋扈的太子齊印一眾黨羽頗為憎惡,而這陳先昂正是太子手中最大的那張王牌,掌握著天下數百萬兵馬的升遷調配,此番抓到機會自是不肯輕易放過。

“羅子泰!!”陳先昂怒氣衝衝的指著內務大臣,似是氣極,竟半晌也說不出句話來。

“陳先昂,你眼中可有朕在,竟敢在朝堂之上如此喧嘩,成何體統?”齊天放從龍椅之上站起來,指著陳先昂罵道。

“下官無狀,衝撞皇上,請皇上恕罪。”陳先昂不服氣的跪了下去。

“皇上,為今之計,應速速調動精銳禁軍,踏平雲羅全境。”軍機處的二號人物軍機參事胡廣洋眼看著上司跪於地上,氣氛不妙,趕緊出來打圓場。

“這年頭難道打了敗仗的將領可以若無其事嗎?”羅子泰卻不給他機會打哈哈,繼續說道。“懇請皇上嚴肅處罰敗軍之將羅臣,以正軍威。”

“好了,羅愛卿,你也少說幾句,這事朕心裏有數,這幫不知天高地厚的雲羅人必須得教訓,要不然我大梁天威何在,齊印,你倒是給我說說該如何解決這事啊?”

“稟父皇,”一旁的齊印應聲出列,“依為臣之見,應速發援兵前往遼東。”

“依太子之見,當從何處調兵,前幾日印都國王剛增兵二十萬屯於我大梁邊境,而南方的安南國,大將軍盧答一手遮天,幾次三番揚言要踏入我大梁之土,朝廷兵力本己是捉襟見肘,何來兵力可派?難道太子殿下想召集各郡的私兵前往剿滅雲羅人嗎?如是這樣的話,等你的大軍踏入遼東的話,估計己是明年秋天了。”放眼此朝中,敢用如此口氣同齊印說話的,也隻有三朝重臣羅子泰一人了。

“這天京城裏不是還駐有三十萬精銳禁軍嗎,要對付那雲羅蠻騎綽綽有餘了。”齊印白了羅子泰一眼,堪堪說道。

“此事萬萬不可,朝中禁軍原有百萬之數,如今西南,南方兩大邊境氣氛緊張,天京城內守軍已經僅餘三十萬,如再行調動,倘若有人含不軌之心,當置父皇安危,我大梁安危於何處。。”二皇子齊正開口道。

“正兒說的也不無道理,天京守軍是萬不可調動的,要不然一旦形勢有變,我等拿什麼來捍衛天京。隻是就此放過雲羅蠻人,實損我朝聲威,諸位重臣,難道沒有別的法子了嗎?”齊天放邊說著邊用眼神掃視眾臣,台下的諸臣子心裏都明白此事棘手的很,是以誰也不敢吭聲惹麻煩,偌大的大殿內一時間安靜異常。

“父皇,兒臣願前往遼東。”齊岷剛一開口,下麵就嗡嗡的一片,自有印象以來,齊岷就還從未在朝堂之中開口說過話,盡管每次上朝都會位於列中旁聽,然而大家誰也沒把這個無權無勢的四皇子放在心上。今日他突然開口,而且還是指名道姓的要去趟這場混水,台下眾人心裏不免驚詫異常,直想這齊岷是不是腦子昏了頭了,還是蠢到以為天上掉餡餅了看不出此途凶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