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綾如龍蟠鳳逸,華麗炫目,看得福壽如意心醉神迷:“沒想到毒尊的武功是如此高深,是我們小瞧他了。不過他不是布天門的少主嗎,為何成了王爺的孩子”
“我也極欲知道呢。”
耳邊突然響起的聲音令福壽如意驚嚇得躍跳起來,回身貼在窗邊的牆壁上,而不知不覺貼近他們身後的花非花也為他們突然的動作而嚇了一跳。
“怎麼了”
手指指向屋內,阿福的心髒還在劇烈跳動著:“你,你剛才不是還呆在房內嗎”
“他們父子相敘,必定情深意切,我外人怎好相趁。”花非花無辜地眨了眨眼,一點也沒覺得把莫飛紗留下自己單獨落跑有何不對。
“老大,你似乎對他們是父子的事情不太吃驚。”
“開始隻是因為小莫和他長得像而猜測兩人是親戚,而他一開口便是為毒尊而來更加深了猜測的可信度而已。”不過她也沒想到小莫的身份這麼顯赫,母親是個公主呢。
“長得像”福壽如意卻疑惑不已:“哪裏啊”
花非花一副“你們是瞎子啊”的表情:“眼睛呀,那種向上挑的丹鳳眼呀。”
“哦,是這樣的。”福壽如意表示了解地點了點頭,他們可從沒敢直視莫飛紗那炫美波詭的眼超過三秒以上。真佩服老大還可以和他含情脈脈地對看哩。
花非花也擠到窗台上,看著屋內纏鬥的兩人沉思道:“不過,平京王來提醒了我一件事。與其遮遮掩掩的當作秘密被人探聽出來使作威脅手段,還不如大大方方告之天下,說毒尊是我的人。”
這次福壽如意更嚇得退避三尺遠,阿福手指顫抖地指向花非花,語不成聲:“老、老大,這、這不知羞的話怎麼由你口中說出來,要說也是毒尊說才行……不、不是,你怎麼可以說出這種話,若四大門派和四大家族得知你與邪派廝混在一起,絕對會取消你的盟主資格啊!”
“咦是這個樣子嗎”花非花驚詫地瞪大雙眼,這是她的私事啊,怎會勞動他們過來,但若真過問而危及她盟主之位的話……嗯,她要好好思量才對……
“你這家夥,竟敢真給我猶豫!”
熟悉的爆喝聲又響起,就見莫飛紗目露凶光地朝窗戶處奔來。以前隻要一個冰冷的眼神就會讓人發抖的他如今也隻能像普通男人那樣大吼著才能表明自己的憤怒了。
見莫飛紗伸出的雙手就要掐住自己的脖子,花非花心虛地連忙轉身,拔腿就跑。
莫飛紗躍出窗外朝她追去,鳳眼微眯,唇角冷扯,陰惻惻地笑道:“嗬嗬嗬嗬,你有本事就使勁跑吧,我不信你那還未好全的傷腿能跑得過我!”
臉色灰白的平京王雙手捂胸地跌坐在椅子上,沒想到飛紗如今的功夫竟可以在百招之內把他擊傷。
“王爺,你沒事吧。”劉建亭從桌下戰戰兢兢地爬起來,走到平京王身邊驚惶地問。
“滾。”反手一掌把劉建亭拍得吐血,平京王一臉陰狠:“我怎麼能在這時功虧一匱,飛紗是我的重要棋子,是將要娶貴族之女的小王爺,怎麼能讓他與草莽結親!”
但此時已沒有人去管因動了氣又心痛難忍的王爺,福壽如意貴吉祥七人呆看著花非花倉惶而逃、莫飛紗狂起直追,一路躍過亭廊軒台,而後消失在假山樹影中,七人呆呆地走到一起,呆呆地靜立許久。
“……看來喜事近了……但是總覺得辛苦的又將是我們。”阿貴終於打破凝滯的無奈說出這句話來,卻是引出了其他人的共鳴。
身後的衣襟被抓住用力一扯,腳步受阻不穩,身子斜斜地滾落在草地上,連帶著也絆倒莫飛紗。手按住地又想支身跑走,莫飛紗忙移動身子壓住她,低喝道:“我才不會又讓你逃走。”
“嗤,有本事試試啊。”身體密合相觸引起的麻燙感令花非花為掩飾慌亂手拍向莫飛紗肩頭,卻不小心又望了他的眼,幽深卻明確的感情,目不轉睛的專注,竟使她凝聚的力道不知不覺消失,擊在莫飛紗肩頭的手掌,卻更像是擁緊他。
開始連她都不敢直視的靈詭之眼,如今越來越沉迷其中。明明是相同的眸子卻可以如此奇妙,即可純澈如清泉,也能深幽似海,隨著光線和心情逐漸改變的黑色,此時隻覺美麗而不是邪魅。
是因為多了“心”的緣故嗎
是知道這個人絕不會傷害她的心安呢,還是即使被傷害了也不會怨恨的安心感
“你現在想的是誰”花非花又看著他發呆了,莫飛紗咬緊唇固執地問。
“小莫啊。”
大大的丹鳳眼猛地張得更大,憤恨的眼又令他的表情重變得陰狠:“不許……”突見花非花的眼滿盈著故意,莫飛紗及時住了口,細細地打量著她清麗細白的小臉。
“其實你裝傻時更為可愛呢。”
得意的神情立刻變得凶狠:“你說什麼……”
生氣的聲音消失在空氣中,花非花詫異地看著突然又變近的莫飛紗,他的唇緊貼著她的,吃下她未完的話語。“那,那個,”臉上先布滿紅暈的反而是莫飛紗,他略略移開一下唇小小聲道:“你可不可以先閉上眼睛。”被那樣明亮的眼直直看著,他會很不好意思再吻下去的啊。
花非花眼波兒先流轉到別處,再害羞地垂下眼瞼。莫飛紗的臉上浮現出滿足的傻笑再吻了下去。由林間枝葉灑漏的陽光斑駁地印在兩人身上,風溫和地包裹住他們,有鳥在樹枝間躍來躍去,交頭接耳著。
很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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