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更清楚,主上這麼把這個女人擺在他們麵前,意味著,從此後他們要把她當成主上一樣的尊敬,保護!
蕭白夜身邊的執一,肖臻,走到洛曦身側,輕咳一聲後說道:“夫人,這些家夥呢,個個都是有大本事的。有幾個,我跟你介紹介紹吧,你把他們記住,以後遇到難事,可以向他們開口。”
肖臻陸續指來十幾個執衛,一一向洛曦詳細地介紹過
介紹過後,肖臻看向了他,蕭白夜揮了揮手。
隨著他手這一揮,齊刷刷的,眾執衛恭敬低下頭,連同肖臻在內,所有人都齊齊地低下頭。
無聲的沉寂中,蕭白夜清冷而冷酷的聲音緩緩傳來,“如果她有不測,你們都不會活!”在眾人屏住呼吸凝聽中,他沉聲說道:“可記住了?”
所有人刷刷應道:“屬下記住了!”
齊聲過後,隻有夜風刮過世間的厲嘯聲不絕於耳!
他這是通過他的方式,給她最堅實的人脈力量。不隻是利,更是權。
他以這種莊重的方式,將她帶入他的世界,並肩站立在天地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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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洛曦跟蕭白夜提出,想回櫻園。
“我跟他之間,是需要一個徹底的了結……”
不久前,櫻家發生了一輪殘酷的清洗。而後,燕氏等家族的實權威脅者都被他幹掉,權勢集於櫻漓一身,煊赫輝煌。
她要同櫻漓玩一場遊戲!
洛曦這個時候的到來,正值櫻漓同柳菁菁快結婚了。
柳菁菁永遠不會忘記,洛曦來到櫻園的那一天。
十二月櫻齊齊綻放,大片大片的櫻花樹,提前盛放,染井吉野櫻、彼岸櫻甚至連十年未放的淡漠櫻都綻放了,似是恭迎許久未歸的主人般。
柳菁菁聽下人說這樣妖孽的景象從未有過。
望眼無盡的花海,洛曦就站在櫻花雨下,優唇渥丹,顏如舜華,那樣絕色傾城。風吹過,粉色的花瓣如卷起她的墨色長發,如雲錦般美色妖嬈,朦朧的陽光傾瀉而下,美得驚人,就如櫻花絢爛,耀眼。
柳菁菁有了一種前所未有的危機感!
而更加重她危機感的是,櫻漓第一眼看她的神情。
那種無以言描的神情。
漫天櫻花飄舞,他優雅盈然的身影站在樹下,一翦鳳眸,如靜夜悄然綻放的青蓮,藏不住滿眼盛開的歡喜,如傳世水墨畫般雅致的眉,蘊著幾分江南青山遠黛的俊逸。清雅絕世的容顏映照著枝頭的櫻花,顧盼生姿,皎皎如明珠,瑩瑩如月華。
柳菁菁癡癡地望著這一幕,隻覺這兩人在櫻花間,美得如夢如幻,勝似人間百般顏色。
這麼多年,她第一次看到櫻漓的笑容。
淡如薄櫻的唇彎起好看的弧度,那一枚藍鑽耳釘,折射著雪透優雅的光線,襯著他俊雅絕倫的麵龐,宛若雕琢般深邃迷人。
一直被拘禁的燕家小姐,在那一天卻趁機跑了出來。
在見到洛曦時,當場卻發了瘋。
“我沒有殺你!不要找我報仇!不要找我!”燕秀看到眼前真實出現的洛曦,嚇得軟了腿,跪在地上瑟瑟發抖。
洛曦冷冷地看著燕秀,移步走近。
“不要過來!啊!——”
她截住燕秀的退路,
“燕秀,我那日真該殺了你……”
“你這個賤人,你活該!你要搶走我的一切!我就要殺了你!我今日落得如此下場,當時真不該隻給你一槍!”
柳菁菁看到櫻漓的臉色很是難看,那眼神冰冷得如視燕秀為死物。
“蕭白夜!我要找蕭九!你們沒權利這樣關我!我可是他的女人!”
“嗬、是麼?”洛曦笑得愈發隱秘妖嬈。
她蹲下身,靠近燕秀,以兩人才能看到的角度,挑出了係在脖頸間的鑽戒,低聲道:
“燕秀,你這麼想做蕭氏的女主人,可認得出這是什麼?”
“啊——不可能這不可能!永恒怎麼會在你手上……”
燕秀驚懼地憤恨地嫉妒看著她,眼神裏透著絕望,她擊毀了她所有抱有的幻想。
燕秀隨後被驅逐出去,她被櫻漓厭棄,燕氏斷不會容她,隻會把她當作一件禮物,轉手送出哪位達官顯貴。或許,連哪位貴人都怕得罪櫻漓,隻能淪落,任人玩弄。
洛曦淡淡地望著櫻漓,冷靜、淡漠,似隔了千山萬水。
“一個你疼了十年的女人,漓少竟沒有絲毫憐惜麼?”
“她,隻不過是一顆雙方都拿來作誘的棋子。沒有價值了,遲早都要廢。”
“棋子?嗬,一顆死棋便有公主般的優待,漓少真的好大恩賜!”
“如若不那樣做,我恐怕活不到今日。”
“…………”洛曦忽然想起了,櫻家血腥險惡的爭鬥,難道……
洛曦一來,便住進了西苑,讓柳菁菁暗地裏氣急敗壞,恨的牙癢癢,麵上忍著不發作而已。
但,洛曦很清楚,柳菁菁這個表麵溫柔婉約的女人,看似溫良無害,卻全是矯揉造作。
她討厭假裝溫柔的女人。
既然柳菁菁要裝溫柔,那刁蠻的角色就她來好了。
她自以為楚楚可憐,便能贏得一個人的歡心,不知有多麼可笑。
可縱使如此,無論洛曦多麼任性,柳菁菁隻能眼睜睜望著,櫻漓總是傾向她那一邊。
一次柳菁菁身邊的一個親信,竟然敢背過身罵洛曦,不知哪一路出來的賤貨。
洛曦當場給了柳菁菁和她的親信各一個耳光。
“柳姐姐,不是自稱賢良淑德麼。怎麼教出來的人都是滿口穢語。嘖嘖、你說這是為什麼呢?”
“洛曦!你別太過分了!我是柳家的千金,即將成為這櫻家的女主人!”
“女主人?嗬,我還沒認同呢,你自己倒是自詡了。”
“你不過是憑借漓少一時的迷戀,敢對我這麼囂張。往後的日子,怕是會很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