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先出去吧。”瓔瓔見此,伸手拉住小太子的衣角。
小太子無聲的點了點頭,就和瓔瓔出了寢殿,呆在偏殿。
“鳳兒,是我不好,若非因為我欲吞噬寒鰭獸的霊焰,你便不會冒險,也不會因此神魂自鎖。”水鏡月的紫眸深處除了疼痛還有悔恨。
當日他被寒鰭獸的霊焰所困,卻無意間發現寒鰭獸的霊焰竟然對於他煉功就有用,他體內缺純陽之靈,但是他的功法卻需要陰寒之靈做催動,而寒鰭獸的霊焰恰好是純陽之靈與陰寒之靈最完美結合之物,當下他心中大喜,所以當他發現第二隻寒鰭獸之時,他毫不猶豫的讓其將他吞入腹中,為的就是從內奪走寒鰭獸的霊焰根源,寒鰭獸的內丹,他卻忘了寒鰭獸突然出現,鳳獨舞沒有看到他,竟然會將逼迫到神魂覺醒,因為覺醒的神魂半醒未醒所以導致神魂自鎖,其實這樣沒有什麼,關鍵是這個時候鳳獨舞懷孕了,所有的一切湊在一起,就將他們都逼入了絕境。
一切都是他的過錯,是他為了霊焰而讓鳳獨舞受了刺激,也是他讓鳳獨舞這個時候懷了他的孩子,如果他不是神龍,鳳獨舞若是懷的是人胎,便不會有胎兒為成形而自主吸收母親的元靈,一切的禍端都源自於他,可受苦的卻是他深愛的女人!
“鳳兒,你若醒不來,我該怎麼辦?”水鏡月握著鳳獨舞的手,放在唇邊,他紫色的眼底滲出了血紅的絲,“我若保了孩子,沒了你的人世間我亦生無可戀,可若保了你,你我之間怕終是要形如陌路,便是活著,卻沒有你相伴,於我而言也不過是生不如死,這是不是我讓你受苦應受的懲戒?若是,我寧可接受天譴,也不願你我天各一方,鳳兒,你告訴我,我要如何是好?你快醒來告訴我……”
就這樣,水鏡月將他一生加起都沒有這麼多的話一日對鳳獨舞講了出來,可惜鳳獨舞依然沉靜,絲毫反應也沒有,小太子在偏殿沒有聽到動靜之後,就無聲的走了進來,站在金柱上垂下的帷幔下,他看著蹲跪在腳踏上水鏡月,雙手握著母親無力垂下的手,看著在他心中偉岸高大隻能仰望的父皇渾身都彌漫著一股絕望的氣息,他的心也驀然一痛,幾乎是無力的靠在了金柱之上。
這樣的局麵,他不怨,不怨父皇,不怨母親肚子裏的弟弟或者妹妹,他隻是痛,就好似有什麼見他身上的鱗片一片片的拔走一樣血肉模糊的痛,他不知道為什麼事情會變成這樣,母親已經受了那麼多的苦難,為何老天爺卻要一次又一次的折磨著她?如果母親不醒來,無論父皇做出怎樣的決定,他們這個家就會毀了。
因為母親若是可以自己選擇,她一定會選擇用自己的生命換取腹中的孩子,可在父皇眼中沒有什麼比母親更重要,包括父皇的親骨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