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對著孔木打了一個手勢,習南說:“孔木,把東西放在上車,我們送妹妹回家。”
孔木笨拙的朝習南鞠了一躬,提著幾大袋東西,飛快的朝停在路邊的酒紅色法拉利跑車走去。
等孔木跑開以後,習南才將雙手分別搭在了夏憶白的肩上。
輕輕的搖了搖她,習南心疼的說:“雖然沒有親眼看到你和沈饒晨之間都發生了些什麼事情,不過我大概也能猜到你們之間怎麼了。夏憶白,打起精神來。總有一天,你會得到自己想要的生活。”
聽到習南溫柔貼心的話,夏憶白很感激習南的安慰,抬頭之間眼眸中的落寞已然消散幾分。
朝習南笑了笑,她再次說了句:“謝謝!”
夏憶白被習南送回家,在打掃完整棟房子的衛生之後,就開始準備晚飯。
站在洗碗池前,她一想到過不了多久沈饒晨就要和孫曼文訂婚了,胸口就會莫名其妙的傳來一陣窒息感。
明明隻是訂婚而已,不是嗎?
情不自禁的抬起手覆在自己的心口,她無精打采的舒了口氣,搖搖頭,還是強打起精神來準備今天的晚飯。
夏憶白覺得如今有很多事情都已經開始偏離她的預期,朝另外一個讓她措手不及的方向發展。
沈饒晨的爺爺回來了!
她因此從夏憶白變成了沈淩菲!
沈饒晨也因為沈弘文的一句話,答應跟孫曼文訂婚了,而且訂婚舞會將會在下個月舉行。
一切都來的這麼突然,一切都來的讓她始料未及,不知所措!
站在電視壁櫃前,夏憶白望著擺放在櫥窗裏的相框。
將視線定格在了照片上的那個小女孩身上,她低聲自言自語了一句:“淩菲,你最愛的沈饒晨要和你討厭的女人訂婚了,而我,應該怎樣做才好?”
喃喃的話音在空曠安靜的客廳裏緩緩落下,夏憶白這才反應過來,相框裏的那個小女孩並不是沈淩菲,而是自己。
嘴角不經意的浮起一抹蒼白無力的笑容,突然間,夏憶白忍不住蹲在地上,捂著嘴失聲痛哭了起來。
她現在已經開始分不清自己究竟是誰了!
她究竟是沈淩菲,還是夏憶白,還是什麼都不是?
晚上七點的時候,沈饒晨回來了。
夏憶白和他麵對麵坐在餐桌的兩邊,相互沉默不語,各自吃著各自碗裏的飯。
就像舉行必須要做的儀式一樣,兩個人默默無語的吃完飯之後,便各自轉身上了樓。
夏憶白覺得這種氣氛真是不好受,真不知道沈饒晨為什麼每天晚上都要回來吃飯。
如果是她,她會做到眼不見為淨,連這個死氣沉沉的家門都不會再靠近一步。
洗完澡,夏憶白麵無表情的推開了沈饒晨房間的門。
她冷眼看著此刻還靠在床上忙著工作的沈饒晨,垂眸沉思了一會兒,覺得自己現在過來似乎打擾了沈饒晨,又轉身準備回房去。
“不進來,是想做什麼去?”
停下腳步,夏憶白轉身望著沈饒晨,平靜的回答了他一句:“你在工作!”
“既然看到我在工作,那你就應該過來安靜的坐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