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發報假警的想法剛從我腦袋裏蹦出來,便立馬被我給否了。
倘若真是如此,那又如何解釋不在家的孩子,還有前擋風玻璃上的鬼影。
從人的角度來考慮,有很大可能,她不知將孩子丟在了哪裏,自己開車出門,恰好碰到了小鬼。
要是從玄乎的角度來考慮,那就有點嚇人了。
或許那小鬼就是她的孩子,一直被她當成正常人撫養。
想了這些,我提著褲子,佯裝剛方便完,一邊令她放鬆警惕,一邊湊到小胖跟前,將想法小聲說了一遍。
胖子心領神會,趕緊捂著肚子,奔著廁所就去了。
而我則坐到了胖子的位置上,進行更深層次的詢問。
所謂深層次倒也沒啥了不起的,就是以聊家常的形式,往隱私上聊。
我親切的笑笑,選個了最普通的開場白,“這兩天沒過好哈,別擔心,要相信咱們警察,一定能將你孩子給找回來!”
黃瑩當時啥也沒說,很失落的點著頭,樣子挺反常。
我隨便瞅了瞅房間裏的物品,撿了些常用的話題,“現在小孩子長得太快了,沒兩天就得換一身衣服,挺費錢的吧。”
她臉上出現了點難色,“是啊,尤其像我這種病人,吃藥錢都不夠,帶孩子真遭老罪了!”
我更進一步,“咱家孩子是不是該上幼兒園了,最近課程裏都學了些什麼。”
資料顯示,失蹤者4歲半,以最晚的入園時間來算,也應該上了半年的幼兒園。
可她卻搖著頭,直言孩子太小,幼兒園不收。
我心一下子就提起來了,莫非這案子真往邪乎上走了?
我努力控製著表情,趕緊換了個話題,“那你可夠累的了,這麼大的孩子不好帶,平時做飯啥的指定得花點功夫。”
她抬頭瞧了瞧我,忽然詭邪的笑了,“真不好帶,頓頓都要啤酒呢,少一頓都不行。”
我瞅著廚房那堆積成山的啤酒箱子,心裏直接方了,暗暗嘀咕,“她要跟我打明牌了?哪個好端端的孩子能喝酒,死人才特麼喝!”
我尷尬笑笑,盡力將這件事往正常軌道上找補,“你可真會說笑,哪能給孩子喝酒啊?”
正好我瞅見角落裏有袋狗糧,立馬又補上一句,“是給狗兒子喝的吧。”
說到這的時候,她已經有點癡了,整個人木木的,無論我說什麼都不回我。
恰好,孫小胖將屋裏的東西看的差不多了,我倆便借著機會告辭。
在車裏,胖子悄咪咪的告訴我,屋子裏的吊牌是個佛牌,但不是啥正經玩意,處處透著邪乎。
我當時還不理解,直言,“咋滴,被邪乎玩意給占了?”
孫小胖驚恐的搖著頭,“可比那邪乎,那純粹不是個正經玩意,應該是泰國的東西。”
我一聽就明白了,心裏寒涼一片。
在泰國,佛牌不一定是弘揚正道之物,更多的乃是一些邪祟東西。
08年左右,那玩意進了咱們這疙瘩,深受人們喜愛。
一聽是佛牌,又很靈驗,許多人排著隊的買,就跟往佛牌店裏送錢似的。
可買著買著,他們就發現了不對勁。
一開始,佛牌確實能保佑他們順風順水,甚至有幾分有求必應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