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這話,我多了個活泛心思。
先把堂口立起來,之後再找胡奶奶把堂口封了,這樣我既能救高祖又能繼續活的逍遙自在,豈不兩全其美?
“那就立吧,找誰,多少錢,我現在就去立堂!”
許是看我表現的過於隨意,清姐和柳哥立馬惱了。
尤其是柳哥,又擺出了那張冰塊臉,一把給我摁在了床上,特別正經的告訴我,“心不正,不能立!”
我當時有點急,“為啥?你們仙家都是這麼裹挾人的?難道這玩意還像愛情?立堂不是你想立,想立就能立?!”
清姐沉默了一陣,讓我瞅瞅傷腿。
胡奶奶太厲害了,經她一治,短短幾天的功夫,腿竟已全好了。
可不知為啥,腿又開始隱隱傳來疼痛,竟流出了幾滴膿汁。
我有點慌,“這、這是啥情況?”
清姐跟我解釋,這腿也是沾染因果所致,傷雖然好了,因果卻沒結,還得遭罪。
有些因果來的快,有些則很慢,甚至有可能來生才會找上。
倘若我不正心正念,強行出馬立堂,那因果沾染的可就大了,保不齊會遭什麼大災禍。
“這因果報應,你切身體會的如何?”
我沉默了,連個俏皮話都說不出來。
我向來自詡命硬,壓根沒拿因果當回事。
可到頭來呢,不僅自己遭了殃,還連累了高祖,讓他老人家時刻麵臨著被做成屍鬼的風險。
清姐緩了語氣,繼續勸解,“你總將一切怪到命運的頭上,可最近這三件事,哪一件不是你自己的選擇?你做出的選擇就是你的命!”
我想了想,更沉默了。
凡事都講究量變到質變的過程,以前我參與的邪乎事少,因果小,沾染的也不多,過後也都陰差陽錯的化解了,所以並沒有承擔什麼果報。
而這三個案子因果深重,李隊也提前看了出來,攔了我許多次。
可我愣是當耳邊風,這才有了現在的局麵。
甚至可以說,是我自己一步步的選擇了命運,而不是命運找上的我!
想到這,我心裏又是一陣懊悔。
清姐見不得我難受,給我說了個緩話。
“今後的路還需要你自己走,還是自己多想想吧。也不用太擔心高祖,那麵有老教主親自護持,起碼能保他無事。至於你要不要出馬立堂,想通了便去找胡奶奶,我們也不好總顯化,免得幹擾你想法。”
說完,她便和柳哥消失不見了,就跟從未在我麵前出現過一樣,感受不到半點氣息。
人嘛,原諒自己容易,原諒別人卻很難。
我當時想通了,卻不想就這麼認了,總想怪這個怪那個。
可思來想去,我又能怪誰呢,無非是怪自己罷了。
就比如李隊吧,我最應該怪的人就是他,要不是他給我引到這條路上,我也不會有這麼個下場。
可這些真都是他的原因嗎?
哪一件案子我不能拒絕,哪一件案子我沒有選擇?
最終拍板決定的,不都是我自己嗎,甚至還拉個孫小胖當墊背。
也許命運就是這麼的玄妙,就算自己心裏不願,可做的每一個選擇都會將我朝命運推進一小步,最終抵達命運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