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等了兩個多小時,我忽然覺得有什麼不對,眼角瞥見,一個黑色的身影‘嗖’的穿牆而過。
這給我直接造愣了,咋也沒想到會有東西膽大至此。
這行徑相當於孤魂野鬼去三清店裏偷貢品吃,簡直是耗子給貓當三陪,掙錢不要命!
這也可以側麵證明,張翼飛絕對是被冤枉的,當時一定有啥亂七八糟的上了身,才把他的好朋友砍了。
我抓心撓肝的,生怕那東西在上身把張翼飛的罪名咬死了。
就在我跟胖子不知道咋辦的時候,有一個細小的身影忽然出現在眼前。
我定睛一瞅,好家夥,竟是黃二蛋,“你咋來了?”
黃二蛋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來瞅瞅你唄。”
“瞅我?瞅我幹雞毛?你是不是又閑著沒事幹了?!”
我心裏急,平時嘴也欠,這話說出口難聽的要死。
不過,他早就知道我這副德性,也不跟我惱,笑著說明了來意。
原來,我在邢哥麵前的表現被仙家看在了眼裏,他們一致認為我能肩負起堂口,隻要我點頭,這出馬立堂的事便順理成章了。
他提前得知了消息,提醒我別忘了當初答應他上堂口的事。
我此刻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可著緣分齊了,能否出馬立堂不光要看我自己的意思,竟還需要仙家點頭。
黃二蛋歎了口氣,“也不全是這樣,主要看緣分。”
大多數弟馬緣分齊了,仙家便會纏著他出馬立堂,就算心不正也沒關係,今後有的是時間打磨。
而我卻不同,跟我有緣分的仙家能耐大,規矩自然就多。
倘若我心不正的話,仙家臉上無光不說,真要是辦點岔劈事,那危害可不是一點半點!
我感覺仙家有點脫褲子放屁的意思。
清姐是我的護身報馬,從小就跟在我身邊,我是個什麼德性她能不清楚?還需要考驗?考你大紮去吧!
不過,黃二蛋來了倒讓我有了幫手。
我臉上浮現一抹壞笑,摩拳擦掌的,“那啥,你要上堂口以後就聽我差遣了是不?”
它感覺到了不妙,身體不自覺的向後退了退,“你、你想幹啥?爛眼子事我可不幹!”
我繼續笑著,往前挺進兩步,“不是啥爛事,剛剛有個東西進去了,跟我辦的案子有關,你去給瞅瞅啥玩意啊,別讓那東西上身就行!”
黃二蛋沉思一會兒,伸出兩根手指,“兩瓶啤的加兩根華子,老夫出場費可是很貴的!”
“成交!”
啥樣人帶啥樣仙,我是個無利不起早的貨,仙家自然也是這副德性。
有他幫忙,我這心算是踏實了不少,料想不會出什麼岔子。
可沒想到,他前腳剛進去,後腳竟又來了個東西。
隻見萬裏晴空裏,突然顯現出一朵烏雲,不偏不倚就停在了我的頭頂上。
那烏雲滿是邪氣,漸漸變成一個鬼臉陰森慘笑,明顯是衝我來的!
孫小胖當時就把符籙掏出來了,嚴陣以待。
我卻隻想罵娘,咋一個個的,都排著隊的過來,我還成香餑餑了?拿看守所當自家後院了啊,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對此,我也沒別的辦法。
他敢來我就敢削,給他削的生活不能自理,拉屎都得拿尿盆接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