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隊裏,我先沒急著走,反而用李隊的內部電腦,在公安網上查了查有關於張翼飛媳婦的資料。
我略微瞅了一會兒便愣住了,總感覺這事辦的有點跑偏。
死者明明是關長雲,為啥我們非得跟張翼飛較勁,雖說他很大可能是被冤枉的,但事情的根卻在關長雲身上不是?
略微想了一下,我便知道了裏麵的門道,隨後用眼角夾了夾李隊。
他娘的,這個老狐狸,又拿案子鍛煉我呢!
估計他以後想做個甩手掌櫃,啥事都交給我親自辦,還真拿我當牛馬使了!
我問李隊,“咋你要內退了啊。”
當時他正在那抽煙,被我驚的吸了一大口,嗆了嗓子,“啥玩意?我40不到,內退個啥?”
“那你培養我幹啥?專門給你搞案子?”
李隊緩緩吐出一口煙圈,走過來拍了拍我的肩膀,“以後要出馬立堂,少不得有緣主找上門,就你那破嘴,實力再不硬點,不得窮光腚啊!”
這話聽得我心裏暖暖的,眼窩子淺,差點又紅了眼眶,“滾蛋,你才窮光腚呢!”
他沒跟我交實底,找我辦案子是真,但卻不是他真正的目的。
他從一開始,就想著以案件的事鍛煉我,讓我走上正心正念的出馬道路。
行吧,反正那是我的命,能有人給我板一板也挺好的。
一個人查案有點累,我破天荒的叫來小胖,一個查一個,做了充分的背景調查。
關長雲的媳婦叫黃娟,以前是個廠妹,兩人在外地的廠子裏相戀結婚,進而變成了廠嫂。
後來關長雲嫌廠裏打工賺錢太少,便又往南去了去,找個賺大錢的機會。
依照以往的經驗,像廠裏聚少離多的夫妻總會幹些爛眼子的事。
就跟農村男少女多的情況差不多,總少不了他捅她、她捅他、他捅他來,她捅她,總之一個字——亂!
各自有家庭的男女又在廠子重新組建家庭,相互搭伴、相互照應,隻有過年回老家的時候,才像個正常夫妻的樣子。
怪不得李隊不咋關心黃娟,原來就算我們想從這人身上下手,條件也不允許,總不能現巴巴往關外趕一趟吧。
整完這些,我往小胖那湊了湊,見他一個勁的皺眉,整個人顯得很不好。
“咋的了?被啥惡心到了?”
胖子刷新頁麵,往屏幕上一指,“你瞅瞅,這啥長相,張翼飛長得起碼端正,咋能找這麼醜個媳婦,純純豬八戒投了女胎!”
我心裏好奇,胖子這種對著老幹媽都能擼一發的選手,頭一次對女性抱著這麼大的抗拒。
往屏幕上一瞅我就明白了。
這女的,純純是個‘卡比獸’!160不到的身高,差不多有260多斤!
五官長得也是要多隨意有多隨意,咋形容呢,就跟電視劇裏的富婆專業戶差不了多少。
我咂咂嘴,“這世道,總得有人得替你負重前行不是?”
胖子一臉死相,“這也太負重了,都不怕被壓死!”
我倆探討了一番,旋即出了門,直奔張翼飛的家,找他媳婦藏金金問話。
我們這麼一通忙活,已經到了晚上十點,也不知道藏金金睡沒睡,貿然來訪能不能打擾到她。
可到了地方,我就發現自己完全多慮了,藏金金家裏燈火通明,壓根就沒睡的意思。
我隔著大門給她去了個電話,簡單說明了來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