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藏金金家的時候,已經接近晚上12點了。
不過,我當時案子辦的有點上頭,便在路上給黃娟打了個電話。
不知她擱那忙活什麼,連打了好幾個都沒接,估計應該是睡著了。
後來我就放棄了,反正案子已經有了眉目,倒也不差這一晚上。
而且,張翼飛也不是啥好鳥,多關他兩天也算懲罰,誰讓他成天在外麵浪,就該借著機會好好管教他,讓他知道自己媳婦的好。
我匆匆忙忙的回到家裏,實在有點身心俱疲,就連高三衝刺的那段都沒有這麼累過。
該咋辦咋辦吧,反正我是問心無愧了,難不成辦案還得讓我把自己的命搭上?再來個過勞死?
倒床上沒兩分鍾我就睡著了,迷迷糊糊的做了一個夢,夢裏有個老太太拉著我的手,帶我飛到了雲端之上。
那是一片特別廣闊的天地,不見花草樹木,唯有一片廣袤的海洋和無垠的天空。
我倆駕雲而飛,不知什麼時候,海裏突然躍出一條巨大的魚,長得跟利維坦差不多。
具體能有多大,我屬實有點詞窮,咋也形容不好。
這麼說吧,有史以來做大的動物藍鯨都曉得不?
那玩意可要比藍鯨大上百倍都不止,單單一條尾鰭就能抵得上一座小島。
我又驚又喜的看著身邊的老太太,問道:“你是誰?這是哪?我咋還能夢到這些玩意?是不是你他娘蛋的來夢裏坑我?”
老太太的眼神很慈祥,笑眯眯的撫摸著我的臉頰。
“你這個小金童,天天嘴不啷嘰的,要不是我知道你心善,早晚抽你倆嘴巴!”
她明明在那笑著,咋說話卻這麼狠丟丟的呢,還帶有一股不容置疑的威嚴,一看就是個牛批人物。
這給我嚇得趕緊捂了臉,生怕她大嘴巴子真抽過來。
想來,她應該也是我的仙家,最近時候到了,特意來夢裏看我吧。
我稍稍緩了緩神,心裏卻猛地“突突”了下,瞅著她慈眉善目的模樣,愣是半天沒敢說話。
隻因她長得特別像一個物件,在霞姐堂口上供奉的神像!
我當時被驚的有點結巴,“您、您不會是......黑媽媽吧?”
老太太仍舊在笑著,輕輕搖了搖頭,“我指定不是,但我倒是經常跑到鐵刹山上,找她磕瓜子、侃大山。”
我當時驚的跟個什麼似的,壓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隻因能跟黑媽媽平起平坐的,一隻手都數得過來,更何況還是女仙。
想到這,我兩腿一軟,差點就要給她老人家磕一個。
她卻將我扶了起來,“小金童還挺聰明的,今天就別拜了,以後想拜有的是機會。”
我傻乎乎的笑了笑,心裏麵特別敞亮。
在咱們出馬仙這行當裏,有這麼個說法。
說是弟馬在立堂口的時候,那三尺三的大紅榜的最上麵,男的要寫通天教主,女的要寫金花教主。
而咱們這五龍山乃是金花教主的道場,緣分特殊,所以不論男女堂頭都寫金花教主的名號。
關於金花教主的真身眾說紛紜,其中有一說法,她老人家乃是三足金蟬,有接引之能。
我想了想,問出了口,“我何德何能,敢煩您老人家親自接我?”
她又摸了摸我的臉頰,語重心長的說道:“咱們都是相互的,你對你高祖啥樣,咱們可都看在了眼裏,所以咱們也該對你好不是,自家弟馬自己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