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關長雲非要,兩人一來二去便吵了起來。

吵到酣時,他竟氣急敗壞的把孩子高高舉起,摔下,死了!

尹楠珣所有的隱忍都是為了孩子,眼見自己兩個巴掌大的嬰兒死在自己麵前,一股急火攻心,當時就瘋了。

再後來,她啥也記不清了,就記得自己一直在流浪。

某天夜裏,她忽然恢複了神誌,瞅見兩個巴掌大的嬰兒爬過來找媽媽,便跟著一起去了。

至此,所有的事都塵埃落定,誠如李隊所言,能被討報的,沒有一個好鳥!

最後,尹楠珣借著我的口說出了請求。

“我沒啥別的想法,隻要這小子不忙活著幫張翼飛減刑就成。”

我當時被她上了身,自然說不了話。

可胡奶奶卻多個心眼,借著機會讓她下身,“你先稍一稍,讓這孩子開個口。”

我本來以為她會掙紮一番,很意外的,她竟連半點猶豫都沒有,想來應是對人間充滿了厭惡吧。

吳老哥敲鼓唱了送神調,沒一會我就恢複正常了。

一旁,尹楠珣還在眼巴巴的瞅著,等我個準信兒。

我心裏愧疚,趕緊向她道歉,同時舉起三根手指,“我發誓,再幫張翼飛我就是狗!你放心回去吧。”

她盯著我看了會,又問胡奶奶要了點元寶大金磚麻五的,這才一步三回頭的走了。

我將這活攬到了自己身上,也算彌補自己的過錯。

事情了結,我馬不停蹄的跑回隊裏,跟李隊說了經過,讓他告訴邢哥,往死裏打罪,有多狠打多狠!

也不知李隊是怎麼說的,據傳邢哥聽後非常氣憤,本來還有緩刑的可能,直接打成了死刑立即執行。

沒出一個月,張翼飛的腦袋就滿地打滾了。

行刑當天,我買了好多東西,找個十字苦口,寫了表文,全都升給了尹楠珣。

看著打旋飛上天的紙灰,我仿佛瞅見個笑臉。

那個彎眼黛眉的俊俏少婦,很高興的衝我揮手。

這時,多日不見的清姐突然現出了身形,上來就跟我打趣,“行啊,還不傻,知道寫表文。”

我翻了個白眼,“小瞧誰呢,好歹也是要出馬立堂的人,這點道理還能不懂?”

說著我就跟她顯擺一番。

其實挺多人燒紙都燒錯了,不管有沒有血脈傳承,哪怕是親兒子,這表文也是必不可少的,咋也得寫上亡者的性命和生辰。

這就相當於郵信的地址,若不寫,陰司裏的鬼差壓根不知道把東西送到哪。

而且,還得在表文上感謝一番城隍和土地,再勻出一些燒給他們,這便相當於郵戳。

至於其他的嘛,也就沒啥需要特別注意的了,管住嘴別瞎念叨就行。

否則,總會招些門檻外的孤魂野鬼。

再者就是注意升的東西,最起碼也得是打孔的紙錢,燒那種大黃紙比燒報紙強不了多少。

但打孔的紙錢也沒啥大用,在下麵,這玩意相當於鋼鏰,燒一車還不夠在下麵買倆水果的。

硬通貨還得是金山銀山大金磚,金元寶也行。

聽我說的頭頭是道,清姐對我刮目相看,“不錯啊,這沒過幾天,思想轉變了?”

“早變了,以前我傻逼,喃別跟我一般見識哈。”

她捂嘴笑了笑,跟我說了個消息,“過幾天你去找下胡奶奶,讓她準備準備,六月初六,咱們辦事!”

我點點頭,“咱們辦完正事以後,江湖再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