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浴池裏沒有其他人,我便把東西放在邊上,入了水。水溫剛剛好,我幹脆整個人都泡進了池水中,渾身的疲憊一掃而空。我呼出了一口氣,準備好好地享受這個寧靜的時刻,忽然,我聽到了有人進來了,我一驚,也來不及閃躲,隻能待在原地,聽著身後的聲音互相說話。
“夫君的傷沒事吧?”
這是一個聲線較為輕快的女聲,從她的話語中不難聽出剛剛來到這裏的那傷員是她的夫君。我不由自主地笑了笑,也不知道為什麼,大概是因為,作為鬼殺隊這樣出生入死的獵鬼人還能擁有自己的家庭生活,有自己的妻子甚至孩子,這讓我覺得很欣慰吧。
而沒等我放鬆心情,另一個女聲卻一下子讓我渾身的細胞都緊繃了起來。原因無他,這個女聲,太熟悉了。
“你別擔心,牧緒,夫君一定會沒事的,這次的傷比起前一次而言簡直可以稱得上輕傷了。”
“嗯!我聽雛鶴的!”
名叫牧緒的女子被安慰過後,叫喚了同伴的名字,而聽到她脫口而出的“雛鶴”這個名字時,我頹然地聳下了肩膀。
冤家路窄,我和宇髓天元之間,一定是孽緣吧?
“咚——”
“咚——”
池邊的鹿威一下一下地敲打在石頭上,發出了清脆的響聲,而浸泡在浴池中的我、雛鶴以及初見的另一位宇髓天元的妻子牧緒,我們三個人麵麵相覷,沉默地泡在水裏。
當鹿威再一次敲響了岩石,性格似乎較為開朗的牧緒似乎終於是忍受不了這個詭異的氣氛而開口對我說:
“那個...我是牧緒,也是夫君的妻子。”
她對我做著自我介紹,而她身邊的雛鶴並沒有阻止。我見她態度自然,也不好保持沉默,於是我也對她點點頭微笑道:
“你好,我是桃桃。”
大概是我的笑容還算友好,而雛鶴不知出於什麼原因一直就沒有做聲,因此牧緒也就放開了拘謹,和我聊起天來:
“我很早就聽說過你了,你是雛鶴以前的姬君。啊...不能那麼說,應該說,是雛鶴潛伏在極樂教的時候侍奉的姬君。我一直以為你應該是那種凜然不可輕犯的,但是雛鶴說你不是,你是集萬千寵愛但是一點也不嬌縱的姬君。”
“你們過譽了......”
我的臉有些發燙,大概是因為被如此直白地誇獎,這對我來說是從來沒有過的經曆,而當事人之一竟然也隻是微笑著在一旁看著牧緒,甚至還煞有介事地點微笑,一副非常讚同的模樣。
“你是在害羞嗎?”
牧緒還好奇地看著我,我被她直白的眼光看著,隻覺得池水的溫度怎麼那麼高,我的臉似乎熱的可以煮雞蛋了。
“牧緒,你不要再靠近姬君了,姬君不習慣的。”
雛鶴終於說話了,她看出了我的窘態,伸手把牧緒拉了回去,對我笑著解釋:
“抱歉姬君,牧緒就是這樣直白的性子,如有冒犯還請您包涵。”
“不,這沒什麼。”
我趕緊搖頭,看著她一臉認真,我又忍不住糾正她:
“那個...我已經不是你的姬君了,你不用這樣叫我。”
我有些看不懂雛鶴了,她明明已經不再是極樂教的一員了,為什麼還要尊稱我為姬君。
“啊...這個...”
牧緒忽然搶著說:
“雛鶴很喜歡你的,她經常說,如果你不是極樂教的姬君,她會很樂意侍奉你這樣的主公。”
我愣了,不由自主地看向了雛鶴,而在她沉默的眼神下,一個被我刻意遺忘的事實浮現在水麵。
過了許久,我輕輕地問:
“炭治郎...他還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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