禍不單行,比悲傷更悲哀的事情還在後麵,父親的喪事處理完後,繼母帶著妹妹不聲不響地離開了,聽說礦裏給每個家屬的死亡撫恤金是10萬,一筆驚天巨款,為得就是讓家屬們不要上訪鬧事,繼母正是簽了字,如常所願領了這筆錢後,徹底消失在我和奶奶的生活中。
家裏經濟支撐全沒了,奶奶的藥瓶子馬上見底,靠我打零工掙來的微薄收入根本無法支撐這樣的日子,一次次夜晚,我失眠輾轉,絕望過,哭泣過,仇恨過,但看到已經瘦骨如柴的奶奶,我又打起精神,一邊等待著職高的通知書,一邊勉強支撐著支離破碎的家。
當時我很需要錢,要想來錢快,我突然想到了一個地方,紅燈區的發廊,按摩的手藝我是有的,我勤快點,每日多接待幾個客人,奶奶的藥費基本可以解決,但唯有一點是我的底線,那就是絕不出賣□□,父親說我唐家兒女頂天立地,不能做下三流之事,這也是我和發廊老板娘談判的唯一條件。
老板娘自是老謀深算地用眼睛上下打量著我,高興地應了下來,當然做了多年的生意,她有自己的道理:“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再說饃不吃在籠子裏,遲早都給蒸熟了!”
可能因為長高了也有肉了的緣故,找我的客人多了起來,每天的小費從一元漲到了四五元,老客人自是知道我的原則,雖時不時在我身上和屁股上捏一下,揩揩油的事情時常發生,但沒有太越矩的動作,為了生存,我也隻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日子一長,我的名聲四起,礦區人大概都知道發廊有個貌若潘安的小生,人很漂亮,手藝也很好。不光是男人,許多拉煤的女老板也紛紛找□□,她們的價格比男人要高出許多,小費自然更高,記憶最深的是有個四十多的胖女老板第一次按摩就消費了好幾百,連續兩周,即使不來,也將我按摩時間段全包下來。
發廊老板娘見錢眼開,動起了歪心思,有意無意暗示我,隻要我肯出櫃,是一大筆買賣,再說一個男人,要是被男人糟蹋了,是有點難以啟齒;但要是跟女人睡了,那叫不用嫖資的白占便宜,還能得到一大筆錢,雖然那個女人的年級和我死去的媽媽差不多。喵喵尒説
每每說到這,我都感覺到一股反胃的惡心,我苦苦煎熬著,每日數著自己攢的錢,隻等著職高的錄取通知書,到那時候我就背著奶奶一起去職高勤工儉學,到時候可以在學校周圍找個房子租下來,邊上學,邊給奶奶治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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