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一下瓶瓶罐罐化工實驗器具和設備,知道這裏是毒品的深加工廠,集中營那邊種植的□□、□□運輸到這裏進行清洗和蒸餾提純。
我觀察了一下,女工比較多,工作量不大,但設備有點老化,經常出問題,為了生存,我幫著修理過兩次設備故障,很快得到了工頭的好評,所以在這裏過得相對自由些,我不由地感慨熱達姨母的智商,將我放在這裏可能是最安全和最合適的地方。
熱達姨母很疼愛道司,在道司的軟磨硬泡下,終於告訴了我所在的具體位置,道司第一時間趕了過來,將我拉出了工廠,緊緊地抱進懷裏,重複著:“對不起。”
我不想與他糾纏感情方麵的事情,更不想靠利用他的感情來獲得所為的自由,一個計劃在我心中暗暗籌謀。
我不斷告訴自己,要想辦法將這裏的地形圖搞清楚,繪製出來,再想辦法找電台傳回組織去。
道司知道我失去了語言功能,視力也不好,承諾讓我在這裏先養好身體,他一定想辦法帶我離開,走的時候便給工廠雇傭兵交代了幾句,要善待我,若有問題隨時向他報告。
起初,雇傭兵把我看得很死,連上廁所的時候都直勾勾地盯著,害的我不敢多喝水,以便減少上廁所的次數,過了半個月,見我並無什麼反常,對我的看管鬆弛了些。
我觀察到每隔五天,深夜1點鍾都會有不同卡車來拉運毒品,所以打算從毒販子口中打探點消息,便悄悄取掉大車過榜秤的兩個螺絲。
果然如我計劃,夜裏我被兩名雇傭兵揪著去修理了過榜秤,我隱約聽到一個毒販的聲音熟悉的似曾相識,通過仔細辨認,他居然是失聯了許久的戰友霍嚴,隻不過現在留了大胡須,加上塊頭大,又胖了些,看起來不像個好人。
霍嚴似乎並沒有認出我。
因為榜秤是否準確的原因,管事長和毒販子爭了兩句,後來雙方各退一步,匆匆結了帳,離開了。
霍嚴的出現,讓我看到了一絲希望,這一夜,我欣喜若狂地想:如果霍嚴能夠把我的消息從這裏傳出去,一定可以徹底斷了熱達科思的老窩。
我想到一個主意,如果自己能夠頂替夜班的人員,這樣就可以經常接觸貨車司機,更快地見到霍嚴。
我用設備廢舊的銅絲和燈泡做了一個精致的小台燈,賄賂了監視大家幹活的女工長;
又找了廢舊電池,通過反應做了電子打火機,送給了負責夜間工作的管事長。
時機成熟後,找了合適的機會給管事長說白天生產毒品的女工多,我一個大老爺們放在晚上扛麻袋比較合適。管事長知道我是道司的人,思考了半天,問了女工長的意見得到同意後,我順理成章地幹起了晚上扛毒品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