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拖著沉重的步子打開家門,兔子係著圍裙,為我做了我最愛吃的拌麵,他說北方人愛吃麵,他研究了許久,才做出帝國高那會吃到那家麵館的味道。
我理了理情緒,大口大口地將麵吞下了肚子,眼淚情不自禁地流了出來,兔子擦幹我的眼淚,問我怎麼了,是不是哪裏不舒服。
我搖了搖頭。
兔子說國外有幾單生意需要他親自去,這次他打算帶我一同去,再也不丟下我一個人;
我道:“我不想去,他也不準去。”
他看了看怒氣的我,手附胸口掩飾不適道:“我答應過你,春暖花開的時候,就到國外領結婚證,到時候會給你一個特別大的驚喜,所以糖糖一定要養好身體,不能生氣”。
我拉著兔子的手道:“我不在乎什麼婚姻,也不想出國,隻想和他在一起過上簡單的日子,我懇請他放棄禾天集團,和我一起在礦區的大山裏找個地方躲起來。”
兔子有些驚愕,問我怎麼一下變得如此不安,我們說好的要巔峰牽手,不許食言。
我搖頭道:“我不要什麼巔峰,隻要彼此的平安。”
兔子將我抱進懷裏溫柔地說:“這段時間是我沒有陪著你,你太緊張了,好好休息,好好吃飯,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這一夜,我瘋狂地向兔子索取,淚水灌濕了被窩。
兔子憐惜疼愛地撫摸著我的身體,問我怎麼一下變得如此熱烈和需要。
我抱著他告訴他:“我愛他,不想失去他。”
兔子幸福地用帶著胡茬子的下巴摩擦著我的腦門道:“謝謝你糖糖,我也愛你,不求來生,隻求今身多一些時光和你在一起。”
第二天,兔子和往常一樣,吃過早飯出門後,我開始瘋狂地翻箱倒櫃,搜查一切有關他是間諜的證據,我懷著慶幸的心情想,沒有證據才是最好的結果。
可當我從他的書櫃暗盒中,搜出另一塊手表時,我震驚了,這塊手表與我現在手上戴的是一對,正是熱達科思在苝疆戰場上強行取下搶走的,我一直以為自己戴是兔子的,但是丟失的手表是什麼時候到了兔子的手裏,難道是熱達科思送給他的,不,不可能,他是如何認識熱達科思的,一連串疑問,我反複告誡自己是個意外。
我想我是忠於祖國的“赤血焰”,關於兔子的一切,應該由我來弄清楚,而不是聽別人去說,我打算找到北墨說他是間諜,間諜都會用電台發送信號,所以兔子應該有電台才對。
我去翻了兔子的辦公室和他可能去的所有地方,通過威逼利誘,終於從他的老秘書周老漢那裏問到兔子在大樓頂的閣樓中,有一間秘密的化驗室,目前應該成了堆放雜物的地方。
我迅速潛入所謂秘密化驗室,門上帶著密碼鎖,我可是位破解秘碼鎖的專家,六位數對於我來說,易如反掌。
我迅速打開了化驗室,的確擺放著一堆雜物,早出晚歸和兔子打著時間差,在雜物間翻箱倒櫃了好幾天,弄得灰頭土臉,什麼也沒有找到。
這個所謂的電台在什麼地方,我突然想起來一個地方,就是礦區的老房子,隻有那個地方沒有人會想到能夠放什麼貴重的東西,是兔子最有可能窩藏電台的地方。
我並未告訴兔子,包了車一個人趕回礦區,當天夜裏,我就在父母和奶奶遺像下麵的磚頭裏,找見了多波大功率的電台,整個人一下癱瘓了,我抱著電台哭泣了一夜,黎明時候,我使勁挖了很深的洞,將電台悄悄埋回去,怕被人發現。
我拖著疲憊的身體走出老屋,兔子早已驅車趕來,驚慌失措地問我昨夜在什麼地方,他都快急瘋了。
我呆呆地看著他,倒在了他的懷裏。
兔子將我拉上了車,帶回了醫院,簡單檢查,打了營養針後,我便鬧著讓他將我送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