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聊得暢快淋漓,時而低聲細語,時而開懷大笑,四個人都是無拘無束,“怪不得上官宇說沈側妃貌不傾城卻能傾人心,若是能得如此紅顏知己為伴,一生足矣,連我段思都有些羨慕了。”段思笑道,他對董月的印象不錯。
上官宇不高興了,“我哪裏說過她不美了?我這愛妃若是精心打扮,也是傾國傾城之色。”
董月羞紅了臉,很少有人誇讚她長的美,印象中也就是哥哥沈瀚說過。不過能得到上官宇的誇讚,心中很是高興。
段思急忙附和道:“是是是,傾國傾城之美。情人眼裏出西施,就是泡狗屎,上官宇若是看的上眼,也是香餑餑。”此言一出,上官宇和董月一個抱住段思,一個拍打他,連上官京都上前湊熱鬧,咯吱段思,嚇得段思連連求饒,再也不敢胡說了。四個人鬧得前仰後合,不可開交。
一直到天蒙蒙亮,四個人才起身,各自回去收拾東西,上官宇不忘記叮囑:“那靈狐放生之事萬萬不可提及,就說是它自己跑了。”三個人都同意。
回都城了,上官宇剛到王府,容妃等人就擁了過來,她們圍著上官宇噓寒問暖,爭先恐後獻殷勤。董月站在一邊,心中暗自惱火,這女人多了也是麻煩,上官宇恐怕是沒有時間再陪自己了。
三天後,王後派人請董月帶著靈狐進宮,董月哪裏有靈狐,於是一個人進宮,講明情況,自然是說一時沒看住,靈狐逃跑了。
王後是想要那靈狐的血,希望永葆青春,已經為此盤算了好幾日了。聽到董月說靈狐竟然弄丟了,勃然大怒,“大王賞賜的東西竟然弄丟了,該當重罰,拉出去重責五十。”
王後要罰,誰敢不聽,於是董月被拉了出去按在凳子上,板子落下,不一會兒血便滲出了衣衫,董月咬著牙不吭一聲,忽然覺得胸口疼痛異常,口中有腥味兒湧出,哇的一口血噴了出來,灑在地上鮮紅刺眼。
“住手!”上官京從遠處跑來,攔住了板子,“為何毒打沈側妃?”推開侍女們伸手將董月扶了起來。董月眼前一黑,不省人事,暈倒在上官京的懷裏。上官京看見地上的鮮血,頓時著急了,急忙抱起董月叫禦醫,又命人趕緊通知上官宇。
上官宇匆匆趕到的時候,一群太醫正圍著董月診治,上官京皺著眉頭,來回踱步。“到底是怎麼回事?”上官宇急切問道。
上官京便將事情前因後果說了一遍,上官宇狠狠一拳砸在桌子上,哢嚓一聲桌子碎裂,轟然倒地,眾人都嚇了一跳,知道七王爺震怒了,這可不是鬧著玩的。上官宇又問太醫,有太醫顫聲答道:“沈側妃的內髒先前受過極重的傷,沒有愈合,方才又遭到毒打,所以導致嘔血昏迷。”
上官宇不耐煩道:“本王問你們能不能治好她?”
太醫答道:“沈側妃的傷需要靜養,慢慢調理。”至於能不能調理好,誰也不敢保證,畢竟這內傷不輕。
上官宇擺擺手,讓太醫下去開藥。“她怎會內髒受傷?”上官宇問向上官京。那日在懸崖底救董月上來後,上官京一直陪伴著,所以對她的傷勢也比較了解,便將董月鬥猛虎時被摔到樹幹上震了內髒一事說出來,上官宇才想起那日之事,算起來董月也是為了救自己受傷,心中內疚。
“幫我看好她。”上官宇直奔前庭去見王後,他要討個說法。王後正在喝茶,看到上官宇怒氣衝衝闖了進來,自然知道是為了董月一事,“沈側妃丟失靈狐,哀家代替大王懲罰於她,也是看在她是你的妃子的麵子上,罰的並不重。”
上官宇與母後一直不親近,他連父王都不怕,自然也不怕母後,怒道:“那靈狐要逃走誰能攔得住?我早將此事稟報給了父王,他都沒有懲罰沈側妃。今日之事,恐怕是母後得不到靈狐的血,拿我的愛妃出氣吧。最好沈側妃無事,否則本王不會善罷甘休。”
王後自然沒想到上官宇為了一個董月竟然要和自己翻臉,她知道上官宇素來無所顧忌,他要做的事情,就是掉腦袋也會去堅持。大王有時都拿他沒有辦法,這上官宇還是不要得罪的好。於是臉上擠出勉強的笑容,“今日是母後有些嚴格了,來人,將哀家的養生丸拿出一盒送給沈側妃,以示安慰。”
王後能主動示好,已屬不易,上官宇自然懂得見好就收,他收斂了脾氣,“多謝母後。”緊張的氣氛瞬間平靜了,變化之快,令兩旁的侍女們都暗暗稱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