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遍了整座山,董月也沒有看到上官宇,她失望的回到了山洞,空蕩蕩的山洞裏,隻有董月和靈狐。“我該去找他嗎?”董月問向靈狐,從懷裏取出了上官宇寫給她的休書。
上官宇的字跡潦草,上麵有被淚水暈染開來的痕跡,董月想到那日上官宇的絕情,心裏漸漸涼了下來。上官宇若是和自己一樣深愛著對方,就不會寫下這封休書,不會讓她離開。他愛的是月蓮,是董彤,還是自己?
董月將休書收好放在胸前,手指觸碰到了另一樣東西,她取了出來,是軟皮麵具。董月攤在手掌上,猙獰的麵具,曾經遮住了她的容貌。如果那一天,在山洞裏,她摘下了麵具,以後的事情,會不會不一樣?上官宇是不是就會一心一意對自己好?董月胡思亂想著。可惜過去的事情無法改變,發生了的事情再後悔也沒有用了。
董月躺在山洞裏,眼前浮現出上官宇的模樣。她喜歡他的笑容,仿若暖風吹開春花,卻又淡然如清清湖水。可是上官宇開懷大笑的時候極少,發自內心的笑容又有幾次呢?董月懷念圍場狩獵,那時候上官宇的眼裏心裏都是她一個人,沒有郭月,甚至連董彤也很少。那是一段屬於他們的時光。
董月在回憶中睡著了。如果美好的事情可以被永恒記憶反複想起,是不是就可以快樂無憂?
一連幾日在山洞裏呆著,董月期盼著上官宇能夠再次到來,可是沒有,整座山上,除了董月再無他人。董月的倔強與矜持讓她忍住了,沒有去都城找上官宇,而是去了齊門關的廟會上,七夕之日。
齊門關在楊學義的治理下,恢複了往日的太平,廟會上人頭攢動,熱鬧非凡,做生意的叫喊聲此起彼伏。熟悉的場景,熟悉的七夕,卻是不一樣的心情,董月恍若隔世。
走在街頭上,董月懷裏的靈狐格外惹人注目,很快有人搭訕了,“姑娘,你這白狐多少銀子,我家少爺想買下。”有管家模樣的男子問道。
“不賣。”董月連看都不看那人一眼,直接拒絕了。
那人跟著董月繼續問道:“我家少爺喜歡這白狐,一定要得到。姑娘,你開個價兒吧?”
“說了不賣,多少銀子都不賣。”董月抱緊了靈狐徑直向前走。
那人顯然被惹惱了,“我家少爺可是齊門關首富,什麼東西得不到啊,姑娘,你可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伸手攔住了董月,立即有五六個人一起圍了上來。
董月停住了腳,看向圍上來的人,這是打算明搶嗎?“你家少爺是哪位?”齊門關首富,或許自己知道一二。
那人有些得意了,囂張的神情掛在臉上,“我家少爺不僅有的是錢,還跟楊將軍關係匪淺,段侯爺也是我家少爺的坐上常客。就連當今天子看到我家少爺,那也是恭敬有禮。”
話音剛落,一位衣著華麗的年輕男子慢慢悠悠走了過來,肥頭大耳,皮白肉細,兩隻眼睛格外的小,卻是透著光亮,盯著靈狐,“果然是好東西。要是不賣,本少爺可就不客氣了。”揮揮手讓眾人搶。
董月看到這位少爺,從未見過,管他什麼來頭,自己連上官宇都不怕,還怕他不成?將懷裏靈狐抱緊,轉身躲過撲上來的兩個人,與他們打鬥在一起。手中的銀槍纏著布條,當成了棍子使,每棍落下都是一聲啊呀慘叫,周圍有百姓圍觀,拍手叫好,還有喝彩聲。
董月好久沒有如此痛快的打鬥了,正好將心中多日來的抑鬱發泄出來,打的更上勁兒了,隻是她手頭有準,不會傷及那些人性命,隻想給他們一個教訓,免得以後再如此囂張欺負人。一個弱女子與六位壯漢打鬥,竟然占了上風,這實屬罕見,圍觀的人們更是高呼:“打得好,姑娘,使勁兒打。”也有為董月擔心的,“那可是齊門關第一惡霸,恐怕這姑娘今日難以脫身了。”
一會兒工夫,董月便將那些人打的滿地找牙,直呼饒命。那少爺看董月竟然武功不弱,不好惹,於是邊跑往後跑邊喊:“有本事在這裏等著,本少爺叫人去!”
董月嗤之以鼻,等他?沒那閑工夫。抱著靈狐分開眾人走了。
有好心人勸董月趕緊離去,免得再生事端,董月哪裏害怕,自顧逛街看景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