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染 第五十七章 白衣染血,血落水(1 / 2)

“怎麼個詭異法?”紫檀木倒是有些詫異了,按理說師傅那個級別的他們根本不可能發現的了,可是他竟然能察覺出不對來。旋身十二步,她使出來一般,可每次師傅用與沒用她根本看不出來。

郝連流月散開眉頭,搖頭輕輕笑了笑道:“如今細想,又好像沒那麼回事。算了,別管他是那方神聖,咱們互不幹擾就好。”

紫檀木眼角不動聲色的瞟了眼船內某處飄落下來的青衫一角,再看對麵的人道:“先不說他了,此去相州,大哥可準備好了?”

江闊月低,月牙白的衣袍在月光中生出薄薄光輝,他道:“功力不是一日練就,急不得也不可急。琳木放心,大哥自有分寸。”

她從沒見他動過手,這一次,她還蠻期待的。

撐著欄杆,他轉語輕笑道:“樹倒猢猻散,瀾國的丞相死的也不冤。”

“人證物證聚在,丞相百口莫辯,悟滄絕瀾這個下馬威來的真猛。可是才上位就鏟除異己,他也不怕把人逼急了什麼事都幹的出來。”

“就是要在事還沒幹出來之前滅殺在搖籃裏,以絕後患。這亦是個預兆,瀾國在他淩厲狠絕的手段下,要麼人心各異最終散沙一片,要麼集權一身以其雷厲風行傲然五國。”

她斂眉道:“按你的意思,後者的可能反而要大?”

“這個人,你接觸過自有定斷。那也就是說——”他笑眼看著她,“離國又多了一分危險。”

半斂著眼,她道:“短時間內還不會有問題。”

短時間是沒什麼效果,可這時間一長就不知道了。他長長的手指輕柔了下太陽穴,搖頭笑道:“我一個江湖人,怎麼也跟你說起這等國家大事來了呢。罷了罷了,頭腦有些不清醒,還是睡覺好了。”

紫檀木涼涼淡淡的接了句:“國家興亡,匹夫有責。”

郝連流月走向船門的腳原地轉了小半個圈,優雅一個回身道:“隻要和我身邊的人沒關係,便與我無關。”至於國家,至於天下,嗬嗬,真抱歉,他一點不感興趣。

看著他漫步而去,紫檀木無聲笑了笑,他這是在暗示她作為他的義弟有需要他的時候便不要客氣嗎?

在甲板上吹了會兒涼風,四周靜溢,隻有船行過的水聲,輕輕響著。悟瀾,悟蒼絕瀾,這個人怎麼自從遇見過後不管本人在不在都能像陰魂一樣時不時的出現。

船行的不慢,順流而下更是一瞬千裏,一路上女子們的歡笑聲飄出去好遠,收獲了沿途無數的目光。半個月的船上生活,讓眾人從開始隱隱的興奮到最後都有些情緒懨懨,若不是說書先生時不時一個故事吊著眾人胃口,這船上的日子還不知道有多難熬。

“先生知道的事情好多啊。”一女子撐著頭雙眼閃著求知的光。

“飽讀詩書之人哪能像我們江湖人一樣隻懂得舞刀弄槍打打殺殺啊?那多粗魯。”旁邊的女子專心聽著書,頭也不回的道。

這話那女子可就不樂意了,她駁道:“什麼叫江湖人就粗魯啊,你看看咱家公子,雅致天成,舉手投足都是風韻。再說小公子,那是眉清目遠,不動時安靜緬然,動時鋒利如劍。還有前不久那個悟瀾公子,那通身的氣質,妖孽啊妖孽。”

旁邊的女子低了頭,悻悻道:“人家不過是說江湖人中的普通人嘛,他們能算在普通人之中嗎?”

“咳咳”先生捂嘴假意咳嗽了兩聲,下麵老鼠般輕微的聲音趕緊停下來。“咱們接著剛開始的說,唔,咱們剛說道哪兒了?”先生撫著白胡子,兩筆白眉就快皺攏成一字眉了。

紫檀木和郝連流月一左一右的站在先生兩邊的船舷邊悠悠閑閑的吹著風,也不知是在聽還是沒聽。下麵有女子剛想開口回答,便聽那先生道:“兩位公子,老朽我人老了記性不好,不知道能否給個提醒?”

側了側臉讓發絲飛揚在後,郝連流月自然答道:“太子奪烈主。蒼國太子嘯天歌私自出行巧遇蒼國三年一度的鬥武大會,竟然一舉闖到了最後,最後對決之時一指聖旨降下招他回宮眾人才知道卻原來這黑衣金冠氣宇軒昂的少年竟是那深宮之中萬般尊貴的太子殿下。”

反映不錯嘛,先生頗為讚賞的看了他一眼,複又轉頭向另一邊,擺好了架子正要開口卻突然頓住,與此同時,對麵的人將單指複於唇上,神色有些緊。

動的靜了,靜的自然就能感覺到動了。清淺水流蕩在船沿的聲音清清楚楚的傳進功夫底子不弱的眾人耳中,若是再仔細聽便能發覺水聲之中還有些不協調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