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有幽涼幽涼的氣息吹到她耳邊,驚起她一身寒顫,“小兄弟,你怎麼一個人在這裏啊?”
這個聲音,這個聲音,她腦中瞬間閃過一人。雙眼一眨不眨的望著茅草屋頂,她輕聲道:“影子?”
盡管她一直覺得這個人很危險,很令她精神失常,但有冰末俏那有些毛骨悚然的對比後,她忽然覺得此刻見到他,不,準確的說是聽到他聲音有多麼美妙了。
其實,隻要不死,她到不怕。隻是,活著,能自由活動當然更好了。
“啊,小兄弟,你怎麼把自己搞成這樣了啊?”影子驚起的哇哇大叫,紫檀木很想讓他低調點,但她現在的速度完全跟不上他的進程,隻聽他繼續驚怪道:“我在山頂看月亮,結果看到月光在山間,你說奇怪不奇怪?”
紫檀木思維明顯沒跟上他,她問道:“什麼、意思?”
“就是呀,我在山頂看月亮看的好好的,突然看見山間有明晃晃的光,比月光還亮眼啊,我又在那光芒之間看到了你——的頭。於是乎,過來看看你又在玩什麼好玩的事情啊。”
這語氣,幽涼幽涼,卻興致勃勃。
紫檀木無語了好一會兒,才道:“你看到的,是劍光吧。”
“哦,原來那不是月光啊。”他恍然大悟般的道,然後興致勃勃的問:“喂,小兄弟,你躺在這裏玩什麼?”
她能正兒八經的說她不是在玩嗎?紫檀木眨了下眼睛,道:“有人想跟我玩,可我不想玩,所以,你能幫我個忙嗎?”
“你為什麼不想玩啊?”他奇怪的問道,然後撇嘴又問:“什麼忙啊?”
“你感應一下,周圍有幾個人?”
“七個。”影子馬上道。
紫檀木道:“影子,你先帶我離開這裏,我們去軍營玩。”
“軍營有什麼好玩的。”影子嘀咕了一聲,但還是頗為義氣的點頭答應了。
影子正上前去扶她,突然湊近了她耳邊用他那幽涼到足以縮骨的聲音道:“有個女子來了。”
冰末俏,紫檀木瞬間便反應過來了。她淺聲道:“影子,我們先玩會兒再走吧。”
“好啊好啊。”影子當即歡呼出聲。
冰末俏踏步進茅草屋裏時有些奇怪的看著床上甕在被子裏的人,她記得,她走時他似乎沒蓋被子吧?難道,他自行解了?心中一緊,快步走過去。
被子一顫一顫,裏麵的人似乎抖的厲害。冰末俏越發覺得不對,他明明該沒有行動能力的啊,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想不了那麼多,她靠近床鋪趕緊伸手去拽棉被。
一拽,被子不動,裏麵另一股力量在跟她抗衡。
她眉頭一皺,手下一用力,猛的把被子往外一扯。
這蓄力的一扯倒是真把被子給拽起來了,隻見一片白色翻轉而來,冰末俏還來不及躲避便被被子捂了個結實,跌倒在床上。
她當下奮力掙紮,哪知,這框住她的力道比她強多了,她一時間動彈不得,隻聽得一道聲音驚怪道:“哇啊,有狼啊,山中有狼出沒啊,狼要吃人了,喲吼,打呀。”
緊接著,細細密密的拳腳落在她身上,任她撐起她全身的功力防護都沒有絲毫作弄,那力道透過棉被,透過她護體氣直打進她骨髓裏,疼痛難耐,她禁不住嬌呼出來。
影子正玩的歡快,完全沒有床上是個女子要憐香惜玉的意識,他在床上又彈又挑,把棉被當彈簧來用,那叫一個不亦樂乎。
紫檀木看的直汗顏,那啥,要死也死的疼快點吧,影子這麼玩完全是在折磨人嘛。
“救,救命啊。”冰末俏的聲音艱難的從被子裏傳出來,喉嚨沙啞,聲嘶力竭。
“呀,原來是個女的啊?”影子怪叫了一聲,恍惚才知道不是狼一樣,他停下來,在床上蹲下來,再用兩指手指夾起被子一角,極其無害的抬起頭來問紫檀木:“小兄弟,你剛有聽到人叫嗎?”
“額……”紫檀木嘴角僵硬,清咳了咳,她淡淡道:“山中常有狼虎出沒,聽老人家說這些東西修煉成精後常化做曼妙少女勾引世間男子取其陽氣助它們繼續修行。這草屋偏僻,又處於深山之中了無人煙,是人是怪,這,我就不得而知了。”
“還有這等事。”影子愈加好奇了,雙目求知欲極強的看著被子下的一坨。兩指一用力,就見棉被被揭開,裏麵一個衣衫淩亂的女子露出來,但見她麵色潮紅雙目狠辣,憤憤的瞪著他們,恨不得扒皮吃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