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的奇妙在於我們永遠不知道下一刻誰會進入我們的生命,並因此讓我們的人生發生翻天覆地的改變。
——南韻日記。
江南韻再次踏上“聽語”的時候心情和上次完全不同。任鵬飛是個自製能力相當出色的人,很顯然酒醉是因為心情煩躁。而她認為唯一讓他失控的可能就是孔靜殊。商柯如欲言又止,沈康對待他的態度很不以為然。由不得江南韻沒有好奇心。
人一旦有好奇心,心情就會截然不同。
照例給江南韻一份紅粉活氧汁的孔靜殊今天穿上紅色的針織上衣,很正的顏色將她白裏透紅的臉映襯得容光煥發。很少有人能壓得住紅色,偏偏穿在她身上,不見張揚唯見端莊。
江南韻來不及讚歎,就聽到身後銀鈴般的笑聲。“靜殊,生日快樂!”
江南韻回過頭,商柯如亭亭玉立,如楊柳般挺拔的身姿掩蓋在米色大衣裏,嬌柔嫵媚的臉上流露喜悅的線條,讓人跟著她一同歡喜。
她看見孔靜殊微微一笑,跟平時禮貌的微笑不同,發自內心的欣然。“還以為你早已忘記這件事情。”
商柯如眨了眨眼睛。“我就是忘記自己的生日也不會忘記你的。”她給孔靜殊大大的擁抱,將手中精致的袋子交給她,給她威脅的眼神。“獨獨為你設計的衣服,不許說不喜歡。”
孔靜殊捏住她的左臉。“我豈敢。”
心滿意足後商柯如這才看到孔靜殊對麵的江南韻,微微睜大眼睛,略帶近視的眼睛似乎有些迷茫的媚惑。“原來是你!”
“又見麵了。”江南韻起身,給她讓了些地方,商柯如趁勢坐下四處張望。“我瞧見任鵬飛的坐騎,怎麼看不到他的人?”她瞅著江南韻柔媚地笑,“該不是你把他最寶貝的坐騎拐跑了吧?”
“他喝醉了,沈康說會給他找個地方休息。”江南韻解釋說。
商柯如捂著嘴吃吃地笑。“落在沈康手裏可有他好受的,靜殊你不妨做善事收留他一晚,也算對得起他的情誼。”
孔靜殊嘴角隱約有古怪的笑意。“我倒是想,就怕他醒過來接受不了這種刺激。”
江南韻目光來回在她們麵前打量,卻始終不甚明白她們的意思,隻得作罷。
她隻能局促地說:“我不知道今天是你的生日,任鵬飛並沒有說,他隻是堅持要來。”瞧孔靜殊的神情,像是對任鵬飛不以為然,她身為下屬兼學妹總是要替他美言幾句的。
“喝得酩酊大醉倒是顯出他的誠意來,活該他要被沈康收拾。”商柯如雖然鼻子哼出氣來,眼睛裏卻是眼波流轉,分明看好戲。
孔靜殊卻是淡淡微笑,望著商柯如的眼裏帶著琢磨不透的笑意。
天寒地凍,“聽語”的客人也漸漸都散了。索性關了門,就剩她們幾個,以及清醒的沈康和不清醒的任鵬飛。
孔靜殊拿出自己準備的蛋糕一起分享,江南韻原本就沒有吃多少食物,外加孔靜殊做的蛋糕格外鬆軟香甜,竟停不了口。
商柯如咯咯地笑:“沒等到白馬王子,倒是等來一隻小饞貓。”
江南韻微微局促,訕訕說:“蛋糕很好吃。”
她以為她已經戒掉甜食的癮,原來心底蠢蠢欲動的仍是對甜美的渴望。
“靜殊的好處可多著呢,以後你常來就知道了。”商柯如修長的手臂擱在孔靜殊的肩膀上,甜笑著說,“你看我可賴上她了,趕都趕不走。”
孔靜殊板著臉:“你真是毫不吝嗇地表現你那堪比城牆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