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嚴肅別墅,二樓客廳。
傍晚的雨又下起來,劈裏啪啦不停。屋內,燈光暗暗的鋪灑,靜悄悄一片。
夏初晴跪在淡藍色瓷磚地板上。
八個小時了,她的上半身依舊挺的筆直,赤裸的腳在墓地剮的傷痕累累,血緩緩陰濕在地上,底板的花紋變成了血色。
嚴肅的手敲著茶幾,伴著牆壁鍾表的“嘀嗒”聲,幾次想扶她起來,終究是忍了回去。
看表,九點,時間差不多了。他從沙發上起來,在一旁檀木櫃裏拿出瓶酒。
“喝了它!”他命令道。
她望著。檸檬酒,嚴肅知道她檸檬過敏!他是想要她的命嗎?
她說了,她願意以命抵罪。
“是!”
拿起酒,她順著喉嚨灌下去,酒燙得嗓子疼,嗆了幾口,她將酒灌得更急。
猛然間覺得不對勁,這酒?
這不是檸檬酒。
嚴肅,要幹嘛?
“嚴肅師兄……”
想說什麼,開口的力氣都沒有,她的手死死抓著地麵,昏了過去。
低身,嚴肅將她抱起在懷裏,向臥室走去。
…………
臥室。
他用剪刀小心翼翼剪開她的衣服,擦拭身體、處理傷口、上藥、包紮……
迷藥的藥效能持續到第二天,她不會被驚醒。
“先生,車準備好了。”管家敲門進來。
嚴肅正好將一條乳白色的裙子為她換上。
這件裙子是他早早買了,卻始終不敢送給她的。在裙子的腰部縫著一張銀行卡,裏麵有五千萬的存款。
把她抱起來,交到管家手裏,吩咐:“把她帶走!”
“先生,真的要把她送到F國?”
“嗯!”
嚴肅在F國有座私人別墅,五千萬,足以讓夏初晴過完餘生。
“可是林先生那邊……”
“我會處理。去吧!”
“是!”
她的臉在燈光下乖的可愛。他伸手,想觸及,又忍住,縮回去。
此去相別萬裏,恐怕是很難再見了。
那......最好別見吧!
管家抱著夏初晴離開,嚴肅站在窗邊望見急雨滾滾而下。
“初晴,永別!”
…………
翌日清晨。
他在窗邊站了一整夜,等著夏初晴安全到達F國的消息,隻是此刻傳來的卻是……
“嚴先生,夏小姐被……被林先生帶走了。”管家緊張的結巴。
“什麼?”嚴肅的眉頭霎時間擰到一處。
“我也不知道林先生怎麼得到的消息,在去機場的路上……他……他要人,我們也不敢不給。”
“知道了,下去吧!”
“是!”
隨即,手機響了,來電顯示正是那個嚴肅最不想見的男人——林琛。
手默默攥緊,接起:“哥!”
他娶了林念,他應該喊一聲哥。
電話另一頭傳來聲音:“來一趟雲水莊園。”
他沒敢多問什麼,應聲:“是。”
掛斷電話,“砰”,嚴肅一把將手機摔在地上,咬牙切齒:“可惡!”
聽到聲音的保安趕忙進來:“嚴先生,出什麼事了?”
再怎樣的憤怒,再怎樣焦急,現在也必須壓住。
嚴肅很清楚,他現在的實力根本不足以和林琛對抗,翻臉隻會自取滅亡。
彎身將摔的稀爛的手機扔進垃圾桶,嚴肅臉色放平,道:“沒事。我要出去一趟,你去把車開到樓下。”
“是,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