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東,你就真的不愛我了?為了馮楠楠這個破鞋,你就不要我了?當初,你說過要對我好一輩子的。”

“現在我媽就是給了你一丁點考驗,你就不樂意,你就真不怕我不嫁給你了?”

我謝謝你啊。

陳衛東冷笑一聲,一想到後來裴蘭作的妖,他心中就再沒有絲毫憐惜。

這個外表看起來像是小白花一般清純的姑娘遠沒有表麵上看起來那麼柔弱無助,也是,敢對著馮楠楠拳腳相加,一口一個破鞋,騷貨的裴蘭哪有表麵上看起來那麼簡單?

上輩子,自己還真是被豬油蒙了心呐。

“那敢情好,若是如此,我還真要感謝你的不嫁之恩。”

“滾,給我滾出去,不然的話,我可就叫警察了。擅闖民宅罪名可不輕,你是國營廠的播音員,不想丟工作的話就快滾。”

“還有……”

陳衛東冷眼看著又要張口說什麼的裴蘭,一句話就將她的話頭給堵了回去。

“記得把我當初給你們裴家的彩禮給送回來,我陳衛東看不上那點小錢,但卻不能叫人當了冤大頭。”

“要是你們不還也可以,到時候,咱們到市政府說道說道。”

聞聲,裴蘭也驚了。

她沒想到素來對著她千依百順的陳衛東竟然會絕情到這種地步。

“你……你休想!”

朱桂芬也不裝死人了。

還彩禮?

怎麼可能?

那可是大幾千塊,如今早就變成了裴家新建的大瓦房,日後是留給自家小子結婚用的。若是這時候要賠彩禮,那豈不是要拆牆扒房?

也不等陳衛東說什麼,朱桂芬惡狠狠的威脅了兩句,甚至揚言要告到廠裏讓國營廠的領導評評理,她是篤定陳衛東不敢觸這個眉頭的。

這麼好的工作,丟了豈不是雞飛蛋打?

對此,陳衛東卻沒理會。

國營廠的技術骨幹?換做以前,陳衛東怕是還寶貝的跟個金疙瘩是的,就算後來遠走他鄉,也使盡了法子保住了編製。

畢竟九十年代初期,鐵飯碗的概念根深蒂固。

可現在……

一個月兩百塊錢的工資,他還真看不上眼。

朱桂芬母女罵罵咧咧的離開,一時間房中安靜下來,先前受了委屈的馮楠楠抱著薄被,無神的看著天花板上吱呀吱呀亂轉的電風扇發呆。

陳衛東心疼的看著這個倔強又堅強的姑娘,心中忽然湧現出萬般柔情來。

“對不起,我的錯。”

陳衛東真誠道。

聞聲,馮楠楠的眼光恢複了焦距,她挽著手將淩亂的劉海別在而後,隨即溫聲道:“衛東哥,不是你的錯,這是我心甘情願的。”

“那一晚上,我不怨你,真的。”

“我知道你對裴蘭還餘情未了,是我上杆子喜歡你,想嫁給你,你不知道,你和裴家鬧翻我心裏有多開心。”

“你要了我,哪怕是宿醉,我也心甘情願。”

馮楠楠倔強的抿著嘴,不叫眼淚落下來。

繼續道:“衛東哥,你放心,我不會纏著你的。我謝謝你剛剛能為我說話,但我不後悔喜歡你。我會辭了工作,消失在你眼前的。”

“你要好好的,和裴蘭好好的,我不會再打擾你的生活。”

說著,馮楠楠起身就要離開。

可是重活了一輩子,陳衛東如何會讓馮楠楠就這麼走掉,他敢保證,這妮子看似柔順,對他千肯萬肯,但說得出,卻做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