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衛東十分粗暴的推開了擋在麵前的幾名保安,直朝著被幾人圍攻的裴東海走了過去。
裴東海手中握著鋼管,麵目張狂的叫囂道:“就憑你們這群小崽子還想傷到老子?實話告訴你們吧,老子當初在街上和人打架的時候,你們他娘的胎毛還沒退幹淨呢!”
麵對裴東海的這番奚落,在場的眾位保安全都對其怒目相視。
陳衛東快步走到裴東海的近前,而裴東海的臉上則浮現出了一絲輕蔑的神情。
在他的眼裏,陳衛東不過是一個肖想自己女兒的窩囊廢。
至於對方所謂的才學,在他眼裏看來更是一文不值。
在他的眼裏,隻有能夠為自己傳宗接代的兒子才是自己唯一的親人。
什麼老婆,什麼女兒,那不過是他用來宣泄怒氣的出氣筒!
裴蘭為什麼會在這三伏天裏仍穿著一件長袖外套,這件事情身為父親的裴東海要比旁人更加清楚。
因為裴亮進監獄的這件事情,裴東海和朱桂芬幾次三番向裴蘭施壓,要求裴蘭舍下麵子去求陳衛東。
隻要裴蘭對於他們的提議稍有不從,換來的便是一頓打罵。
裴蘭那件長袖外套下遮掩的就是她身上的道道淤青。
而那些傷痕全都是被她父母親自烙印在身上。
陳衛東雖然已經對裴蘭沒有任何感情,但這並不代表他就能任由裴東海,朱桂芬夫婦欺負裴蘭。
重男輕女的事情他前世見過很多,正是因為如此,所以他才不能縱容這對夫婦的囂張。
裴東海對迎麵走來的陳衛東流露出了一絲蔑視的神情。
在陳衛東走到麵前的時候,他揮起手中的鋼管便朝著陳衛東的腦袋砸了下去。
在他混跡街頭的這些年裏,在監獄裏吃牢飯早已經成為了家常便飯。
這也導致他在對旁人下手的時候絲毫不顧及輕重。
隻要不鬧出人命,那就不是大問題。
他以為陳衛東應該還會像以前那麼好拿捏。
畢竟在他的眼裏,陳衛東永遠都隻是那個窩囊廢,書呆子,和他那個被自己從小欺負到大的老爹一樣。
可是如今的陳衛東早已經不再是他所想象的那麼簡單。
兩世為人的陳衛東早已經褪去了這個年紀應有的青澀。
他很清楚自己應該如何對付眼前這個老流氓。
在對方舉起手中這根鋼管的時候,陳衛東搶步上前,用小臂橫擋住了對方揮落的手腕。
如此一來,裴東海手中的鋼管便失去了其原本應有的力道。
陳衛東借此機會狠狠一拳砸在了對方的肚子上。
裴東海口中發出一聲悶哼,一連潮後趔趄幾步,同時臉色也變得有些蒼白。
他畢竟已經上了年紀了,如今挨了陳衛東這勢大力沉的一拳,他仍舊能夠站穩,已經殊為不易。
陳衛東此時就像是一頭暴怒的雄獅,麵對這個幾次三番觸及自己逆鱗的老混混,陳衛東對其沒有半點好感。
一想到上輩子裴家對於自己的刁難,再想想父親這些年來所經受的責罵和白眼,陳衛東便將所有的怒氣全都發泄在了裴東海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