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蘭的聲裏此時已經夾帶起了哭腔,而在聽到了裴蘭的這番話後,陳衛東卻仍舊麵無表情:“裴蘭,你是在以什麼身份來和我說話?”
“是以前女友的身份,還是以陌生人的身份?”
陳衛東這句話問的裴蘭有些不知所措,裴蘭抬頭望向陳衛東,眼中此時已經蓄滿了淚水:“衛東……”
“不要這麼叫我,回答我的問題!”
“我……”
“我是在以前女友的身份請求你!”
在說出這番話的時候,裴蘭的一顆心終於死了。
她知道自己自此以後不會再和麵前的男人再有任何的瓜葛,而陳衛東的這句問話也無非是在給他們兩人之間的關係畫等號。
聽到裴蘭的回答後,陳衛東的臉上流露出了一絲笑意。
他緩緩縮回拳頭,隨手將如同麻包般的裴東海丟在地上。
“既然是以前女友的身份,那我就念及舊情,放他一馬。”
“但是也請你記住咱們兩個之間從今以後再沒有任何關係,今天的事情我可以不追究,但是我希望你能夠管好你的父母,不要再到我們北方機械廠來惹事生非。”
“如果下次再被我發現他們來這裏鬧事,我一定會把他們送進局子裏,我陳衛東說到做到!”
陳衛東說話時聲音十分冰冷,表情也變得極為木然。
看著麵前這個男人的表情,裴蘭的心中不禁湧現出了一陣劇痛之感。
她緊咬著嘴唇回答道:“我知道了,以後我不會再煩你了……”
裴蘭扶起了被打的鼻青臉腫的裴東海,並強拉著自己的母親離開了北方機械廠。
陳衛東轉頭看了一眼圍堵在廠門口的眾人,同時對他們高聲嗬斥道:“都不用回家了嗎?要不要留下來加班?”
隨著陳衛東的一聲質問傳出,所有員工紛紛做鳥獸散,誰都不曾在此逗留半步。
在散退了眾人之後,陳衛東麵無表情的來到了廠長辦公室。
在崔越明即將播出報警電話的前一刻,陳衛東搶過話機,直接將其掛斷:“事情已經解決完了,不用再報警了!”
崔越明轉頭看向陳衛東,連忙開口對其問道:“你怎麼樣?沒有受傷吧?”
“我沒事,隻是教訓了一下裴東海那個老混混而已!”
陳衛東表現的十分輕鬆,並隨意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不過倒是你,怎麼現在越來越不冷靜了?”
聽到陳衛東的這聲質問,崔越明的臉上流露出了一絲無奈的苦笑:“你把事情鬧這麼大,你讓我怎麼冷靜?”
“誰不知道裴東海那可是有名的老混子,萬一今天真鬧出什麼事情來,那不還是咱們機械廠的醜聞嗎?”
“你現在可是機械廠新上任的大股東,對於廠裏的重要性不言而喻。”
“之前在江海市的所有生意也都是你一直在經手,要是因為這件事情導致你鋃鐺入獄,那你之前規劃好的商業版圖豈不是要全部作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