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玄月雖是一夜未睡,可精神依然很好。不但做完了工作,還找了幾本軍事方麵的書正看著,沒有絲毫疲態。
玄月想到自己昨天的表現,必然已經引起淳於賢的懷疑,進而派人調查自己。說不定,現在已經有人在監視自己了。
果然,在玄月到井邊打水的時候,明顯感覺到,有雙眼睛正在暗中注視著自己。既然有人喜歡看,自己就讓他看個夠。
玄月吃過午飯,並沒有像往常一樣去小樹林裏練功。而是在林邊的陰涼處搭了一個吊床,拿了本書躺在上麵看,順便睡午覺。
就在玄月一覺醒來,繼續躺在吊床上看書的時候,淳於昊正朝著【集珍閣】而來。
淳於昊邊走,邊想著剛才發生的事。
剛吃過午飯,淳於昊就被淳於賢派人叫去了【龍祥宮】。
來人直接將淳於昊領到【龍祥宮】的書房,就見淳於賢早已等在裏麵。
待來人走後,淳於昊問道:“
四哥,找我來有什麼事?”
“五弟,朕想讓你在黃振調查期間,多到【集珍閣】去走動,注意一下月兒。”顯然淳於賢是想派明暗兩撥兒人監視玄月。
“四哥不是派了黃振去調查,他一定會讓人監視月兒。我再去,豈不是多此一舉,有這個必要嗎?”淳於昊覺得這麼做對不起朋友,找借口不想去。
聽出淳於昊是在推脫,淳於賢覺得有必要讓他明白事情的嚴重性。
於是淳於賢說道:“五弟,你要明白,皇宮是現在我們唯一能做主的地方,出了宮我們連立足之地都沒有。一旦宮裏混進了奸細,我們喪命事小,更有可能亡國。到時我們丟掉的不光是祖先留下的江山,還有亡國後的百姓也會淪為奴隸。那樣的話,我們不知有愧對祖宗,更有負於玄月國的百姓。朕知道讓你去監視月兒,是對不起朋友,可我們也是逼不得已才這麼做的。如果查明月兒是無辜的,朕日後會想辦法補償她。若是查到月兒是奸細,那麼你現在的愧疚就是多餘的。”
接著淳於賢又語重心長地說道:“五弟,你要記住,我們不光是月兒的朋友,還是玄月國的國君和王爺。我們不光享受著這個地位給我們帶來的特權和榮耀,更肩負著對百姓和整個國家的責任。斷不可為小義而舍大義,明白嗎?”
淳於賢曉以大義的一番話,終於使淳於昊不再執著於朋友之義。“四哥的話我懂了,你說吧,要我怎麼做。”
“朕擔心派去的人隻能暗中調查和監視,難保不會有疏漏,所以才讓你也去。最好是天天去,呆的時間越長越好。除了留心觀察月兒有沒有什麼地方表現異常,還要與她多親近。”淳於賢考慮的倒是挺周全,就是不知道他的這番心思,淳於昊能不能明白。
“為什麼是我去?四哥,你也和月兒很熟,而且你比我細心得多,不是更能觀察入微?”淳於昊認為,淳於賢比自己更適合。
“因為,你們二人的年齡相近,比較容易談得來。所以,月兒麵對你比麵對朕時放鬆得多,防備也就低。”看來淳於賢蠻了解人性的。不過那是指一般人,而玄月可不是一般人。
說得有道理,但淳於昊不明白自己哥哥最後那句話是什麼意思。“隻是要觀察她平常的表現,為什麼還要我多和月兒親近,有這個必要嗎?”
“要你與月兒多親近,是······。”說到這裏,淳於賢感到心髒一陣緊縮,很不舒服。
可最後還是把牙一咬,說道:“是為以防萬一。上午的時候,你不是問我,如果月兒是奸細,我要怎麼做嗎。當時我沒有答案,經過考慮之後,我現在可以回答你了。萬一月兒是奸細,你與她多親近增進感情,將來就能把她拉到我們這邊來,讓她幫我們實施反間計。你和她年齡相近,感情又好,到時讓她愛上你應該不難。”
“美男計。”聽到這裏,淳於昊有些傻眼的看著淳於賢,說道:“四哥,這樣做不好吧!”
沒有回應任何話,淳於賢隻是一言不發的看著淳於昊,以此來表達自己的堅持。
看到淳於賢的樣子,淳於昊的心裏不斷掙紮著。
現在還未證實月兒是奸細,那她就還是自己的朋友。如果自己找四哥說的去做,豈不是在算計朋友,是罔顧道義。
可萬一月兒是奸細,受危害的則是全國的百姓,要自己為了朋友之間的道義,放棄國之安危,自己又做不到。“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