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 哪家都有這種熊孩子(1 / 2)

“轉舵,嗆風、之字拐........”,船老大站在船頭迎著風浪大聲地吆喝著,甲板上的水手,也隨著他的指令一刻不停地調整著帆篷。

這條廣船三天前離開了琉球的泊村自貿區,在出海的當晚便遇到風浪,虧得船老大經驗豐富,貨船才不致於傾覆,隻是苦了藏在底艙的小王子尚安。

他從小生於深宮長於婦人之手,哪裏受過這份罪,幾天下來腸子差點沒吐出來。雖然嘉手納海軍士官學校的訓練十分的嚴苛,但哪個學校沒有幾個慫貨?

尚安就是這類慫貨中的“翹楚”,各種訓練能賴就賴,一聽說要出海他不是拉稀,就是痔瘡犯了,在校這兩年他基本上就沒上過船。

張勇也是礙於他王太弟的身份,把他就當成一隻泰迪圈養起來,必要時拉出來溜溜,安撫一下琉球王室。

不過尚安雖然嬌生慣養,但卻跟所有的紈絝一樣,有著一顆傲嬌的心,並且以身為大清的子民為榮。其實當年琉球老國王對這娃最是喜愛,本想傳位於他。

奈何大清雖然不實行“嫡長製”,卻嚴令下麵的藩屬必須遵守,以至於尚安終與大位無緣,被變相發配到了海士學校。

不過這些卻不能阻擋他對大清深沉的愛,在他的心目中,大清的空氣是香甜的,官員都是知書達理溫文爾雅,城市的基礎建設,過了幾百年都能正常使用,至於工匠們的匠人精神,那更是無與倫比的。

按理說他如此的熱愛宗主國,絕對是精神可嘉,這可比後世那些主動當舔狗的玩意強多了,但問題是把這套用在穿越眾的身上,顯然就不合適了。

特別是當他聽到馬教官的“神預言”後,頓時心頭的無名火起,大清會亡?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他當即就想上前理論一番,奈何馬雷的那一身腱子肉,又豈是好相與的?打是明擺著打不過的,罵又沒人家嘴損,這真的叫人徒呼奈何!

其實尚安早就在心底裏,將教官們講的那些視為“離經叛道”了,仗著自己的身份特殊,平日裏就經常非議學校灌輸的思想。

如今更是公然宣稱,馬教官之言純屬大逆不道,遲早會引來上國的天兵,到那時琉球上下無人能幸免,連海裏的王八,都得讓天兵撈出來,按個放血。

隻是這廝平日裏就喜滿口胡言,所以他的這番言論,也就在以王室權貴子弟為主的第一分隊中,還有那麼一些人附和奉承,而像蔡勇仁、張德才這樣的,聽到後隻會罵他句“神經病”,根本理都懶著理他。

這下更讓他感到憤怒了,“這些敢對天朝上國大不敬的“亂臣賊子”,人人得而誅之!”,他在心裏無聲的嘶吼著,隨著滿心的憤懣噴湧而出,他一頭栽倒在宿舍的床上,兩眼無神地望著屋頂。

尚安的無奈無人能懂,如今琉球上下對這些人,崇拜得五體投地。特別是國相林念中更是對其言聽計從,讓琉球人過上好日子又怎樣,難道這些比沐浴在天朝的光輝中,更讓人舒坦嗎?

“這些無知的愚民!不行,我一定要救琉球於水火,挽大廈於將傾,這個重任就由我尚安一力承擔吧!”,到底是年輕人,賢者時間一過,腦中立時靈光乍現,心情也再一次澎湃起來。

在他想來如今的天朝,一定還不知道這幫人的所作所為,必須要有人,及時將情況反映給高層,一旦朝廷知曉這裏的情況,斷不會允許黃健之流的倒行逆施。

“對,這就去搬救兵!”,尚安自言自語道,他的計劃就是隻身進京,當麵給清國大皇帝,來上一出“申包胥哭秦庭”,就不信搬不來援軍。

主意打定他就找來幾名死黨,把自己的想法跟計劃說了一遍,奈何這幫人平日裏將“做兄弟,有今生沒來世”掛在嘴邊,到了關鍵時刻卻都掉了鏈子,紛紛搖頭表示今天的作業很多,實在沒時間陪他上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