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個晴朗的周末,聰明吳、小機靈、香蕉熊、水桶妹聚集在吳家。大家一起做作業,一起玩耍,其樂融融。
“哥哥,你偷吃我的薯片!”水桶妹凶狠地抓住香蕉熊的肩膀,不斷地搖晃他的身體,“給我吐出來,吐出來!”
拿著癟癟的薯片包裝袋,香蕉熊嘿嘿地笑了:“水桶妹,我是在幫你。你都長這麼胖了,不能再吃薯片這種高熱量的東西了!”
“還說我呢!”水桶妹不依了,“你自己不也那麼肥!”
“我這不是肥!”香蕉熊伸出拳頭,不輕不重地敲打著自己結實的胸膛,“我這是壯實,懂嗎?”
這對活寶兄妹!聰明吳無奈地搖搖頭,眼睛四下張望——咦,妹妹去哪裏了?
“小機靈去哪裏了?”
“剛才還在這兒的,她好像去房間接電話了。”香蕉熊隨口說道。
“哦。”聰明吳點點頭,轉身往小機靈的房間走去。
門虛掩著,聰明吳聽到裏麵傳來一陣低低的哭泣聲,聽上去很難過。那是小機靈的聲音。她怎麼了?為什麼哭得這麼傷心?聰明吳心裏一急,趕緊推開房門進去。隻見小機靈正坐在書桌邊,一手拿著她的小豬存錢罐,一手抹著臉上晶瑩的淚花。
“小機靈,你怎麼了?”聰明吳皺了皺眉,“剛才不還好好的嗎?”
“哇,哥哥!”看到哥哥關切的臉,小機靈再也忍不住了,放開嗓子號啕大哭起來,“小莉莉得了病,要死了,沒有錢……沒有錢……”
“什麼小莉莉?誰要死了?”聰明吳越聽越迷糊,“小機靈,別哭,跟哥哥好好說。”
“出什麼事了?”小機靈的哭聲把香蕉熊兄妹也引來了。
“小機靈,別哭。誰欺負你了,我幫你揍他!”香蕉熊笨拙地安慰著小機靈,“是不是聰明吳欺負你了?”
“聰明吳,你怎麼當哥哥的,幹嗎欺負小機靈啊?”搞不清楚狀況的水桶妹為小機靈叫屈。
“孩子,怎麼了?”不一會兒,在家裏休假的爸爸吳功辰也過來了。
看到大夥兒焦急擔心的神情,小機靈終於止住了哭泣,抽抽搭搭地說:“剛才,我接到了班主任老師的電話。他說,我們班的周莉莉同學得了白血病……一個月前,小莉莉就因為生病而休學了,可我們都沒想到,她竟然會得這個病。她的父母都是農民工,掙不了多少錢,她家根本沒錢給她治病。要是不治病的話,小莉莉會死的。老師號召我們為小莉莉捐錢。我想把我所有的錢都捐給小莉莉,可是,可是我隻有一百多塊錢,太少了,我根本幫不了她……”
“原來是這樣啊。”吳功辰恍然大悟。
“周莉莉?”香蕉熊歪著腦袋想了想,說,“我好像聽說過她的事。要治好白血病,目前最好的辦法就是移植骨髓。可是,移植骨髓要花很多錢。而且,就算是有錢,也不一定能找到匹配的骨髓。”
“周莉莉的媽媽可以給她提供骨髓。可是,手術費要十幾萬,加上後續的治療費,需要三四十萬,她家根本拿不出那麼多錢。”小機靈又哭了,“聽老師說,周爸爸、周媽媽急得頭發都白了。小莉莉以前是一個多健康的孩子啊,老師去醫院看過她,說她現在已經骨瘦如柴了。”
“小機靈,你不要難過了。”水桶妹豪爽地說,“我也存了一些錢,我跟你一起捐吧。”
“還有我。”香蕉熊也躍躍欲試,“我們還可以去醫院看看小莉莉,為她加油打氣。”
“就算我們四個把所有的錢拿出來,也是杯水車薪,不能從根本上解決周莉莉的困境。”聰明吳說。
“哥哥,你幹嗎說這些喪氣話!”小機靈嘟嘴道,“能湊多少錢湊多少錢唄,這是我們的心意。”
“就是!”水桶妹也不滿地說,“聰明吳,你有時候真是冷靜得冷酷。”
“唉,你們也別怪聰明吳,他隻是實話實說。”吳功辰倒是讚成兒子的話,“你們的錢加在一起有多少?500,還是1000?這點兒錢,也許根本不夠周莉莉同學一天的治療費。當然,你們關心同學是值得肯定和表揚的。”
“那怎麼辦啊?”小機靈傻眼了。
“我們可以組織學校的其他同學為周莉莉捐款。”聰明吳提出了一個好建議,“爸爸,你可以把這件事告訴你的同事們,可以讓他們也貢獻一點兒愛心嗎?”
“沒問題。”吳功辰打了一個響指,“我們大人可比你們小孩子有錢,相信湊個幾萬塊錢是沒問題的。”
“幾萬塊,還是不夠啊。”香蕉熊掰著手指頭說,“小機靈,你不是說周莉莉的手術費和治療費要好幾十萬嗎?”
“是啊。哎呀,我們上哪兒能找這麼一大筆錢啊?”小機靈犯了難。
這一下,在場的所有人都沉默了。幾十萬可不是個小數目,短時間內,他們該上哪兒籌這麼一大筆錢呢?
“叮咚——叮咚——”清脆的門鈴聲忽然響起。吳功辰從沉思中回過神來,道:“車到山前必有路,你們也別太著急了。我去開門啊。”
“吱——”門被打開了,一男一女兩個陌生人出現在吳功辰麵前。男的四十歲出頭,微胖,留著長長的絡腮胡子,穿著運動裝;女的要年輕一些,三十歲左右,穿著一身紫色的職業套裝,臉上化著淡妝,手裏還提著一個公文包。
“你們好,請問你們是……”吳功辰狐疑地問。
“請問這裏是聰明吳和小機靈的家嗎?”女人笑著問。
“是。但是……我好像並不認識你們。”難道是來找兒子和女兒的嗎?吳功辰一時有些摸不著頭腦了。
“哦,我先自我介紹一下。”女人的聲音柔和,“我叫歐陽蓉蓉,是市電視台的編導。他是我的搭檔,戶外節目製片人,張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