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篇 敵戰計篇(2 / 3)

元叉出身皇族,又是靈太後的妹夫,官至領軍將軍、位列門下省,又兼領宮廷禁兵,是靈太後聽政時皇族重臣。論其身份地位,本應與元懌同心輔政,為維護皇權、振興國政,做一番努力。但是元叉不思立功,反而恃寵驕橫,四處勒民斂財,填塞自家腰包,元懌曾多次對其勸戒,但無濟於事,所以對他極力抑製,並降職使用。由此元叉與元懌也就結下仇怨。

共同的目標使劉騰與元叉走到了一起。他倆個人為對付共同的政敵,聯手策劃了一係列栽贓誣陷元懌的陰謀。第一次,劉騰、元叉先買通由元懌親自推薦為通直郎的宋維,讓他誣告司染都尉韓文珠父子,說韓氏父子圖謀叛反,準備擁戴清河王元懌出來即帝位,這其實是誣告元懌有叛反之心。靈太後親自審問,終因證據不足而草草收兵,元懌被無罪釋放官複原職。劉騰、元叉第一次施無中生有之計宣告失敗。

第二次是在神龜三年(公元520年)七月,劉騰、元叉私下密謀,認為除掉元懌,隻有采取欺騙手段,並且不讓靈太後插手,而要以製造的假象蒙騙年僅11歲的孝明帝,讓皇帝下詔定罪。同時要行動速決,防止朝官議諫,事體拖延。兩人議定完這一宗旨後,先由劉騰進宮,威逼專管皇帝飲食的太監胡度及胡定列,令其進誣言。二胡畏懼劉騰威勢,不得不從,立即向孝明帝稟報說:“清河王令我倆在食物中下毒藥以害死皇上,自立為帝,並許諾成功後給予我們高官厚祿。”孝明帝年幼,初次聽言,嚇了一驚,也不辨真偽即信以為真,急匆匆跟著偽裝前來護駕的元叉,奔向前宮顯陽殿。此時劉騰早已利用總管太監身份,令人封住宮內通道,靈太後已被隔在後宮不得前來。劉騰、元叉乘機宣布:“孝明帝親自執政,太後退簾,逮捕叛反的清河王。”恰巧元懌聞宮中有事,前來宮中打聽消息,走到含章殿,遇到元叉攔住去路。元懌怒而責問:“你想造反嗎!”元叉忙高聲喊道:“我不造反,卻要捕捉造反之人。”元懌尚在疑惑之中,早被禁衛綁個結實。劉騰也以孝明帝名義,集聚百官審問元懌,栽贓元懌“大道不軌,當斬殺。”孝明帝被騙,詔令批準,當天夜裏元懌即在宮中被殺。

元懌被殺,是自北魏孝文帝時宦官幹政以來,宦官與朝臣、朝臣與朝臣之間為爭奪朝政的一場爭鬥,其間又夾雜著個人之間的怨恨私仇,多種矛盾相互交織,加上垂簾的靈太後被劉騰監控失去了自由,孝明帝年幼缺少主見,最後被劉騰、元叉從容地使用無中生有之計,誣殺了富於才幹的元懌。劉騰、元叉第二次施計之所以成功,原因有三點。一是誣告得人。由皇帝的膳食廚師作誣告人,假稱是元懌讓其在飲食中下毒,具體下毒沒下,雖沒有調查,但起碼有了這樣的動機。二是欺騙對象選擇得好。俗話說得說“謠言止於智者”。謠言編造得再好,也很難瞞得過“智者”。所以施無中生有之計一定要選好蒙騙對象。孝明帝隻是個11歲的孩子,聽說叛反,隻會跟著元叉向前宮跑,既沒心思也沒能力辨別事情的真偽,隻能被愚弄、欺騙。能辯真偽的靈太後已被元叉、劉騰等人軟禁在後宮,實際處於被廢的地位。三是條件成熟。劉騰、元叉在朝中擁兵勢強,一個是權宦,一個是皇親貴族,都是政權、軍權集於一身,不少王公大臣都投其門下,連河間王元琛都拜劉騰為養父。由他們誣告元懌,朝臣們均不敢發言。加上他們行動迅速,想救都來不及了。由此開始,北魏的朝政實際由元叉、劉騰執領。中間雖有靈太後的侄兒及張東渠等人謀殺元叉;中山王元熙、城陽王元徽等皇族起兵圖謀執殺劉騰、元叉;右衛將軍奚康生謀刺元叉等事件,結果都是以失敗而告終。直到孝昌元年(公元525年),靈太後才在一些王公大臣謀劃下,複位出宮,再次臨朝聽政。

朱元璋是一個從托缽行乞的貧僧,乘亂而起以武力征戰,一躍升到至尊的皇位的。他在開基創業的時期,急需有能征善戰的武將和足智多謀的儒士來輔佐,因此廣羅賢才,他曾告誡人們:“今四方紛擾,民困塗炭,予思英賢,有如饑渴,方當廣攬群議,博收眾集,共成康濟之功。”“凡賢人君子有能相從立功業者”,概予“禮用”。後來他特敕中書省曰:“今土宇日廣,文武並用,卓犖奇偉之才,世豈無之,或隱於山林,或藏於士伍,非在上者開導引拔之,則在下者無以自見。至今有能上書陳言,敷宣治道,武略出眾者,參軍及都督府肯以名聞。

宜令有司選民間俊秀、年二十五以上、資性明敏、有學識才幹者,辟赴中書,與年老者參用之。”(《太祖實錄》卷14)朱元璋稱帝之後到1398年,為了恢複戰後的封建秩序,對人民實行統治,他也能“舉賢任才,尊德尚齒”。但是自1380年以後,朱元璋擔心皇太孫“孱弱”,將來難以駕馭眾多的元老宿將,“遂不得不為身後之慮”。為保住朱家江山,他決心死前將這些功臣宿將一網打盡。而一些開國功臣也慢慢地恃功驕恣,縱情不法,又互相傾軋,結黨朋比,形成了李善長、胡惟庸等淮西勳貴集團及劉基等浙東名士豪族勢力。立國伊始,朱元璋即著手加強中央集權製度,多次給予文武功勳警告,要他們注意晚節。不可“事主之心日驕,富貴之誌日淫”。洪武五年,頒布《鐵榜文》,嚴禁公侯與都司衛所軍官相互結納,或侵奪田地等不法之事,對功臣權限亦頒文加以限製。次年,頒布《大明律》,明確宣布“重典治國”的治政方略。朱元璋還號召功臣元勳,仿效信國公湯和,解甲歸田,富貴還鄉。但這些功臣宿將,罕有響應,令朱元璋大為氣惱。為了消除隱患,永保朱家子孫的政權穩固,朱元璋不惜大動幹戈,屢興大獄,行瓜蔓抄,消滅異己。洪武十三年(1380年),僅憑幾個人的口供,左丞相胡惟庸被定為“謀不軌”大罪,遭誅殺。

此案延續到十年之後,洪武二十三年,朱元璋又借題發揮,大興黨獄,隨意羅織,明朝首任丞相,位列開國第一名臣的韓國公李善長,以知情不報,即是心存異心、罪同反叛等十大罪名,伏誅;其妻、女、弟、侄家門70多人亦連坐誅死。列侯陸勝亭及唐勝宗、費聚、朱亮祖等元勳均被株連網中,因胡案蔓引牽連,被殺的有三萬餘人之多。洪武二十六年(公元1393年),朱元璋又興藍玉大獄,涼國公藍玉、列侯張翼等人伏誅,牽連者又是上萬人。以上幾次大獄後,開國元勳宿將幾乎盡戮。

傅友德是朝中僅剩無幾的元勳重臣,他從1361年投奔朱元璋後,多次跟隨元璋征戰,立有赫赫戰功。朱元璋稱讚他為“勇略冠諸軍,可授先鋒,當一麵”。洪武三年,朱元璋封傅友德為開國輔運推誠宣力武臣、榮祿大夫、柱國,食祿一千五百石,位列開國二十八侯,賜給誥命、鐵券。平征川蜀時,朱元璋撰文紀念,傅友德功列第一。後來北征元朝、平定雲南,屯田邊塞等,傅友德均有建樹,被加封潁國公、右柱國,食三千石,還把壽春公主嫁給其子傅忠,又冊立其女為晉王世子濟熹妃,成了皇帝的親戚。傅友德因為長時間在外備邊等原因,得以幸免。李善長被賜死後,朱元璋曾改撰勳臣榜,傅友德因機謀善戰,取荊楚吳越,下中原滇蜀,征金山等功,再次榜列其中。然而時間僅隔一年,災難就降到了他的頭上。

明洪武二十七年(公元1394年)十一月,太祖朱元璋在宮殿上大宴朝臣,太子太師、潁國公傅友德也在邀請之列。恰好,他的兩個兒子駙馬都尉傅忠、金吾衛鎮撫傅讓在禦前值日。宴會尚未開始,朱元璋出殿稍作巡視,瞥見傅讓忘了佩帶箭囊,立即高聲斥責傅讓行為傲慢,不守禮儀。坐在禦座旁的傅友德連忙躬腰站起,打算代子陪罪。陪罪之話未出嘴,卻聽耳邊又響起朱元璋對自己的斥責,說他對皇家大不敬。太祖話完不久,要傅友德把傅忠、傅讓召來,傅友德情知不好,趕緊往殿外走去,將至大殿門口,禁兵傳旨:攜二子首級來見。友德聽旨,宛如五雷轟頂,掙紮著走向殿外,一會兒,雙手提著兩個愛子首級直奔大殿,來到朱元璋麵前,盯著太祖一言不發。朱元璋見傅友德上殿,故作吃驚狀,又大聲叫道:“你怎麼如此殘忍啊!莫不是想以此怨恨朕吧。”傅友德被逼親殺兩子,已失常態,又聽朱元璋如此誣陷,再也控製不住自己的感情,隨之高聲回答太祖:“你不是早想要我們父子的人頭,現在不是正合了你的意願嗎!”話完,抽出佩劍,引頸自刎。朱元璋隨之下令,削友德爵封,妻兒發配遼東等地。

朱元璋欲殺傅友德,又要找到一個合適的借口,借口不好找,隻能無事生事。於是以其子箭囊未備為由,讓傅友德親自召兩子上殿見君,傅友德早先站起來為子陪罪,朱元璋又不給其說話的機會,連帶傅友德責罵,已見別有用心。等到傅友德出殿召子,半路上朱元璋讓士兵傳旨,攜帶兩子首級前來相見。箭未備,是罪不至死的,即定死罪,何故又要殺已備箭囊的傅忠呢?傅友德真的殺了兩子,待其上殿,朱元璋又裝做吃驚狀,甚至斥友德殺子是殘忍,是以此怨恨君主。世上人情,親莫如父子,誰家的父親願意斬殺自己的孩子呢?傅友德被朱元璋威逼手殺兩子,還要被加上一個“殘忍”“罪君”的帽子,真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朱元璋身為君主,在封建時代,君叫臣死,臣不得不死。但傅友德是開國功勳,到了洪武二十七年光景,又是朝中僅剩無幾的元勳重臣,要順理成章地殺傅友德,並不怎麼容易。朱元璋在此施行了無中生有之法,隻不過身為君主地位,其法實施中,與一般的誣陷栽贓有所不同,一切都是在光天化日之下進行。從傅讓因箭囊事被怒斥到傅友德親殺兒子,朱元璋無風起浪,以欺詐手法有意構事。從傅友德攜兩子首級上殿,到引劍自刎,朱元璋是大耍栽贓陷害。明明是自己傳旨殺人,卻當麵不承認,還給傅友德加上一個殘忍、怨君的罪名,這裏,朱元璋耍了兩個鬼伎:一是傳旨傅友德時,不在大殿上公開宣布,而是半路上讓士兵傳旨,讓其他人難辨事實真象。二是故作假象,以勢壓人。傅友德剛剛手殺愛子,其怒難抑,有怨難訴,待其怒火中燒,心情激動,麵見朱元璋無言時,故意裝做一副出乎意料之外的吃驚假象,接著挾天子之勢,大發龍威,栽贓傅友德。好像傅忠兄弟死,最傷心、最受害的是自己,而最殘忍的人是傅友德了。傅友德性情剛烈,焉能受其奇辱,隻好自刎,以省卻朱元璋動手了。臨死之前,傅友德揭破了朱元璋的用心:說你不是早就要我們父子的人頭,這樣做不遂了你的心願嗎?難得傅友德如此善斷,隻是馬後之炮,言亦無用。

傅友德被無中生有逼殺,是朱元璋建國登位以後,對功勳元老勢力集團大肆殺伐的政治清洗運動的繼續和擴大。其直接原因是他與朱元璋的利益矛盾衝突加劇。洪武二十五年(1392年),傅友德請求朱元璋撥其老家懷遠官田作為園苑供他使用,遭朱元璋嚴厲責罵。藍玉案後,同傅友德經常一起出征的定遠侯王弼到傅友德處,私下感歎:“皇上春秋日高,喜怒無常,令人捉摸不定,我們會不會也被羅織進去,沒有一個好下場呢?”兩人室中相敘,未料隔牆有耳,被特務聽去,報與朱元璋。由此,禍根埋下,不久朱元璋就導演了以上這場無中生有的戲劇傑作。

公元395年,後燕主慕容垂與北魏主拓跋王圭發生戰爭。燕主慕容垂派遣太子慕容寶、遼西王慕容農、趙王慕容麟等率兵八萬向魏的五原(今內蒙古自治區五原縣)進攻。魏主拓跋王圭忙遷徙部落、牲畜西渡黃河千餘裏,以躲避燕軍。燕軍到了五原,降服了魏的一個部落三萬餘人,得糧很多,逼近黃河北岸,並建造船隻,準備渡河。魏軍主力在黃河南岸作好了迎戰的準備。當慕容寶從中山(今河北定縣)出發攻魏時,燕主慕容垂正患病,慕容寶到五原後,不時派使者回燕詢問病情。拓跋王圭派兵在途中攔擊,將燕的使者全部俘獲,使得慕容寶一連幾個月得不到燕王病情的報告。拓跋王圭針對這一情況,決定采用攻心戰術。他把燕使者放回前線,讓他們對慕容寶說:“你父王已死,為什麼還不立即退兵?”慕容寶信以為真,內心十分憂慮。燕軍將士也驚駭震動,軍心有些動搖。恰適趙王慕容麟的部將慕輿嵩等以為慕容垂確已死去,陰謀擁護慕容麟為主,但事機泄露,被處死刑。從此慕容寶與慕容麟之間產生猜疑。慕容寶見大敵當前,自己內部又不團結,決心燒毀渡船,連夜撤退。當燕軍開始撤退時,黃河尚未結冰,但在撤退後幾天,氣溫突然下降,河水冰結。拓跋王圭親率精銳騎兵二萬餘人渡河追擊;燕軍退至參合陂(內蒙古自治區豐鎮會北境),二軍激戰,除太子單騎逃脫之外,都被魏軍殲滅。

唐朝時,京城裏有位名醫,素有高名。有一次,一位婦女請他看病。這名婦女曾經跟隨丈夫到過嶺南一帶,當地氣候潮暖,蟲物很多,有一回這婦女吃飯時,不小心吃下去一條蟲子。從此這婦女便時時生疑,並因此患了病,請了許多名醫,吃了無數的藥,可就是治不好。這位醫生了解到這個情況,心中便有了底。看完病,醫生叫來婦女身邊的一位口風很緊的女仆,告訴她說:“我準備給你家夫人吃一種吐瀉藥,你家夫人吃藥後嘔吐時,你便拿盤盂接好,那時你便說看到一隻小蛤蟆蹦走了。但千萬不能讓她知道你在騙她!”那名女仆按照醫生的囑咐做了,那婦女的病果然從此痊愈。

東漢末年,群雄並起,兼並戰爭持續不斷,曹操親統大軍征伐宛城張繡的軍隊。這天,浩浩蕩蕩的大軍開拔到一處荒山野嶺。初夏季節,空中烈日高照,地上塵土飛揚,暑氣如蒸,悶熱異常。身穿鐵甲、肩荷武器的士兵,走得汗流浹背,氣喘籲籲。隨身攜帶的水袋,早已喝得滴水皆無,個個都幹渴得喉嚨裏如同冒火。行軍的速度越來越慢了。士兵們有氣無力地拖著疲憊的雙腿,一步一步地往前挪。將軍們大聲喝斥、督催也不起作用了。又走了一陣,督催士兵的官員們也幹渴得喉嚨嘶啞,喊不出聲音了。作為全軍統帥的曹操,早已發現了這一情況。他派人把帶路的向導找來,悄悄地詢問這一帶是否有水源。向導告訴他,因為這一帶都是荒山野嶺,找不到水源,所以沒人居住。要走出這段無水地帶,還有很長的一段路程呢。當時十多萬人馬沒有水喝,這是個迫在眉睫的嚴重問題。怎麼辦呢?曹操靈機一動,計上心來。他揮手一指,高聲道:“前邊有一大片梅子林,樹上結著又酸又甜的梅子,加快步伐,到梅林吃梅子去!”這些又渴又累的士兵們一聽梅子,想起吃梅子時牙根發酸的情形,引起條件反射,幹渴的嘴裏都湧出了口水。頓時,覺得嘴裏不再幹渴難忍,個個精神振作,加緊了步伐,終於走出了這段荒涼無水的地區。

西漢中郎將蘇武,於公元前100年奉命出使匈奴,被無理扣留。蘇武嚴辭拒絕了匈奴單於的勸誘,被流放北海牧羊,他掘野鼠和野草為食,持節牧羊,曆時十九載。後匈奴與漢朝和親,漢使者來到匈奴,要求釋還漢使蘇武。單於詭稱蘇武早已不在人世,拒絕放還蘇武。同蘇武一起出使匈奴的常惠秘密地見到漢使,兩人商議出一條妙計,以救回蘇武。第二天,漢使晉見單於,說漢天子在上林苑行獵時,射中一隻天上大雁,雁足綁有帛書,上書蘇武正在澤中牧羊。單於一聽,大驚失色,以為這乃是天意,便隻得承認蘇武未死,將蘇武釋歸漢朝,他出使匈奴時正值壯年,返回漢地時已須發皆白。

宋朝抗金名臣張浚,在靖康之變後,避入太學中,後赴南京,在高宗朝任殿中侍禦史。1129年,領兵平息苗傅、劉正彥的叛亂。此後,又屢次領兵擊敗來犯金軍,使金人非常懼怕他,每次金朝使者到南宋,都必先問張浚安在。範瓊在靖康之變時,任都城巡檢使,他助紂為虐將宋徽宗和皇室後宮三千餘人一齊押送到金營。爾後,他又支持張邦昌稱帝,建立偽楚政權,無惡不作。高宗趙構南遷稱帝後,範瓊仍手握重兵,苗傅等人反叛後,他又竭力為叛將開脫罪責。高宗趙構因懾於他的威勢,隻得順從他的意思,沒有治罪苗傅。張浚因將領兵出征,擔心範瓊在臨安為患。因此,便設計想除掉範瓊。一日,張浚同大將劉光世等人招請範瓊到都堂議事,酒酣耳熱之際,張浚從懷中掏出一張黃紙,向眾人眼前揮了揮,對範瓊說道:“聖旨到,請範將軍到大理寺對質。”範瓊大吃一驚,眾位將領乘機一齊湧上前將其擒住,押往大理寺。隨後,張浚又令劉光世去安撫範瓊的部將,並將範瓊的罪行公諸於眾,聲言:“隻殺奸賊範瓊一人,其餘部眾一概無罪。”

範瓊的部下紛紛放棄抵抗。範瓊自知罪惡深重,隻得認罪伏法。

輿論是社會中的一種傳聞、流言,它可以是朝中權貴的議論,又可以是民間百姓的言談。輿論既能反映人心的向背,又能影響人心的安定或躁動。或者控製、封鎖社會輿論,或者故意捏造出用以蠱惑人心的假輿論,就是一種輿論惑眾的欺騙手法。這種手法無論是政治鬥爭、軍事鬥爭還是商貿競爭。都是被經常采用的。

軍事鬥爭中的“謠言誑敵”是輿論惑眾的一種表現形式。它是利用謠言引起人們的心理恐慌,造成思想混亂,以至喪失鬥誌的手段。在第二次世界大戰期間,德國法西斯在對荷蘭發動突然襲擊的同時,就故意利用潛伏在荷蘭國內的第五縱隊進行暗殺和謠言宣傳等活動,使人民的精神防線不戰自潰,荷蘭5天內被德軍全部占領。

1940年4月9日,丹麥與挪威相繼被德國法西斯侵占,這引起了荷蘭人精神上的騷動,對德國的可能入侵十分恐懼。政府於4月11日發布一道通告,要求人民切勿相信缺乏事實根據和民族敗類所散布的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