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篇 敵戰計篇(3 / 3)

一天,在海牙附近有一個過路人拾到了一個德國官方用的大信封,封麵上寫明由柏林德國納粹黨國際部轉交赫斯(國家副元首)。拾者把信件交給了警察局。警察署長拆開信,共15頁,印有德國大使館的館銜。信的內容全是從全國各地的間諜那裏搜集起來的情況彙報,其中有要塞、飛機及道路的記述、軍隊的部署等。為防止德國的突然襲擊,荷蘭在4月19日宣布全國處於緊急狀態。

5月10日,德國向荷蘭發動了進攻。清晨,從林堡到安亭附近所有的橋梁受到了外表看起來像普通平民和穿著荷蘭騎警、軍警、鐵路工作人員製服的人的襲擊。在西部,德國傘兵在莫弟齊克與多德勒支橋梁附近降落。在對海牙附近3個機場的進攻僅獲得部分成功。荷蘭部隊猛烈反擊。德國飛機緊急降落,有的降落在沙地的海岸上,有的降在公路上。

這時,有關德國傘兵在荷蘭的行動引起人們的高度焦慮。荷蘭當局采取的警戒已增強到極度。有一些軍官說他們在行動的途中遭到了襲擊,另一些軍官不得不拘押了一些平民,因為這些人企圖開槍打他們。不安全的感覺一小時比一小時增加,人們一次又一次收聽到德國的轟炸機、戰鬥機或運輸機正在進犯,或在上空盤旋,或投下傘兵的消息,頓時謠言四起。有的說,德國傘兵隻有一部分穿軍服,其餘的人穿著農民、警察、郵差、司機、牧師甚至女人的服裝。走向該地的男孩小販可能在籃子裏帶著手榴彈。有的說,一些顯要的社會人物,如荷蘭皇家航空公司的總經理、郵政總長已被發覺是叛徒,並已逃跑;德國人已在北海岸登陸。有的說,在主要道路已發現毒瓦斯;無論什麼時候發現巧克力糖都必需銷毀,因為它是有毒的;所有的婦女提包都必須檢查,因為內中可能放著手榴彈;必須留意身穿荷蘭軍製服“但卻不打綁腿”的德國士兵,等等。這些謠傳使人們無所適從。

在荷蘭西部,謠言更是四處泛濫:肉與飲用水裏都有毒;第五縱隊隊員到處分發有毒的巧克力糖與香煙;許多城市已整個被毀掉了。

海牙對第五縱隊的害怕更為厲害,每個人都擔心德軍會突然冒出來。警察看到行人就舉槍高喊“舉手!”“把你的手從口袋裏拿出來!”為了對付第五縱隊的破壞活動,在全國範圍內進行大搜捕,僅阿姆斯特丹被捕人數就超過6萬。被捕人中有好些被押解的士兵槍殺。軍隊自相殘殺的事件也屢屢發生。

荷蘭全國處於人人自危、惶惶不可終日的狀態之中,終於不攻自破。德國法西斯謠言誑敵的陰謀得逞了,造成了荷蘭人民的感情衝突、心理恐慌、思想混亂、士氣沮喪和不信任的猜疑、摩擦,等等。它不僅破壞了荷蘭的軍事力量,更重要的是破壞和瓦解了荷蘭人民的精神力量。僅用短短五天的時間,就占領了整個荷蘭。

“莫須有”作為罪名來說,本來是中國趙宋王朝的“發明”,然而曆史現象的類似,在世界曆史上也非罕見。“莫須有”在西方國家就不止一次的被應用過。

1337年至1453年,英法兩國斷斷續續打了百年上下的仗,曆史上稱它為“百年戰爭”。1428年,英軍南進圍攻法國重要城市奧爾良,以法國王子查理,即後來的查理七世為首的王公貴族被嚇得不知所措,朝廷陷於一片混亂。1429年春,在祖國危急時刻,一位不滿20歲的小姑娘貞德身著男裝,向查理要求派她去解救奧爾良城。查理在半信半疑下,答應了貞德的請求,並給了她一支人數不多的騎兵隊。

5月初,貞德戴盔披甲,率軍向奧爾良進發。5月8日,經過激烈戰鬥,英軍被打得落花流水,撤圍而逃,奧爾良解圍了。貞德的事跡,名垂青史,她的功勳得到廣大法國人民的讚譽和稱道,但是,卻遭到法國貴族統治集團的疑懼,他們不僅嫉妒她的榮譽,而且更怕她的勝利將動搖自己的統治。於是,醞釀了一個迫害貞德的罪惡陰謀。1430年春,貞德在康邊城外同背叛祖國的勃艮第封建主的軍隊對峙,在雙方兵力懸殊之下,貞德撤軍返歸康邊,然而,康邊城長官按照查理七世指令,緊閉城門,不許入內,貞德最後被俘。英國侵略者把貞德囚在一個鐵籠子裏,動用各種酷刑,迫其變節,但貞德始終不屈。英王沒辦法,最後把她交給教會法庭審訊。盧昂大主教以貞德是使用妖術的“女巫”,判處貞德火刑燒死在盧昂廣場上。上述事實表明,封建統治階級為了給自己的野蠻屠殺披上一層“合法”的外衣,而往往都會采取各種政治陰謀,給被統治階級的人們加上種種罪名。

宋神宗時期,奸臣蔡確圖謀奪取相位,此時適逢太學生虞蕃上告學宮,蔡確於是借機興起大獄,自翰林學士許將以下全被逮捕。蔡確將犯人集中關押於小牢之中,長期像喂豬狗一般對待。眾囚犯不堪刑獄之苦,在被審訊時一一屈招。蔡確由此誣告副相元絳與此案有牽連,使元絳被罷黜為亳州(治所在今安徽亳縣)知府。這樣,蔡確也就出任了副相之職。

西漢末年,外戚幹政。元帝皇後王政君的侄子王莽外示廉恭仁德,內懷奸詐之機,先用權術騙取了各階層的信任和擁護,待大權到手時,則逐漸撕去偽裝,露出其醜惡陰險的本相,加緊了篡漢自立的步伐。

古人多迷信,西漢時董仲舒的天人感應的哲學思想又較為流行,故讖緯學開始興起。王莽則利用這一社會現象來為自己的黃袍加身服務,掀起了一個百瑞呈祥的造讖運動。他先用重金買通益州官員以“越裳氏”的名義獻黑、白雉,白雉呈祥為遠夷賓服,又指使心腹上書請加“安漢公”的封號,騙得公爵。翌年,又有黃支國(在今印度馬德拉斯西南的康契普拉姆附近)貢獻犀牛,其後又有什麼浚井得白石,石上有朱丹所書“告安漢公莽為皇帝”八個大字等等。至居攝三年,則掀起了一個大造符命的高潮。什麼齊郡出現“新”井,巴郡有石牛,扶鳳雍有石,未央殿前出現銅符帛圖,皆寫王莽當為真皇帝的內容。至於這些把戲,稍有常識的人即可識破是王莽一手導演的,僅舉“新井”一例即可窺一斑。

王莽於初始元年十一月甲子日(公元8年12月17日)向他姑母太皇太後王氏說,多種符瑞都表明上天命他為皇帝,要去掉居攝二字。其中就有“新井”之事。廣饒侯劉京上書說:七月時,齊郡臨淄縣昌興亭亭長辛當在一夜中連做數夢,一人對其說本是天使,特來告亭長以轉達天命,攝皇帝當為真,如果不相信我的話,此亭中當有新井。辛當亭長非常驚異。閉眼即是此夢。淩晨起來去看,果然亭中有一新井,而且很深,入地約十餘丈,井水清澈。此疏由地方上呈,內情如何而知。或王莽暗中指使,或下吏阿諛取寵。其他各種符瑞大率若此。

在這種“祥瑞紛呈”的時候,出現了一個特殊的符瑞。就在王莽將上述祥瑞的情況用聖旨名義發布的當天黃昏,暮色蒼茫中,供奉漢高祖劉邦的高廟中,突然進來一個人。此人身穿黃色的畫有八卦的道袍,看來不太合體,不是趕製的就是借的,道士裝束,懷中抱著一個較精製的小銅匣,交給看護高廟的仆射,然後轉身而去。仆射啟開小銅匣一看,裏麵放有兩封檢書。其中一署:“天帝行璽金匱圖”,一署:“赤帝行璽某傳予黃帝金策書”。書的正文是王莽為真龍天子,當主天下。下麵又開列出佐命賢臣十一人,按順序列下:一王舜、二平晏、三劉歆、四哀章、五甄邯、六王尋、七王邑、八甄豐、九王興、十孫建、十一王盛。仆射閱罷,不敢隱瞞,忙去報告王莽。王莽令其重新封好,於十月朔日率群臣到高廟中拜受金匱。他畢恭畢敬地啟封開匣,將兩書拿出命群臣觀看。群臣閱畢,雖心中疑惑,但諛臣勢勝,早已三呼萬歲,要跪拜新君了。

又匆忙準備一個月,於新始建國元年正月朔(公元9年1月15日),王莽廢去傀儡皇帝孺子嬰,自立為帝。為應符命,欺騙人民,王莽便按照金匱中開列的十一名佐命賢臣的名單大封爵位。先封四輔、三公、四將以合十一之數。其中有八人已是朝廷命官,尚有一定地位和名望略去不談,隻談哀章、王興、王盛三人卻是平步登天,尤其是王興、王盛更是天外飛來的美事。

哀章本是梓潼人,遊手好閑,品質很壞。到長安求學多年,專好說大話到處蒙騙,時間一長,便為人們所不齒,名聲很臭。總想投機竊祿,卻苦無機會。他看到王莽有關符瑞的詔書靈機一動,喜出望外,就到首飾店中買個精製的小銅匣,然後偽造二書,又借了道袍道冠。足足忙了大半天,才把一切準備停當。尤其是十一個佐命賢臣的人名頗浪費了他許多心血。要造假必附之以真,否則隨便應付容易露餡,且不易被接受。他在長安住了好長時間,當然知道一些朝廷要員的名字。先想起八人,加自己九人。為了迎合王莽的心理,又胡編亂造兩個人名即王興、王盛,合起來則是“王興盛”,不也是王氏興盛的符瑞嗎?真是符中有符,瑞中套瑞,看來這哀章倒真有點學問。不過這可苦了王莽卻便宜了王興、王盛二人。一切準備停當,哀章趁黃昏人靜時送入高廟。

不過哀章的心血並沒白費,取得了極佳的政治效益。他的名字列在第四位。王莽不敢違抗天命,就封他做了國將美新公。“美新公”三字真是名副其實啊。另八人皆按名字順序授銜,隻是王興、王盛本是虛擬之名,朝中無人認識,哀章也不能說書是他所造,二人名是瞎編的,隻好裝聾賣傻看笑話。不過王莽畢竟有辦法,他命令京兆尹吩咐有關部門查詢戶籍,有此二名者上報。很快就找到這兩個人,一個是故城門令史叫王興,一個是賣大餅的專業戶叫王盛。王莽立刻派人以禮相請,當即加封王興為衛將軍奉新公,王盛為前將軍崇新公。二人做夢也沒想到有這般美事,但看滿身紫袍玉帶,不由得大喜過望。

古代有“按圖索驥”的笑柄,王莽又演了一出“按名賜官”的鬧劇。按圖索驥難求寶馬照名求官豈得賢良?靠詐術者必敗,故王莽十八年後即身首分離,亦非偶然。哀章趁王莽緊鑼密鼓地要開演篡漢鬧劇的時機,詐獻金匱符書,投機當上四輔之一,成了將軍公侯,也算是投機高手,詐謀傑士吧!不過,驟得之必驟失,詐得者難持久,十八年後,他也成了王莽的殉葬品,死於誅殺王莽的亂兵之中。

宰相許敬宗構陷著名宰相、功勳元老長孫無忌就是一樁重大冤案。

許敬宗,在唐太宗時曾做過兩個月的宰相,唐高宗即位以後,由於他極力讚同唐高宗立武則天為皇後而受到重用,於顯慶二年(657)又擢升為宰相。許敬宗為武則天效力,武則天也就把許敬宗視為心腹。

在立武則天為皇後的問題上,朝廷分成截然不同的兩派。一派是李義府、許敬宗等人,積極讚同高宗立武則天為皇後。另一派是長孫無忌和褚遂良等人,極力反對立武則天為皇後,認為王皇後出自名家,是先帝為高宗所娶,未曾有過什麼過錯。如果一定另立皇後,應選天下望族之女,何必要選武氏,武則天曾侍奉過先帝(唐太宗),這是眾所周知的事,豈能掩蓋天下耳目?後人對陛下將有何評論?!唐高宗聽到這些話非常生氣。

可是許敬宗卻在朝廷公開宣稱:“鄉巴佬多收十斛麥,還想換一個老婆,何況是天子?換個皇後,這件事和朝廷大臣有什麼關係,竟妄加反對!”高宗當然很願意聽這樣的話。

在許敬宗的挑撥下,高宗也覺得長孫無忌和褚遂良對自己的事幹涉過多,一氣之下,便把褚遂良貶為潭州都督,對長孫無忌尚未動手。

長孫無忌和褚遂良在過去都是堅持立李治(唐高宗)為皇太子的老臣,而且在唐太宗臨去世之前,特別把長孫無忌和褚遂良召至跟前,囑托他們二人好好輔佐太子,並對褚遂良說:“無忌盡忠於我,我有天下,他出力很多,我死後,不要小人進讒言陷害他。”並對太子李治說:“有無忌、遂良在,你不要替大唐擔憂。”長孫無忌和褚遂良受太宗的重托而成為顧命大臣。

唐高宗因立武則天為皇後,不顧這段曆史,不聽太宗叮囑,不理長孫無忌、褚遂良勸說,而一意孤行。

武則天被確立為皇後以後,雖然她已達到了夢寐以求的目的,但對反對立她為皇後的長孫無忌仍然耿耿於懷,忌恨在心。她決心要除掉這個老家夥,便令許敬宗尋找機會陷害長孫無忌。

顯慶四年(659),許敬宗終於找到了可以利用的機會。

洛陽人李奉節控告太子洗馬韋季方與監察禦史李巢朋黨為奸,高宗令許敬宗和辛茂將審問此案。本來這一案與長孫無忌絲毫沒有關係,但許敬宗為陷害長孫無忌,暗施詭計,對韋季方嚴加拷打,百般逼供,韋季方不堪折磨,引劍自刺,但沒有死。許敬宗從這裏就編出一套瞎話,誣奏韋季方想和長孫無忌勾結,陷言忠良和皇親國戚,使大權歸長孫無忌掌握,然後乘機謀反。由於事被發覺,所以韋季方才畏罪自殺。

唐高宗對許敬宗編造的這套胡言,既吃驚,又不太相信。他說:“哪能有這樣的事,舅父被小人離間,產生一些小的猜疑和隔閡會有的,何至於謀反!”

許敬宗鐵嘴鋼牙,一口咬定,說:“這件事的前因後果都經臣詳加審問,謀反的罪狀已十分明顯,陛下還在懷疑,恐怕不是國家之福。”

軟弱無能的高宗傷心地說:“我皇家不幸,親戚之間屢有人圖謀不軌,前幾年高陽公主與房遺愛(房玄齡之子)謀反,現在舅父又要謀反,使朕愧見天下,這件事如果屬實,怎麼辦呢?”

許敬宗見高宗有些相信他的話,便乘勢火上澆油,他說:“房遺愛不過是乳臭未幹的小兒,高陽公主不過是一個瘦弱女子,他們謀反,能成什麼氣候!長孫無忌輔佐先帝奪取天下,足智多謀,天下哪個人不佩服!他做宰相三十年,天下人都畏懼他的權威。如果一旦發難,陛下派誰抵擋他?現在仰賴祖宗神靈、皇天對邪惡的憎恨,因審察一件小案,獲得一個大奸,這實在是天下慶幸的事。”為聳高宗之聽,以動高宗之情,緊接許敬宗又說:“臣恐怕長孫無忌知道韋季方自殺,在窘迫之間急於發難,振臂一呼,醜類雲集,必成為國家之憂患。”許敬宗在挑動高宗對長孫無忌立即下手。

許敬宗唯恐高宗仍有疑慮,又以曆史為證,他說:“臣過去曾親眼看到宇文化及的父親宇文述為隋煬帝寵信重用,並且結成婚姻關係,把朝政委托給他。在宇文述死去以後,宇文化及又代父親掌管禁軍。一夜之間,就在江都(今江蘇揚州)作起亂來,先殺不依附於他的人,臣的家中也遭受其禍,朝廷重要大臣蘇威、裴矩也跪拜在宇文化及馬前。到天亮時,隋朝就被傾覆了。這段曆史還不遠,希望陛下以此為鑒,盡速決斷。”

高宗雖然軟弱、糊塗,但太宗臨終前的囑咐,猶言在耳,無論許敬宗怎麼說,也難於相信長孫無忌會謀反,於是又叫許敬宗詳細審察。

第二天,許敬察又編一套假話,上奏高宗說:“昨天夜裏韋季方已承認與長孫無忌一同謀反,臣又問韋季方:‘長孫無忌與聖上是至親,曆朝受寵重用,他有什麼仇恨要謀反?’韋季方回答說:‘韓瑗曾經對長孫無忌說,柳奭、褚遂良勸你立梁王為太子,現在梁王已被廢除,聖上對你也產生懷疑,所以把你表兄高履行也調到外地。’長孫無忌聽了這些話,甚為憂慮恐懼,終日考慮自安之計。以後長孫無忌因自己的侄子長孫祥也被調出,韓瑗也獲罪貶官,他便孤注一擲,日夜與韋季方策劃反叛。臣對上述供詞,已反複驗證核實,全與事實相符,請陛下依法將長孫無忌收捕。”

俗語說,謊言說一千遍也變成真話,高宗果然信以為真。但高宗仍難割舍與舅父的情感,傷心地落下眼淚,沉痛地說:“舅舅如果真是這樣,朕決不忍心殺他,如果殺他,天下將說朕是什麼人?後世將說朕是什麼人!”

許敬宗見高宗仍然不肯對長孫無忌動手,謀殺長孫無忌的目的仍不能達到。於是又對高宗說:“薄昭,是漢文帝的舅舅,迎接漢文帝從代(今山西太原)地回來即皇帝位,薄昭有功吧。但是後來,薄昭因殺人獲罪,文帝令文武百官穿上白紗服哭他,而後把他殺了。到現在,天下人仍以文帝為英明之主。現在長孫無忌竟忘掉兩朝君主對他的大恩,圖謀竊取國家的大權,他的罪過同薄昭相比,簡直不能同等看待。可幸的是,他的奸狀已經敗露,謀逆的人招供認罪,陛下還有什麼可疑慮,要早作決斷!古語說:‘當斷不斷,反受其亂。’在此安危之機,刻不容緩。今日的奸雄長孫無忌,就是昔日的王莽、司馬懿一類的人物。陛下再延遲不決,臣恐變亂就要發生在陛下身邊,到那時,後悔也來不及了。”

險惡的許敬宗再一次挑動高宗,要他學習漢文帝殺死自己舅父。沒有主見的高宗在許敬宗三番兩次地鼓動下竟被說服了。他既不召見長孫無忌親自審問,又不認真核實案情,就下詔書削去長孫無忌的太尉官職及封邑,貶為揚州都督,安置在黔州(今四川彭水),按正一品官位待遇,供應生活。

許敬宗唯恐長孫無忌的親友圖謀報複,因而在長孫無忌被貶謫之後,又惡意構陷褚遂良等人,他上奏高宗說:“長孫無忌圖謀反叛,是由褚遂良、柳奭、韓瑗煽動而成。”於是高宗又偏聽偏信,下詔削去褚遂良官爵,將柳奭、韓瑗除名。並把長孫無忌的兒子秘書監駙馬都尉長孫衝除名,流放嶺表(大庾嶺以南)。甚至對長孫無忌的族弟駙馬都尉長孫銓也不放過,流放到間州(今四川西昌),在長孫銓到流放地時,當地縣令按許敬宗之意,將他亂棍打死。

長孫無忌係元老重臣,所謂圖謀叛逆一案,實在關係重大,高宗又命李勣、許敬宗等五人共同審核此案。許敬宗這時又暗施詭計,派遣中書舍人袁公瑜等人到流放長孫無忌的黔州,再次追問長孫無忌的所謂謀反罪行,並且逼迫長孫無忌自縊,一位大唐元勳就這樣含冤死去。

許敬宗這個武則天的忠實奴才,用盡心機,使盡詭計,終於使長孫無忌被誣陷謀反而含冤死去。在長孫無忌死去後,柳奭、韓瑗也被含冤處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