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展白看著標價也是醉了:“一顆方圓200米通訊範圍的就要2顆氣機石,貴了點吧?”
如今在坊市生活幾個月的霍展白已經不是小白了,他熟悉了坊市的地圖,也熟悉很多物品的價格。
像這種通訊範圍如此之小的通訊珠,價格最高不會超過3枚金幣。
王鑫嗬嗬一笑:“能花錢進坊管署,還差這仨瓜倆棗嗎?你可別因小失大啊,這商鋪都是內部領導家屬個人承包的,你不買,就是打他們的臉。這叫孝敬,明白不明白?”
“行吧。”霍展白哭笑不得,還好氣機石他要多少有多少,所以被宰也不心疼。
隨後霍展白給足了麵子,又買了床單被褥和洗漱用品這些用不著的東西,雖然這些東西比外麵商鋪貴出來至少一半以上,但一顆氣機石買這些日用品足夠了。
傍晚酉時,霍展白被帶到了值班的員工宿舍,一股男人們聚在一起的體臭味道從室內撲麵而來。
王鑫說道:“霍展白,咱們上班是上半個月休半個月,每天六個時辰,白班和夜班各占一半,以後上班時間如果離家遠,可以在宿舍住著,如果你在外麵沒有住處,也可以一直住在宿舍。”
“嗯,明白。”
霍展白目光掃視宿舍,六十多平米擺放了足足24個高低床,一共48張床鋪,還沒有窗戶,隻有個發黑的通風扇。
霍展白當即決定,這宿舍是一天也不住,還是就近找個客棧住著吧。
此刻,宿舍內有兩夥人,分別湊一堆坐在桌前玩骰子和撲克。
根本沒人搭理霍展白這個新來的,甚至都沒人搭理王鑫。
王鑫帶著霍展白來到玩骰子的桌前,衝一名光頭男子說道:“蛋哥,霍展白我帶過來了。”
光頭男子瞥了眼霍展白,非常有範兒的拿出一副不怒自威的神態:“小夥子不錯,白白淨淨,談過男朋友嗎?”
室內所有人聽到這話,全都一樂,饒有興致的看向霍展白。
霍展白微微皺眉,隨後麵不改色:“蛋哥說笑了,我直男一個,要談也是談女朋友。”
蛋哥摸了摸腦袋,哈哈一笑:“是直還是彎彎繞,你說了不算。我在坊管署賴好也有五年時間了,跟我混,你未來的小日子不會差。”
“謝謝蛋哥好意,我不喜歡被包養,還是喜歡自立自強。”
霍展白話一出口,嘈雜的宿舍為之一靜,大家紛紛看向蛋哥。
蛋哥哼笑一聲,抬手指著右側的高低床:“廁所旁邊有個空位,你住那個上鋪吧。”
霍展白上前,隨手把床單被褥扔在了下鋪。
蛋哥收起笑容:“誰讓你放下鋪的?我的話沒聽懂嗎,你住上鋪!”
上鋪有個髒兮兮的通風扇,風還挺大,而且有噪音,所以蛋哥故意讓霍展白這個不聽話的刺頭住在通風口下麵。
霍展白嗬嗬道:“蛋哥誤會了,我在外麵客棧有長包房,就不住宿舍了。這床單被褥和洗漱用品,買了不是為了自己用,而是給內部商鋪送點生意,哪位兄弟需要換新的,拿去用便是。”
“哎呦喂,小白臉挺有錢啊。”蛋哥扔下手裏的骰子,盯著霍展白露出一臉壞笑:“給你說下咱們特遣隊第三大隊的規矩,新人頭半個月上班是白加黑無人換,你可有意見?”
“什麼意思,還請蛋哥說清楚點?”
蛋哥拿起一根老煙槍叼在嘴裏,不緊不慢道:“意思就是白班六個時辰加晚上六個時辰,都是你上班,連上半個月。”
霍展白眼神一眯:“那俸祿怎麼算?難道這半個月的俸祿給雙倍?”
“雙倍?你可真敢想啊!”蛋哥哈哈大笑起來:“你既然來到我們三大隊,那就要入鄉隨俗,發揮吃苦耐勞、任勞任怨的團隊精神,連上半個月是義務勞動,提俸祿可就有點缺乏格局了。你記住了,格局,是委屈撐大的!吃苦耐勞才能招人喜歡!”
霍展白淡聲道:“蛋哥,我不需要男人對我的喜歡,所以吃苦耐勞這一條我做不到,給多少錢我做多少活,這是我的規矩。另外,我這人心眼小沒格局,受不了委屈。”
“你什麼意思!”蛋哥橫眉一挑,直接站起身來:“別人都能受點委屈,就你受不了委屈?你是蜜罐裏出生的還是溫室裏長大的?”
“蛋哥,是不是我不讓你當我女朋友,你就想欺生唄?”
“呦吼,還敢跟我頂嘴,你TM是不是覺得買個職位就覺得自己是個人物了。”說話間,蛋哥擼起袖子向霍展白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