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王鑫急忙上前當和事佬:“蛋哥,新人不懂規矩,以後大家低頭不見抬頭見的,別跟他一般見識……”
“滾尼瑪的!”蛋哥一巴掌推開王鑫:“你是個什麼坤吧東西,也配在這兒和稀泥!懂不懂什麼叫人窮別說話,位卑莫勸人?!”
王鑫啞口無言,心中五味雜陳,他在特遣第三大隊也算老資曆了,但因為性格軟,是個從不發脾氣、從不與任何人爭執起衝突的老好人,所以大家誰都瞧不上他。也正因為如此,休息時間大家才把接待新人的無聊差事硬推在他的頭上。
此刻,蛋哥推開王鑫繼續向霍展白氣勢洶洶走去。
還沒近身,霍展白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拔出腰間佩劍,劍尖直戳蛋哥的頸部。
一絲嫣紅從劍尖處滲出。
在場之人倒吸一口涼氣,大家剛剛都沒看清霍展白是如何拔劍的,因為速度太快了。
蛋哥額頭冷汗直冒,深吸一口氣強裝鎮定:“剛來就想掀帽,你有這個實力嗎?我可是吳隊長的人!”
霍展白語氣淡漠道:“蛋哥覺得我沒實力,大可一試,再往前半寸,我保你動脈破裂。你覺得死人對吳隊長來說,有價值嗎?”
“哼,我不信你敢殺我。”
“我沒殺你,是你硬要撞上來的,怨不得我。”
就在雙方僵持不下時,宿舍房門被人推開,一名看上去一臉正氣的中年男子走了進來,嗬斥道:“幹嘛呢?把劍放下!”
霍展白看向對方,胸前掛的是雪區準尉的軍銜,隨後幹脆利落的將劍收於黑色劍鞘。
收鞽時霍展白根本沒有低頭看,就是盲收,準確的將劍身戳進了劍鞘之內,速度也在半秒之內。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沒有。
霍展白這一手讓在場之人刮目相看。
中年男子明知故問道:“怎麼回事?”
霍展白淡聲回複:“切磋。”
中年男子看向蛋哥:“劉勇,你們是在切磋嗎?”
光頭勇急忙點頭:“安寧大人,我們沒事兒鬧著玩呢!”
“鬧著玩兒?”安寧冷哼一聲:“在隊裏這麼多年,切磋還能輸在新人手裏,我看這個新人比你更適合當組長。”
安寧的話讓劉勇臉上火辣辣的,雖然心裏極度不爽,但準尉當眾打他的臉,他不敢表現出任何不滿,官大一級壓死人,他隻是個資曆老牌的普通巡查,隻能乖乖站在原地聽著。
安寧懶得理會劉勇,衝霍展白說道:“新來的,跟我去後勤部領工作牌。”
“嗯。”霍展白跟在安寧身後離開宿舍,一旁王鑫在宿舍內也是自討沒趣,索性跟著一起離開。
在安寧、霍展白、王鑫離開之後,宿舍內的眾人圍在劉勇身旁噓寒問暖:“蛋哥,你脖子上的傷用不用去醫務室包紮一下?”
劉勇一擺手:“皮外傷而已,不打緊。這孫子出手夠狠夠絕的,以後有的是機會收拾他!”
對劉勇來說,這次他的自尊心受傷了,他最無法接受的,便是安寧嘴裏那句“新人比你更適合當組長”。
他娘的組長本來就是個沒有軍銜的虛職,如果因為安寧這句話,回頭再讓吳隊長把自己的虛職給卸了,那自己可就真成了特遣隊的笑話,屆時口口相傳,自己可就成了坊管署的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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坊管署,後勤部辦公室內。
安寧把工作令牌隨手扔給了霍展白:“新來的,你身手不錯,等三個月見習期過了,就有資格去藏功閣了。但在見習期間,我勸你還是收斂一下,不要針尖對麥芒的意氣之爭,否則吃苦的是自己。”
“嗯嗯,明白,謝謝安大人提醒!”
霍展白離開辦公室,看到門外的王鑫,有些意外:“師兄,還有事兒?”
王鑫歎了口氣:“沒啥事兒,我就是想告訴你,好漢不吃眼前虧,蛋哥這個人外強中幹,他嘴賤一些,不會真的對你做什麼,他逗你欺負你,要的無非就是一個權威感。你現在打了他的臉,要麼服軟給他道歉,要麼今後做好他給你穿小鞋的準備。”
霍展白毫不在意:“看他對待我和安大人的態度,就知道他是個欺軟怕硬的小卡啦咪,不值一提,今後他想玩,我就慢慢陪他玩。”
王鑫衝霍展白豎起了大拇指:“你牛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