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會5(2 / 2)

可是,我終究還是錯了。

他還是那麼高高在上、那麼自以為是,以為這樣的決定是在為我好。好吧,其實,不過是撐著愛這張虎皮,隨意**他人意誌而已。

可是,現在,莫一一對我說,不要太好強,否則自討苦吃。

或許,我終歸是錯了。

但是,我不會承認。

我與聶亦鵬正式陷入冷戰。

我當然知道他那樣的人絕對不會承認是自己的錯。說不好,他還以為自己是一片好心,反而是我不知趣而已。那樣一個自我意識強大的人,怎麼可能會覺得這樣的舉動是在傷害別人的自尊?他冷眼看著我一個人在房間裏進進出出,有時候我能感覺到他目光裏隱藏的怒氣,是的,我們就像一隻刺蝟和老虎生活在一起。

他不屑解釋。

我不想解釋。

隻是,會覺得落寞。我甚至會想,其實所有的感情,開始得再轟烈,也有曲終人散的時候,結束得早未必不是一種幸福。總好過現在,跌跌撞撞地到了第七年,我們終於把彼此最麵目可憎的一麵顯露出來,像一對仇人,彼此生厭。

真恐怖。會不會後悔?居然是這樣的終點?

其實,這是難得的一次假期。就在不久前,我們還曾興高采烈地商量著去哪裏旅行,他說無論如何都會抽出時間來陪我。那麼情深意切,其實不過是短短月餘的光影。

而如今,這平白而來的空閑,卻成為最讓人窒息的假期。

我再也提不起任何心情去做任何事。就這樣宅著,挺好。沙文新打過一次電話,問我是否真的辭職。

我說還要考慮。

他說他會尊重我的一切決定。健康第一。

看,連旁人都知道“尊重”二字,反而是最親密無間的兩個人,以為可以隨意駕馭對方。

我越發覺得齒寒。

5月5日,聶亦鵬對我說了這幾天來的第一句話——

“晚上回家吃飯。我媽想見你。”

我冷冷地回應,“聶亦鵬,小時候你的老師是否隻教你用一種句式?還是你不知道什麼叫祈使句?”

我以為下一秒他會衝過來把我撕成碎片,至少他的眼神傳達著這樣的信息。

終於,他覺得跟我溝通也是一件自取其辱的事情。下午的時候,他獨自離開。

我深吸一口氣。

原來怨偶就是這樣煉成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