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在地上,瞬身顫抖著,他們有人認為我一定是害怕極了,不停地在安慰我。可是,隻有我知道,開始的時候,我就一直在興奮,我所渴望的是看到眼前的生命在流逝。唯一可惜地隻有一件事,我沒有收藏到他的任何部位。
又過了多天,我再也忍不住殺人的欲望了。我出門的時候,看到鄰家的孩子正在玩,一個念頭在我腦海裏閃過。我拿糖引誘他,雖然他年幼,但如果換成了別人,他或許還是會懷疑並保持顧忌,但引誘他的那個人是我——是他所認為最可以信任的鄰居。
我拿著麻繩套住了他的脖子,他睜大眼睛看著我,開始以為我是跟他開玩笑,最後隨著我的用力,他的小臉由白變紫。但我絲毫沒有鬆手,我足足勒了他五分鍾,我感覺這也是我此生以來最癲狂的五分鍾。我拿出一把折刀,切下了他的手指,因為周圍也發生了幾起殺人案,凶手對屍體都會進行切指。一來能偽裝成連續殺人案;二,還能作為我的藏品。
我很謹慎地沒讓血沾到我的衣服上。因為我平時也看過一個懸疑案,也知道了會有DNA比對和指紋匹配。事實上,這是我多慮了。我將他的屍體埋在了我事先挖好的坑裏,折刀則是扔進了公共廁所。
這幾天我過得很愉悅,我把那個小孩的手指放在一個鐵盒裏,然後放到床櫃的暗箱之中。每天等父親不在的時候,我都會拿出來看。那一天,終究還是來了,鎮裏來了很多警察,開始挨家挨戶調查——屍體,終究還是被發現了。所幸的是,他們沒有懷疑到我的頭上。不過,這也倒是提醒了我,下一次,要謹慎行事。
就這樣,我每隔一兩個星期都會去尋找獵物。比如流浪的乞丐,夜不歸宿的人以及半夜喝醉的酒鬼。最終,村裏麵再也沒有夜裏出去的人了,獵物也越來越難找了。我向父親提出,我想去城裏打工,父親最終選擇同意。開始鎮上的人有些懷疑是我幹的,因為我一走,就沒有人再死了。但始終因為沒有證據,時間一久,人們便忘了。
我發現城裏確實是個好地方,這裏每夜都有好多獵物等著我去獵殺。我最後加入了一個類似於黑社會的組織,這幾個月我倒是沒有殺人,而是進行了倒賣器官的生意。也隻有這時候,我才發現這個世界是這麼的糟糕。明明每隔三五天便會給我需要解刨的人,已經有了這麼多人失蹤,警察居然完全沒有擴大規模搜索。我給他們解刨完,便會切下手指進行收藏,後來組織裏的人也幹脆見怪不怪了,甚至還能幫我保管我的鐵盒子。
不知過了多久,我已經衣衫不整,胡子拉碴,頭發黏在了一起。我看上去完全像個瘋子了吧?我決定弄點形象,不然以後去獵殺的話,他們看到我就會直接跑的吧。在我整理好儀容後,我再次見到了她,算算時間,她應該已經上高中了吧,而且她比以前更加靚麗。
“嗨。”她好像還認得我,我也朝她打了招呼。“你在這幹嗎?”她問,“打工啊,以後還要買房娶媳婦。”我倒是有點隨意,畢竟不能回答我想殺人。“你要沒事的話,來我家坐坐吧。”“這樣不好吧,半夜的,你家看到你帶我回去會問的。”“沒事,我家沒人。”
不知為什麼,原以為我會把獵物當成她,卻忍住了——我這算是怎麼了。從她那裏我也得知了,她現在正在暑假,一般都很空閑。很難想象,我這種人會陪她去逛街之類的。
組裏的人都疏調我,說我戀愛了。我也不明白這到底是什麼感覺。直到那一天,那是我最後去她家的日子。
她背對著我,說:“還有不到一個星期,我就要回去上學了。”“沒事的吧,以後還會遇到的。”我不知道我在期待什麼。“有點不太可能,寒假隻有一個星期的時候,基本是拜完年就要回去上課。”“還有明年不是——”我為什麼對她會有這麼高的期待。“明年啊,我要出國留學了。以後,可能再也不能見麵了,謝謝你,這幾天我過得很開心。”她朝我一笑,我心裏卻很難過,我從未有過這種感覺,因為我覺得我可能是個不會哭的人了吧。
“那你以後該怎麼辦?”“誰知道,或許就直接找了個男人嫁了也說不定。”果然,她選的人不是我嗎?為什麼?為什麼我會有這種想法。我雙手抱著頭,我實在有些無法控製自己,我起身一步步向她走去,她原以為我是給她一個臨別時的擁抱。而我拿出了刀,捅向了她的腹部,“為......什麼?”她實在無法理解這一種情況,“我......我喜歡你啊,葉蓁,隻要你死了......不,我要你永遠屬於我一個人。”我眼裏含著淚水,為什麼,為什麼我在哭......
三天後,我離開了那裏,我貌似醒悟了什麼能力。隻要我摸過的東西,在不超過一小時內,我都能主動引爆。我用它為父親的死做了偽裝,然後我要永遠離開那個地方......走之前,我殺了一切知道我曾經的事情,而警察則認為是黑幫的火拚......我抬起頭,誰會成為下一個獵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