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延修點開手機。
畫麵上,白姍正扶著喝醉了的裴南衍朝他們的邁巴赫豪車走去。
一會兒後,白姍一手去拉車門,另一手扶著裴南衍就要將他扶進座位裏去。
這時,監控畫麵上一個中老年女人快速朝他們跑來,嘴裏大聲喊著:“裴南衍,站住。”
那個女人正是莊怡靜。
“裴南衍,你為什麼要這樣對待我的女兒?這麼多年了,你怎麼忍心如此虐待她?她到底哪裏對不住你?我們林家什麼時候對不起你了?”莊怡靜情緒激動,憤怒地質問著裴南衍。
裴南衍打了個酒嗝,待看清是莊怡靜後有些心虛,沒有回答,這就導致莊怡靜更加認可是裴南衍虐待了她的女兒,愛女心切的她完全情緒失控了。
原來,莊怡靜在掛掉白姍電話後就開始去翻找所有新聞媒體,結果,她真看到了那些報道,尤其有幾篇文章,把裴南衍跟林晚的婚後生活描述得十分細致,就連林晚割腕自殺的圖片都有。
在殘酷的事實麵前,莊怡靜一下接受不了這突如其來的打擊,一夜都沒合眼,心痛得不得了,當情緒堆積達到了頂峰後,第二天她就跑去裴氏集團找裴南衍問責了,在得知他在碧海酒店喝酒時立即趕了過來。
情緒失控的母親這個時候的能量都是最可怕的,而這時在旁邊的白姍不僅沒有阻止,反而含情脈脈地看著裴南衍,還刻意與男人保持著親密的舉動,這更加刺激了這個可憐的媽媽。
她一下衝過去抓住裴南衍又打又抓的。
裴南衍平時也很尊重她,並沒有還手,好幾次還被摔倒在地。
最後,莊怡靜放聲痛哭,指責裴南衍對不起她的女兒,讓她的女兒受到這種奇恥大辱。
已經憋屈到頂的裴南衍在酒精的刺激下,大聲反抗道:“媽,我從沒有愛過林晚,是奶奶強逼我娶她的,她水性揚花,見異思遷,活該受這種虐待,怪不得我,告訴你,我跟她在你們麵前都是假裝恩愛演戲的,你們不要當真。”
這句話讓莊怡靜最後的幻想徹底破滅,撲上去抓著裴南衍不放,而裴南衍身子站立不住,再次要倒下去,隻是,他在倒下去時可能也意識到自己不該一下就把所有真相說出來,因此,推了下她,想讓她站穩,不至於摔倒,然而,這個時候,一輛車從後麵開了過來,正好撞到了莊怡靜,她被撞摔出去好遠……
“傅總,那個司機酒駕,已經抓捕歸案了,這件事情十分不幸。”龍血歎了口氣,“裴南衍雖然有道義上的責任,但他也沒有做什麼違法犯罪的事,於理於法,他也沒有過錯,他是可以推開莊怡靜的,那個地方,也不是車道,誰又能想到那個醉酒司機會突然衝出來呢,隻能說,林小姐跟她媽媽太不幸了。”
“好,我知道了。”傅延修陰沉著臉。
“那傅總,您打算什麼時候回京城呢,那邊已經催了好幾次了,不能再等了。”
傅延修回眸看著躺在病床上的林晚,眸光深了深:“到時再說吧。”
他大步走了進來。
龍血隻得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