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臨死的時候說的很清楚,讓我遵守婚約,否則必有災禍。
我要是主動把她給扔了,自己逃跑,那絕對算沒遵守婚約,誰知道災禍是什麼?萬一要死人,那我可受不了。
可是如果我能力不足,沒把人守住,那就另當別論了。
所以,無論如何,我得試試。
二叔拍了拍我的肩膀,說:“這樣,咱們分分工。”
“你安置一下女屍,我們給老頭守靈。”
我嗯了一聲。
現在,也沒有別的好辦法了。
當天晚上,我爸和我二叔把爺爺抬到了棺材裏,在外麵搭起來靈棚。
村裏的親戚陸陸續續的趕來幫忙守夜。
說是守夜,其實就是喝茶聊天。
而我躲在裏邊屋子裏,關上門窗,守著女屍。
女屍身上的寒氣和香氣還在往外散,這樣下去肯定得出大事。
外麵喝茶的那些人,已經開始討論村裏的寒氣和異香了,事情越鬧越大啊。
再這樣下去,別說正邪兩道了,走近科學都得過來。
現在最好的辦法,是重新畫一張符,貼在女屍身上。
但是那符籙太複雜了,我實力不夠,根本畫不成。
我隻能退而求其次,從爺爺的錢匣子裏,找出來幾枚舊銅錢。
銅錢這東西,千人碰萬人摸,帶了不知道多少人的陽氣。
我按照爺爺教我的,在女屍周圍布置了一個簡單的風水局。
寒氣和香氣頓時小了很多。
雖然還有泄露出來的,但是應該傳不了太遠了。
我已經盡力了,但願有效果。
忙完了之後,我擦了擦頭上的汗,開始琢磨一個更加重要的問題。
這屍體以前沒有詐屍,以後會不會詐屍?
現在符咒沒了,等於沒東西壓製她了。
萬一晚上我睡著了,她忽然跳起來把我咬了,那我找誰說理去?
我還是防範一下比較好。
我在爺爺留下的東西裏麵一陣亂翻。
翻出來一把桃木劍,一個羅盤,幾張道符。
我知道這道符沒什麼用,因為都是爺爺自己畫的。
桃木劍可能還有點用,畢竟桃木是真桃木。
我又從床底下找出來一捆紅繩。
我把繩子纏在桃木劍上,然後打算捆在女屍身上。
我正打繩結的時候,忽然感覺背後有兩道冰冷的目光,盯得我全身發毛。
我嚇得連忙扭頭,仔細看了看女屍的臉。
她依然閉著眼睛,似乎從來沒動過。
可是……我怎麼總覺得她剛才在狠狠的盯著我呢?
我合計了一下,我這可能是做賊心虛。
呸!老子捆自己媳婦,有什麼可心虛的?
今天不立立威,以後還不得被騎到頭上去了?
老子還真就捆了!
忽然,外麵傳來一陣砰砰砰的砸門聲。
我的精神正高度緊張,被這聲音一嚇,直接坐地上了。
我有些不耐煩的站起來,心說這誰啊。
我正要去開門。
忽然心中一凜。
不對啊,今天我家辦喪事,大門是徹夜開著的。
這人為什麼一直敲門?
而且,他敲了這麼久了,守靈的人呢?為什麼沒有人應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