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別瞎猜啊。我估計可能這宅子下麵,恰好有妖魔的肢體。”
夜叉說:“不對啊姐夫。何秘書這裏,進進出出的,經常有修行人來。”
“妖魔的肢體在這裏,這些修行人誰也不知道?”
我說:“可能這就是妖魔的高明之處了。這叫燈下黑。”
夜叉點了點頭,說:“還可以這樣,太厲害了。”
二叔說:“別愣著了,咱們走吧。”
我們哦了一聲,跳牆進了這院子。
其實,和秘書的院子,級別很高。
沒有預約,沒有寫申請,一般人是進不去的。
但是在我們修行人眼裏,這裏有無非就是費點事罷了。
繞過了警衛,我們嫻熟的來到了院子裏麵。
前麵的鑿子動作很快,他隱藏在黑影中,迅速的逃竄著。
我們一路尾隨,但是跟了一會,就發現有點不對勁。
我低聲說:“鑿子是不是發現我們了?他怎麼一直在這裏轉圈?”
二叔說:“有沒有可能,他是在尋找妖魔的肢體?”
“陰山派的精英弟子不是說了嗎?他們不知道肢體的確切位置,隻是有模糊的感應。”
我搖了搖頭說:“那也挺奇怪的。”
“距離越近,肢體的方位越精確才對。”
“可是看鑿子這架勢,他根本不知道肢體在哪,就跟沒頭蒼蠅一樣,一直亂撞。”
胡大爺觀察了一會說:“我怎麼覺得,他不是在亂撞呢。他好像一間屋子一間屋子的檢查過去。”
我們三個人一路尾隨,一路討論。
然後,看見鑿子在一間屋子跟前停留下來了。
這屋子我們也很熟悉,是何秘書的房間。
二叔倒吸了一口冷氣:“沒想到啊,實錘了。”
“何秘書真的是妖魔的人。”
我說:“不能吧,也許妖魔恰好在何秘書的房間下麵……”
夜叉說:“姐夫,你要說燈下黑,我相信,可是這也太燈下黑了吧?”
我們正在暗中觀察的時候,又看見鑿子伸出手來,敲了敲何秘書的房門。
那裏麵傳來一個睡眼惺忪的聲音:“誰啊?”
鑿子深吸了一口氣,沉聲說:“我是鑿子。”
何秘書不耐煩的說:“什麼鑿子啊?有事嗎?沒事明天再彙報。”
鑿子說:“有事,有大事,請何秘書出來相見。”
何秘書嘀咕了一聲,裏麵燈亮了。
五分鍾後,何秘書出來了。
很難相信,他隻用了五分鍾,就穿戴的整整齊齊,頭發梳的一絲不苟,精神飽滿,道貌岸然。
何秘書站在台階上,居高臨下的看著鑿子。
他皺了皺眉頭說:“有點麵生。你是警衛班的人嗎?”
鑿子忽然撲通一聲,跪下了。
何秘書無奈的笑了笑,說:“什麼年代了,早就不流行這個了。起來吧。”
鑿子則沉聲說:“我要投誠,請求何秘書庇佑。”
何秘書:“啊?”
鑿子說:“我原本是妖魔的人。”
“但是來到人間之後,我就不想回去了。”
“我喜歡上了做木匠活,每次做木匠的時候,我都覺得心靈特別的安寧。”
“我本以為,可以躲在魯班門一輩子,可是我還是被妖魔給找到了。”
“玄界,庇護不了我了。我希望能得到何秘書的庇護。”
“隻要何秘書能答應我的要求,我必定痛改前非……”
我們都傻眼了。
鑿子這家夥,大半夜的跑到這裏來,原來是求收留啊。
我連忙給何秘書打了個電話。
何秘書接了電話,疑惑的問我:“有事?”
我低聲說:“鑿子說的事,你先別答應,穩住他。然後來院子外邊,我有事和你商量。”
何秘書說:“你說什麼啊,我聽不懂,我正睡覺呢。”
我說:“別踏馬扯淡了,我早都看見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