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出來了,小花和他弟弟是最大的嫌疑人。”冷嘉涵斬釘截鐵地說。
“哦?何以見得呢?”冷書記依然興致勃勃地繼續書寫著,頭也沒抬就問。
“剛才聽老媽說小花今早就送小秋去省城了。而昨天我正是和小秋在我的辦公室裏喝酒呢!不是他們還會有誰!”冷嘉涵越想越覺得對上了。
“要是他們倆還好了,他們肯定不會把這筆錢說出去;可萬一是別人呢?畢竟你昨天喝醉了。”冷書記陡然滴了一滴圓圓的大黑點在潔白的紙麵上。
“阿爸,我當時還沒有完全醉……”冷嘉涵甩手辯解道。
“住嘴!老子還不了解自己的兒子啊!沒喝醉你會究竟是誰偷了你的保險櫃都不知道!我敢肯定,你是醉得不省人事了!”冷書記把毛筆往桌子上一扔,氣衝衝地坐到椅子上。
“爸,那你說這事情怎麼辦?”冷嘉涵頓時沒有了主張。這也許就是有一個強勢的父親的弊端吧,冷嘉涵總不能把自己的聰明才智發揮出來,因為他怕……!
“你說說保險櫃是放在哪裏的?”冷書記平靜地問
“辦公室的書櫃裏,下麵有一層專門放保險櫃的。”冷嘉涵如實回答。
“你設置的密碼都告訴過誰了?”冷書記的語氣依然平靜。
“小花啊,我清楚地記得我就告訴過她!”冷嘉涵現在腦子裏隻有陸念華,他這時隻有一種想法:昨晚的那一切都是陸念華設計的圈套,什麼臘肉,什麼燒酒,什麼上輩子的大舅子……都是圈套。
“嗯……你現在告訴我,還有誰?”冷書記的問句有些奇怪,使得冷嘉涵瞪大了眼,摸不著頭腦。
“沒了,爸,你這個一定要相信我啊!”冷嘉涵苦苦哀求道。
“還有誰你都不知道嗎?”冷書記突然嚴厲起來,罵道。
“誰?我怎麼可能告訴別人呢!”冷嘉涵幾乎快要哭出來了。
“你連還有誰都不知道嗎?”冷書記痛苦地重複了一遍,接著說,“你可知道你酒後會說夢話的啊!”
“啊?什麼夢話,我說了什麼?”冷嘉涵終於意識到問題的嚴峻性了,彎下身子,伏在冷書記坐著的椅子把手上。
“你是有什麼說什麼,知道什麼說什麼,所以我一直勸你戒酒啊!”冷書記恨鐵不成鋼地憤恨地站了起來,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說。
“那我還跟誰說過這個密碼呢?”冷嘉涵頹喪著說道。
“跟我,跟你媽都說過。”冷書記氣得又坐了下來,搖頭道:“你叫我說你什麼好呢?”
“那,爸,這件事情不會牽連到你吧!”冷嘉涵憂心道。
“你給我閉嘴!笨蛋!愚蠢!”冷書記連罵兩句,轉而湊到冷嘉涵的耳畔小聲問道:“誰給你的錢?”
“爸,這個……不能說啊!”冷嘉涵哆嗦著身子道。
“慌什麼?老子又不要你的錢,你給我說老實話。”冷書記狠狠盯著冷嘉涵道。
“爸,這錢來得光明正大,不是贓款。”冷嘉涵緩過神來。
“你倒是老實說啊!”冷書記怒道。
“爸,是我炒外彙賺的!”冷嘉涵終於開了口。
“你用多少本金開始炒的?”
“十萬……”
“誰給你的本金?”
“邢主任借我的!”
“什麼?那你還了嗎?”
“我還了一半,剩下那五萬邢主任沒提,我也就忘記了。”
“那你現在怎麼記起來了?啊!”
“現在……”
“好,你現在老實告訴我,才賺了這麼點嗎?是不是……”
“不,還有一部分藏在家裏。”冷嘉涵直搖頭。
“多少啊!”冷書記急得快哭出來了。
冷嘉涵伸出五個手指。
“五十萬?”冷書記猜測道。
冷嘉涵搖搖頭。
“五百萬!”冷書記聽到這個數字便一動不動地癱坐在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