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闌將手機遞給張然,張然也被夜闌的形容嚇了一跳,接過夜闌遞過來的手機,楚楚的聯係方式她除了電子郵箱以外,電話號碼也是有的。兩個人之間又有時差的原因,電話倒是沒有郵箱使用的經常。
張然在夜闌的希望注視之下,開始編寫了信息:楚楚,你現在方便回國嗎?
夜闌倚身看著她寫,可她還沒寫完,夜闌就將她手裏麵的手機拿了過去。
短信編輯欄裏麵的收件人號碼已經填寫好,夜闌抬頭看著瞪著自己的張然,理直氣壯:“你剛才寫的太輕鬆,什麼叫方便回國嗎?傅斯言現在都這樣了,有什麼事兒比的過一條活生生的人命?就算是天塌下來了,也有我們這些朋友頂著。”
張然雖然對夜闌的無禮有些不滿,但是也不能反駁他現在說的話,的確現在危急時刻,他們之前的關係又那麼好。
不說那層關係,就算兩個人隻是普通的朋友關係,在傅斯言生死關頭,想見她一麵,普通朋友大部分也會應允,張然看著夜闌低頭在手機上不停打著什麼,突然覺得他雖然在男女朋友方麵比較亂,但是對朋友尤其是傅斯言還是非常的義氣。
不過就算是這樣,張然對他的看法也依舊沒有改變多少,也僅止於此。
他寫完後點擊發送,張然問:“寫的什麼?”
夜闌將手機遞給她,絲毫不介意,“自己看。”
張然從發件箱裏麵將夜闌剛才發送了的信息點了出來,看著忍不住瞠目結舌:楚楚,我現在在z市第二人民醫院。本來也不想給你發這封信息的,但是看著傅斯言滿身是血的被推進急救室,我真的再也不能忍了。
我不知道他還會不會醒來,或者說永遠的離開這個世界,作為你們兩個共同的朋友,我真的不想看到傅斯言死不瞑目。也許你不知道,傅斯言在昏迷搶救的時候嘴裏喊的還是的名字。
如果看到,請盡快回複。
然後用最快的速度過來,我會替你保密,見過傅斯言之後離開,也依舊沒有人會知道你的消息。
上了z市的飛機之後,張然忍不住問他:“傅斯言真的有那麼嚴重?”
夜闌:“沒事兒糊弄你,好玩啊?”
張然被他氣的噎住,不知道該說什麼。
下了飛機之後,兩個人坐上taxi,“師傅,第二人民醫院,快點。”夜闌對司機道,然後又問張然,“寧楚楚怎麼還沒有回信息?”
他這一句話才剛剛說完,手機鈴聲就在這個狹小的空間裏麵響了起來,兩個人看著來電顯示上麵的陌生卻又熟悉的號碼,夜闌果斷將電話遞給了張然,張然將電話接起來,“喂……”
寧楚楚小心翼翼地問:“他……沒事吧?”
電話開的是擴音,夜闌將她的話聽得很清楚,礙於自己不能出聲,隻能不斷用嘴型和張然比劃著:有事,大事兒,嚴重的不得了。
張然瞪他,小聲說:“閉嘴!”然後繼續對寧楚楚將夜闌告訴她的情況告訴寧楚楚:“還在搶救室,目前還沒有脫離生命危險。”
那邊停頓了很久,並沒有說話,而張然這邊又特意保持安靜,呼吸聲靜靜淺淺,不知道電話那頭的人在想些什麼。
夜闌就是個急性子,不斷對張然暗示:回來!叫她回來!
張然沒有辦法,雖然不知道寧楚楚心裏麵的想法,隻能繼續說:“楚楚,回來看看他吧。醫生說,他在手術昏迷的時候還在叫著你的名字,這麼些年過去了,看的出來他還沒有忘記你,不然在那種時刻,意識模糊之後,還叫你的名字。”
“就算兩個人做不成戀人,做朋友也是可以的啊。”
她不知道寧楚楚看到張然發給她的信息時的心情,剛醒來,給手機開機之後就看到這一封爆炸性的消息,她隻覺得將那封信息看完之後,一顆正常跳動的心比常人慢了不止一個節拍。
尤其是看到血流不止,可能再也醒不過來之後,心情真的無法言語。就像是要失去心裏麵珍藏的最重要的東西一樣,心裏隻剩下惶恐以及害怕。
她問:“他怎麼會突然出事?”
“社會不法份子蓄意報複,腹部被刀刺了好幾下,當時就昏了過去。”
寧楚楚現在心裏麵真的很亂,她的無情其實並不是真正的無情,有時候隻是她身上的牽掛太多,但是現在聽到傅斯言腹部被捅了好幾刀的時候,她真的就想毫不猶豫的回去。
而她真的也這麼做了,“張然,我現在馬上去買機票,現在你去看著他,就像你說的,就算是普通朋友這個時候也會拋下一切飛回來看看他。”
她掛完電話,隨意換了一件可以出門的衣服,抓起包跑到大廳,對家裏麵重新請的華人保姆說:“我媽媽醒了的話,就告訴她這幾天學校有一個活動,比較忙,而這個活動我有參與,所以這幾天我可能不會回來,盡量安撫她!”然後從自己的包包裏麵拿出來一小疊豐厚的美元遞給她,“務必一定要看好我媽媽!如果有什麼事情給我打電話,另外我也會叫商大哥幫忙照看一下我媽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