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因為這樣她對傅斯言也有隱隱的愧疚感,當年一千五百萬是他幫忙還的,而她呢?就是用傷害,用離開來報答他,盡管最後一千五百萬是還給他了。
傅斯言看著她發過來的消息,暗淡的燈光下,點起的煙發著顯眼的火星,他吸了一口,不知道在想什麼,隻是周身的氣壓仿佛降了一度。
他很少抽煙,要是抽也是在那幾年思念她的時候,自楚楚回來之後,他劇很少抽了,盡管這麼久,他還是記得她說過她不喜歡。
不過餘靜既然有精神病聽不進去別人的話,那他也不用和她講理。他不是楚楚,需要顧忌餘靜的感受。
如果說以前傅斯言還會有將餘靜當丈母娘供著的想法的話,在分手後以及今天看到楚楚說的這些東西之後,他對餘靜隻剩下厭惡,以及一種發自內心的無法忍受,換句話說,如果想要得到自己想要的,那餘靜勢必容不下。
商爵去b市最起碼也需要好幾天,安利公司的老板也一直聯係不到,發給總裁助理也隻說老板最近很忙,但是依舊有合作的意向,讓商爵耐心等待。
商爵不在,傅斯言的計劃實行的自然也就會更加順利。
餘靜雖然有些自閉,但回了國之後不代表不會去小區裏麵的花園裏麵走一走,雖然大多數的時間,寧楚楚都會陪同,但次數多了,總有餘靜落單的時候。
這不,傍晚吃完晚飯後,寧楚楚去洗碗,餘靜照例去了公園散布。這個小區裏麵一般都很寧靜,而今天卻出現了一個一看就不是很好惹的陌生男人。
他大概四十來歲,一身吊兒郎當的衣服,看到遠處而來的餘靜,瞄準目標,然後等她走過來之後,拉住餘靜的胳膊,輕浮地笑著說:“喲,看著還挺漂亮的嗎?”
餘靜努力掙開他的鉗製,剛準備叫人就聽見他說:“就是不知道賣不賣了?”
餘靜雖然有病,現在有些自閉,但是哪裏聽過這樣的話,心裏猶如燒了一把火,而恰好這個時候麵前的男人鬆了鬆原本拉著她胳膊的手,她的手得出了自由,看著又準備上來拉住她的男人,重重地推了他一掌。
這一掌雖然用盡了全力,但是按理說不應該有這麼大的效果啊,男人像是條件反『射』般地倒在地上,衣袖的胳膊部分甚至還出了血。
她慌『亂』急了,雙手哆嗦,“不是我做的,不是我做的……是她自己倒下的……”
倒在地上的男人不管不顧開始大聲叫了起來,“殺人了,有人要殺人了……”他的嗓門極大,在不遠處散布的一些人聞聲趕來,追問情況。
可餘靜還沒有來得及說話,那男人就顛倒黑白,一張嘴將自己說的比誰都要委屈,而餘靜成了那無比令人厭惡的‘凶手’。
周圍人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也一部分早就找好了的人開始附和這個男人,俗話說的好:三人成虎。
果然沒有說錯。
而其中一個人就說:“他們前幾天搬了過來,聽說這個女人是個精神病患者!”
餘靜搖頭:“……我不是…你才是精神病。”她並不知道自己的精神有問題,也並不承認。
他們並沒有機會餘靜的辯解,這就好像是剛才那個‘受害者’已經先入為主,給了他們一個事實感。
“聽別人說精神病患者會隨便打人。”
“何止是打人啊,殺人的都有,而且他們這種人殺了人好像還不犯法,真是恐怖。”
“啊,那這樣的話,為什麼不把她送去精神病院?太危險了,你看地上這個小夥子,不就是被這個瘋婆子打傷了嗎?”
旁邊幾個人互相使了個眼『色』,其中一個就掏出自己的手機,打電話,“精神病人可不是和小事兒,說好聽點就是精神病患者,可說難聽點就是瘋子,隻要住在這裏一天,就是個不定時的隱形炸彈,我說什麼也要給精神病醫院打電話,有病啊!這人有病啊就得早治療,不要留在世上禍害不該禍害的人。”說完就開始等著電話那邊接通,其實這個時候電話接與不接倒是無所謂了,一切都是提前安排好的,而精神病院那邊馬上也就會來人。
一大群人包圍著餘靜,這雖然是在國內,大家語言都通,但是他們卻都說她是精神病,她害怕!抱著頭,嘴裏麵叫著楚楚的名字,隻想跑回去找到女兒。
她剛想衝出去,就有人發現,大聲喊道:“她想逃跑,傷了人就想逃跑!大家快製住她。”
幾個人拉住她,餘靜瘋了一般想要離開這裏,不管不顧,反抗的動作沒有任何章法,到最後,沒有力氣了,幹脆逢東西就咬住不放,鉗製住她的好幾個人都被咬了,心道:到時候一定要多要點錢,畢竟對象是這種瘋子。
精神病的車來的很快,寧楚楚洗完碗剛下來找餘靜,看到的就是公園裏麵圍著一大群人,心突然一緊,就好像有什麼預感一樣,跑了過去,果不其然餘靜在人群包圍的中心,穿著白大褂的醫生正在給餘靜注『射』鎮定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