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高中記憶(1 / 3)

寧楚楚對這件事情雖然震驚,但是臉上卻沒有半分驚喜的感覺。

震驚並不等於驚喜。

她轉過來,看著他,實在是忍不住問道:“為什麼突然想結婚?而且對象是我?”

他湊過來小聲對她說:“因為你的血喝了會上癮。”

別人也許聽不懂他的話,但是寧楚楚絕對是聽得懂的,強裝鎮定:“我的血?怎麼可能會上癮,別開玩笑。”

他拉她手的力道並沒有減輕,“你可以去試試,就知道我有沒有開玩笑了。”

寧楚楚沒有說話,不知道心裏麵在想什麼,這件事情她真的從來沒有想過會讓別人知道,而目前看傅斯言這個樣子,好像已經知道了些什麼,而且上癮?怎麼可能?她媽媽都沒有上癮?唯獨他一個人有這種情況,別搞笑了。

其實傅斯言真的沒有說謊,她的血『液』的確有讓人上癮的感覺,這個世界上除了她培育的植物,以及用來做實驗的動物以外,就隻有餘靜和他兩個人接受過她的血『液』,而且劑量還都算不上少。

餘靜和傅斯言又不同,一個是男人一個是女人,對她血『液』的敏感程度自然也是不一樣的。最起碼,傅斯言是有些懷戀那個味道。所以才那麼記憶猶新,他具體掌握到寧楚楚多少秘密除了他本人以外,誰都不知道,包括秘密的主人寧楚楚也是一樣。

“想好了嗎?再過五分鍾就要開門了。”他及時詢問。

“還沒。”

“那你繼續想吧,我其實也不是很急。”他看著她笑道,看著她臉上糾結的表情,他對結果已經篤定,當初她可以為了餘靜離開他,今天她就依舊會為餘靜和她結婚,這就是寧楚楚,他所了解的寧楚楚。

五分鍾後,他站起來,重新伸出自己的一隻手,果不其然上麵搭上了一隻手,傅斯言沒由來心情好了起來。

她的各種證件一直在他這裏,將兩個人的證件交給工作人員,然後照了一張結婚照,最後將照片貼在綠皮本子上麵,蓋上大鋼印,就差不多完事兒了,整個過程發生的太快,一個早上,她竟然就結婚了。

對象還是他!

可以說她的腦子整個早晨都是昏昏沉沉的,他們的關係從朋友變成了比男女朋友更加親密的夫妻關係。這麼突然的轉變,她倒是不知道該說什麼了,或許一開始她就應該拒絕,如果隻是為了餘靜的原因而沒有反抗,的確說不過去,既不和情又不合理,還特別矯情。

她的確是舍不得拒絕,自己私心裏舍不得拒絕,所以才會再一次放任自己。

路過一家酒店的時候,寧楚楚及時叫住他,“我就在這裏下。”

他掃了一眼外麵,又看了一眼她手裏加大款的包包,不認同,“在這裏下?你確定?”

“確定。”

“剛結婚第一天,你不和我回家?”不辨喜怒。

他的一句話,車內的氣氛頓時變得不一樣了,寧楚楚臉不自覺紅了,一雙眼睛忍不住瞪他,她是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多說多錯。可明知道對方就是錯的人,在繼續堅持,更加深入了解又有什麼意義呢?到頭來不過是陷得更深,但是等待他們的不過是和以前同樣的結局。

傅斯言像是知道她在想什麼似的,對著她道:“別想了,累了的話就靠著我休息一會兒,我帶你回家。”

他真的真的很想給自己一個家,給她一個家,一個安定,一個沒有阻擋了風雨,溫馨的天地。

這句話像是將寧楚楚原本暗『潮』洶湧的情緒撫平,對啊,他就是傅斯言永遠都知道什麼時候說什麼樣的話最容易讓她無聲卻有心甘情願地妥協。

她最是見不得他難過,尤其是談起家時候的那種渴望卻又好像隻屬於一個人的落寞,讓人不忍心。

最後,兩個人延用以前的方法,約法三章,都沒有異義,這樣妥協。

也許是因為他們雙方相處了很長一段時間,對彼此有一定的了解,又或許是因為他們之間連最羞澀最秘密的事情也做過,所以隻有兩個人的空間雖然有些不自在,但是也並不尷尬,這也許就是兩個人之間天生的合拍。

在一起,連無聲都變得珍貴以及寧和。

寧楚楚將自己的包放好,坐在房間裏麵,看著熟悉的裝潢,傅斯言進來的時候她還在想些什麼,“要吃水果嗎?”

她抬起頭,“不用。”

他走過來,坐在她的邊上,還算正常的距離,“餘靜的情況你不用太擔心,如果積極配合治療的話,完全治愈之後還是有很大的機會出來的。”

“不能讓她提前出來嗎?她以前也是好好的。”她隻是有些不能想象餘靜在一個人住在精神病院裏麵,尤其是她還是剛剛知道自己是一個精神病患者。

她的情緒有些激動,傅斯言握住她的雙肩,“楚楚,她需要接受治療!而且精神病院並不是向電視裏麵的那樣,我一會兒就去打電話,給她轉進高級病房,讓專業的人看著。”

“可是她離不開我啊。”

他有些頹敗賭氣似的說:“那我也離不開怎麼辦?你的名字現在已經入了我的戶口簿,該為我考慮一下了,而且現在我的立場也夠足了吧?”

她嘴硬道:“那是你『逼』我的。”

傅斯言沒生氣,“我不否認,但是你告訴我,簽名的那一刻你心裏真的是想拒絕的嗎?”她沒有說話,他繼續說,“把所有的煩惱後顧之憂都給拋開,然後在回答我,好嗎?”

“另外,如果你想去看餘靜,我可以給你安排時間。”出來給自己添堵就算了,他沒有那個打算。

現在我幫你走完九十九步,最後心裏的那一步別人幫不了,需要她自己跨出來。

寧楚楚躺在床上,翻來覆去,如果在精神病院的是別人,她一定會毫不猶豫的置之不理,可是這個人偏偏是她的媽媽,她真的沒有任何辦法。盡管她傷害過她的愛情。

第二天,吃飯的時候,寧楚楚告訴傅斯言,說自己想去看看餘靜,如果不能夠將餘靜解救出來,那麼能去看看她也是好的。

最起碼,讓自己的心稍微安一下。

精神病院內,傅斯言沒有進餘靜住的地方,隻是站在門外,但事實上每天都有人向他報備各種情況,寧楚楚進了房間,餘靜一個人待在房間裏麵,躺在床上,看著窗外,眼睛裏麵沒有太多的情緒,給人一中呆滯的感覺。

寧楚楚三步做兩步走到床邊,眼淚大顆大顆滾落了出來,“媽……”

餘靜看著她,癡癡笑了起來,“我不是精神病……不是精神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