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過一片草坪的時候,寧楚楚推推他的背,“下來歇會兒?”一片綠『色』讓人看了心情就好,現在大概七點多,天有些朦朧,但是城市的夜晚這個時候通常都才是剛剛開始,華燈初上。
草坪上坐著一些出來散布的人,其中以情侶居多,傅斯言將車停在一邊,然後才和她一起坐下。
全身放鬆般地躺在草地上,沒有半點形象,也沒有注意到這一十指緊扣的放鬆時刻,被有心人一路拍了個正著。
“我們待會兒在回家吧。”她建議,浪漫夠了,心靈滿足了,現在躺在地上真舒服。
“好。”傅斯言側頭,“不過你知道回家的路嗎?”
寧楚楚被他問的一愣,笑著搖頭,“你知道?”
傅斯言伸手『揉』『亂』她的頭發,然後在她耳邊告訴她:“我也不知道。”
不過有你的地方就是家,所以才這麼費盡心思找你回來。
寧楚楚推他的手,“你別『揉』了,很難看的。”實在是推不開,寧楚楚隻能自己滾去一邊,可是身體剛滾出去一點點,傅斯言就重新伸手,準備將她‘撈’回來。
這樣的情景太搞笑,寧楚楚一邊努力離開他的控製範圍,一邊忍不住頻頻回頭,“你別在追過來了。”一臉可憐,“我實在是沒力氣在爬了。”
而且怎麼感覺像是小孩子一樣回到童年,兩個大人竟然在草地上‘滾’,姑且算滾吧。
不過卻也沒有引起太大的關注,周圍的環境比較黑,而且正在打鬧的情侶也不止他們一對,各玩各的,害怕他們打擾別人呢。
最後寧楚楚是在爬不動之後,累趴在傅斯言的身上,喘著氣,看著周圍還在嬉笑的情侶,“真的沒有想到我們還有這一天,而且你還這麼……這麼的幼稚。”
“幼稚?”他咀嚼這個詞,“我接受。”
“嗯哼。”
他起身,寧楚楚依舊在他的懷裏抱著,“你也很幼稚。”
她嘟起嘴,抗議:“你才幼稚。”
“隻有真正幼稚的人才會拒絕討厭這個詞。你知道嗎?其實每個人都渴望快樂,和一個無趣的冷漠的人生活一輩子是一件很折磨的事情,尤其是當有對比的時候。”
她適時接口:“所以,在年齡大了之後還能這麼幼稚也是一種變相的優點?”
“還能不能在自戀一點?”她捂著肚子,笑著一個人灘成一團,“明明記得你以前不是這個樣子的啊?”
“哦?那我以前是什麼樣?”
寧楚楚努力製止自己再笑,“我想想。大概就是這樣……這樣……然後這樣……”她做了表情,並且努力做到惟妙惟肖。
且不知道,在傅斯言眼裏並沒有覺得惟妙惟肖,反而有些不倫不類,她的臉實在是不適合嚴肅、時刻深沉的表情。
傅斯言皺眉,“真的有這麼不堪入目嗎?”
“沒有啊。”她老實搖頭,小聲嘀咕:“我隻是稍微擴大化了一點點,但還是很形象的。”
傅斯言聽到也沒有不開心,隻是臉假裝蹦起來,可誰知道寧楚楚看到之後,手指著他的臉激動到臉紅,“就是這個表情,臉都要崩壞了!”
臉頰粉□□白的,傅斯言忍不住伸手捏了一下,寧楚楚很愛笑,傅斯言伸手過來她習慣『性』地想去咬,可是沒找著。反倒吻了他的指節一下,輕輕的,淺淺的,可偏偏卻又能夠撓到別人的心裏麵,比這個世界上麵最柔軟的羽『毛』還要更加動人心弦。
傅斯言湊過去偷吻她的臉頰,他一直都在改變,而且這些改變寧楚楚也發現了,他真的認為生活就應該這麼輕鬆,和另一個一起分享快樂憂愁,讓生老病死都變得不再可怕,不再心生畏懼。
“喂,你不是說了嗎?約法三章,怎麼才過三天你就這樣?”她捂住自己的臉頰,一定很紅。
他無賴道:“我們是約法三章,但是你又沒有說期限。”
這一刻,寧楚楚才真正地意識到和某些人咬文嚼字,玩文字遊戲簡直是自尋死路。
“到底是你學文科的,還是我學文科?”
“你。”毫無疑問,“但是你大學學的是園林藝術。”
她忍不住狐疑,“你怎麼知道?”
傅斯言:“聽別人說過。”
“聽人說過?誰啊?”
“就是……一個人。”
“哪個人?”
不好回答的傅斯言隻有轉移她的注意力,“就是恰好知道是誰的那個人唄。”
寧楚楚自然是不滿意她的答案,偽樣瞪著他,然後趁他不備的時候雙手覆上他的腰,然後出其不意地撓腰上,可才一剛開始撓的時候,傅斯言還沒有笑出來,她自己就忍不住笑的比被撓的人還要放肆。
傅斯言的忍耐力較強,腰上的感覺不大,但是寧楚楚就不一樣了,所以當傅斯言同樣回擊她的時候,她倒地笑的人都柔軟起來,雙手沒力氣也沒有方向感的『亂』防衛,“別…好癢……”
“哈哈哈……再不放手…生氣了啊”,她似乎想要威嚴一點,讓自己的話顯得正式,有說服力一些,但是有些人天生的嗓音以及邊笑邊說話,真的讓人覺得她的拒絕就是一場最佳的邀請。
傅斯言的手往上,捧住她的臉,“我放手了。”然後準確無誤地吻上她的唇,淺淺地琢著,而後反複品嚐。
熟悉的感覺一如當初,隻不過多年後在次品嚐,吻裏麵的珍惜愛憐程度更加濃厚,像是一顆化不開的酒心巧克力,甜蜜又醉人。
寧楚楚也從一開始嗚嗚叫了兩聲,到坦然接受,沒有比眼前這一刻更加能夠證明她還愛這個男人的了,如果不愛,她會拒絕的幹脆。
如果不愛,她不會在結婚的時候簽上自己的名字。
餘靜的事情隻是一根□□,讓她重新有個理由,勸服自己的心重新和他在一起,人的一生不長,她不想餘生都在悔恨裏麵度過。
就像她永遠無法真正怨恨餘靜一樣,雖然破壞了她和傅斯言之間的感情,但是呢?她的出發點是為了楚楚,是害怕楚楚被傷害,她寧願自己死也不要傅斯言被楚楚傷害到。
一個關心自己的人,用錯了關心的方式,她關心的點卻始終沒有變過。所以也就憑這個點,那個被關心的人也沒有太大的立場去責備去埋怨她,更何況她們之間的關係還是母女,之間流著相似的血『液』,割舍不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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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