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生活得太幸福,不知道她的辛酸,現實總有太多無奈和不得已,如果一切是他說的那樣,喜歡了在一起就行了那多好。
“誰讓你來的?”夕夏被身後森冷的語氣嚇得身子一彈,匆匆拭了拭淚濕的眼,轉身才發現,海公子人不見了,野戰突突的站在她跟前。
野戰這人他心情好,你也能跟他說上兩句,可他要心情不好,那什麼都別想。
“我自己來的,怎麼,哪條法律規定這不可以?”夕夏抬頭說。
野戰挑眼看著她,嗤笑了聲,說,“雲夕夏,我一直都不認為你是個簡單的女人。”看了眼裏麵依然沒有醒轉跡象的莊孝,再說,“談談吧。”
轉角處野戰停下來,夕夏也跟著站住,野戰目光火熱而放肆,上上下下把眼前女人看了個遍。撇開別的不說,雲夕夏確實夠得上‘美人’二字,能把護士服穿到這種程度的女人不多,這算是他見過中最優的。也是,從第一眼起,他就沒有否認過雲夕夏的容貌,語氣有些輕佻:“你跟著莊孝,是為錢吧。我查過了,你有個弟弟,需要一大筆醫藥費,我沒猜錯的話,你除學生外做的那些亂七八糟的工作都是為了錢,是嗎?”
說真的,夕夏是很不喜歡野戰那語氣,當她是什麼?她是為了什麼,做什麼樣的工作跟他有什麼關係?
“是!”她冷冷的說。
“所以你承認跟著莊孝是有目的的?”野戰語氣依然輕佻,不過多帶了一絲寒氣。
“是。”夕夏抬眼對上野戰寒氣迸發的眼睛。
野戰笑得很是嘲諷,心裏念了句:還真是不知羞恥為何物!
“莊孝都不介意,你介意這麼多為什麼?還是因為莊孝搶走了原本屬於你的獵物?”夕夏這話很犀利,也很露骨。
野戰對她有意思,她當然知道,如果不是因為莊孝,野戰可能早就出手了。當然,這也是夕夏的猜測,不過她在這種事上不是懵懂少女,別人對她企圖她心如明鏡。
藏得倒深,夕夏冷笑。
野戰瞬間眸子迸發出寒毒一樣的冷光,緊緊盯著夕夏,冷冷的說,“一個貨物一樣的女人,說出這樣的話來該說你是太自信還是太自以為是?”
夕夏噙著慣有的淺笑,迎著野戰冷戾的目光,眼裏是點點笑意,將野戰潛伏的怒火視若無睹,“怎麼,說中你的心事惱羞成怒了?”
“毒蛇一樣的女人……”野戰看著夕夏冷冷的說了句,夕夏不置可否,笑了,說:“多謝你的美譽!”
“莊老太爺找過你,你想要的已經拿到了,為什麼還不放過莊孝?”野戰收回打量她的目光,這個女人……太危險!莊孝那樣的愣頭青,哪裏是她的對手?能不被她迷得神魂顛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