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戰低頭看著她,很仔細的看著她的眉眼,唇,柔美的下巴,每一處看得那麼仔細,又那麼認真。
怎麼辦,好舍不得,怎麼辦?
他舍不得放手了,他要怎麼做?
野戰突然想起了帝國,頓時眼前一亮。如果,他拿到新城東區的地權,用帝國和莊孝交換,莊孝會不會把她讓給他?
帝國是莊孝的心血,可以說是莊孝的一切,莊孝一定舍不下吧。
“為了你,我會努力的……”野戰壓低聲音在夕夏耳邊輕聲呢喃,眸中載滿誌在必得的神情。
野戰橫抱著她,讓她像嬰兒一般沉睡在他懷裏,他的手輕輕騰出一隻來,溫暖的指腹輕輕的向她臉頰碰去。近了又離開,是怕這樣會擾了她。
可離開了又想,想著就碰一下,輕輕的一下就行。
然後又慢慢的移近,當溫暖的指腹觸碰在冰涼滑嫩的臉頰上時,野戰心髒瞬間被陣陣電流擊中,暖流激過心底襲向全身,身心瞬間被一股暖暖的電流包裹。
他的手指,不肯動了。
就知道她會有這樣的魔力,是銷想已久的女人,這麼多年以後,才第一次這樣將她抱進懷裏,抱著她的身體聞著她的馨香。
野戰本是狼性血液,身體有野狼的狂暴因子,可即便是頭野狼,對著她的時候,也能情不自禁的溫柔下來。
他的手指竟然輕輕碰觸在她那一排密集的睫毛上,輕輕的掃過,他看得仔細,他的手指帶動一根根卷翹的睫毛滑動,緊跟著她眼瞼微微動了動,睫毛也不由自主的顫動了下。
野戰嘴角拉開美麗純淨的弧度,那是一道永遠不被人發現的完美風景——他幹淨的笑。
野戰的手再輕輕移開,然後停在她的唇上,這時候她的唇已經開始有血色了。輕輕淺淺的鼻息打在他手上,暖暖的,輕輕的,那麼柔,那麼令人眷戀。
“莊孝何德何能可以擁有你?你應該是我的對不對?”野戰幹淨的笑著,開合著嘴型,卻沒有聲音。
野戰把人帶去了他的別墅,沒告訴任何人。
晚上他一直守著,受驚嚇的人很容易再發夢,所以野戰守著她沒走,坐在床前,癡癡的看著。
她睡在他的床上,野戰看著看著竟然淚濕了眼眶。
他心裏的痛和苦,誰知道?又有誰給過他一句安慰?同樣是愛她,把她往心坎兒裏放。可莊孝等五年後可以再擁有她,而他呢,什麼都沒有。
曾經多少個不眠夜裏,他在痛苦裏煎熬,並不是隻有莊孝一個人受著痛的折磨,他也是。他為她受的折磨,不比莊孝少,可他卻是最可憐的男人。
同時遇見她,因為莊孝說話了,所以他退出。
甚至連他自己都不知道什麼時候把她往心裏埋那麼深的,他隻是愛上一個女人而已,為什麼不能說,為什麼說出來還要背上莫名其妙的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