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夏臉上好難得才堆起來的禮貌笑容因為莊孝後麵那半句話給抹殺了,皺了眉頭看他,什麼叫‘別當回事兒’?有他這樣兒當兒子的嘛?
莊孝他老子看他們那互動,眸裏有些不滿,私下怎麼膩歪都成,可這大庭廣眾的,過分了。他不是不開明的長輩,莊孝看上什麼樣兒的姑娘他不會幹澀,貧窮富貴都沒關係,有一樣兒必須得具備,那姑娘得是幹淨的。
一個跟多個男人不清不楚,曖昧不明的女人,本質也好不到哪裏去。
這時候所有人的目光都盯著夕夏,看的是什麼地方?就是那被咬破的嘴唇。
莊千夜有些介意,倒是喬小妝挺坦然,覺得那姑娘不錯。一看那姑娘起先的驚慌就知道被人陷害了,那麼尷尬的出場方式竟然失禮,已經很難得了。
再來‘雲夕夏’這個名字她早就聽得耳朵起繭子了,不是因為兒子,是女兒,特別是這段時間,莊可愛一進京都,每天在她耳根子旁不知道要叨多少次這個名兒。兒子女兒都滿意得不得了的姑娘,她做母親的還有什麼可反對?
“伯父您好、伯母您好!”夕夏有禮的打招呼。
莊千夜點點頭,喬小妝近了兩步伸手握住夕夏的手,喬小妝伸手的時候莊孝緊張的靠近夕夏,他媽立馬飛了他一眼兒,怎地,還怕她在這大庭廣眾之下把這姑娘吞了?
莊孝自知沒理,不動聲色的退到夕夏身後,起手掌著夕夏的腰間。
夕夏因為靠近莊家夫人,所以對莊孝的親密舉動不好拒絕,對著莊家夫人友好的笑著,任對方打量。
她知道要和莊孝有個好結果,見二老是不可避免的,為了省去以後不必要的雞飛狗跳,還是小心恭謙的好。
喬小妝仔細看著夕夏,就這模樣兒來說,這姑娘和她兒子確實挺配,聽女兒說這姑娘比兒子還年紀還大些,大些有大些的好兒,比小姑娘成熟穩重,懂事乖巧更能照顧兒子。
喬小妝看進夕夏眼裏,夕夏的冷靜讓喬小妝很滿意,總覺得這姑娘跟年輕時候的她有那麼幾分像,性子裏那分倔強和韌勁兒。
拍拍夕夏的手,然後說,“得空了來家裏吃頓便飯,你還有弟弟是嗎?應該也是個不錯的孩子。”
夕夏有些受寵若驚,壓住心裏的激動點頭應著。
喬小妝拉著夕夏的手往孫家人麵前帶,頗有些介紹自家的樣子,“這是老首長,莊孝小時候啊,常往首長院裏跑,跟我們莊家淵源頗深的。”
“您好!”夕夏恭敬有禮,態度和彎腰角度恰到好處。
老首長怎麼說也是風浪裏走過來的人物,這樣的場合心裏再有個什麼麵上那笑也跟笑勒佛一個樣兒,外人見了誰不說聲老首長慈眉善目,待人寬和?
“小輩們的作風我們這一代的望塵莫及了啊!”老首長客氣了兩句後意有所指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