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家的男人,認定了,那就是一輩子的事兒。
莊孝那就是看著時間一分一秒的走,倒計時,這時間後,她就徹底屬於他了。
“爸,我緊張,我怕會給您丟臉……”莊孝雙手緊緊交握,指節泛白。
莊千夜這時候說什麼那都是白搭,再來一個,他也不會安慰人。
可如今的莊孝吧,不是事兒到極致了他不會出口。他現在開口,那就表示他真緊張,緊張到開始給自己施加壓力了。
結婚一向都是女方緊張來著,偏偏他跟雲夕夏兩就弄反了,瞧瞧夕夏那邊兒,睡得那個安穩。
莊千夜頓了頓,哄老婆他會,可安慰兒子,他實在不行。想來想去竟然說起孫子的事兒,岔開話題和莊孝討論將來孫子孫女兒的名字。
別說,還真湊效,莊孝那果然慢慢釋然了,倆父子就那兒開始翻倒各種書籍詞典,給娃兒起名字。
由於夕夏再三強調過,她不要華麗的東西裝飾,不要過分的妝容修飾,莊孝知道夕夏那脾氣,說不要就不要,所以給她造型的團隊他是叮囑了再叮囑,化妝、穿衣服時間一定得控製在兩小時之間。
那造型團隊頂著壓力在做,他們做這行這麼久,還真沒做過兩小時就完事兒的新娘。可這被梳化的人是誰大家都知道,人一到就開工,個個兒麵色嚴肅,所以一大早這氣氛嚴肅得不行。
外頭說新郎來了,夕夏愣了下,不說好十點嗎?這才八點。
造型隊一聽,慌了,這時間不對啊,這還沒畫好呢,怎麼就來了?這要是一般的新郎還能拖些時間,可今兒這是大頭啊,世子爺,誰敢讓世子爺等?
夕夏也看出給她定妝的姑娘們著急了,手都不穩,夕夏擺擺手說,“算了,就這樣吧,可以了,謝謝你們。”
夕夏是想這婚禮早開始早完事兒她早樂得清靜,本來新郎來接新娘還有老多規矩要走,比如伴娘團要使勁兒整些幺蛾子為難新郎,新郎做不到的伴郎團就得衝上去。
可夕夏嫌麻煩,硬是把那些個環節刪了,提著裙子自己個兒出去。
你說這要是普通人家辦喜事兒,新娘子這麼隨意那不早給人落下話癆子了。可今兒這位不一樣,她就是做得再驚世駭俗也不會有人說什麼,畢竟人那身份擺著。
夕夏提著裙子出去一看,不對啊,她怎麼覺得怪怪的?
一長排加長型豪華汽車停在門口可沒有一輛紮鮮花,一排子人立在車門的人穿的全是黑色西裝。夕夏不知道莊孝在搞什麼,沒見著莊孝人,她就沒見過戴墨鏡而且穿得跟出殯似地伴郎,怎麼個意思呐?
夕夏不知道該進該退,頭一輛車下來的人把夕夏領上車,夕夏本想拒絕,可剛一動已經靠近她的人附耳說了幾句,夕夏頓時煞白了臉,緊跟著被人一推,僵硬的被架著上了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