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夏想了想,轉身上樓,邊說,“我昨晚沒睡好,現在要睡覺了。”上了兩階回頭看他,對上野戰晦暗不明的目光,然後問:“你會走嗎?”
野戰忽然內心情感悸動,潛意識裏搖頭,“不走,你去睡吧,我會一直在。”
夕夏似乎很開心,點頭,上樓了。
怎麼不走了?不走她怎麼找東西?
野戰靠在沙發上,總算明白什麼是兒女情長英雄氣短了,情這東西真的會讓人胸無大誌。守著她,他還能做什麼?什麼都不想做。
野戰答應過夕夏不針對律一的風馳做到了,律一那邊人來簽約的人等了很久,而得到宏遠的消息是放棄合作。
莊孝並沒有料到野戰會放棄打壓風馳,律一的發展戰略重心放在風馳上,野戰若想控製他,打壓風馳是當機立行的。
可野戰竟然會放棄這個機會,莊孝把風馳做大,讓風馳站頭,確實有眾人都想到的一點,他想用風馳拉動律一,讓律一的運作脫離帝國的後援。而另一個目的,也是對野戰拋出的誘餌,用風馳吸引宏遠的注意力,著力從側麵打擊宏遠。
莊孝****的人,野戰稍有擦覺就會更加警惕,要想查到野戰罪證就更難。
野戰會在這樣的時刻放棄打壓風馳,是夕夏的原因還是野戰另有目的?如果夕夏,這不得不讓莊孝再次考慮,野戰要的最重要東西是指什麼。如果是夕夏,她能全身而退?
莊孝現在根本無法阻止夕夏,再怒也好,再不安也罷,他能做的,隻有耐心等。不能讓夕夏有顧忌,他也應該相信她,她從來就不是他能左右的,這次的事是她開始後才告訴,已經開始了,他還怎麼阻止得了?
夕夏近幾天挺安分,也沒再說無聊要出去什麼的,野戰也逐漸放了心,開始每天去公司。
夕夏在煩別的事兒,所以野戰離開後她去了醫院,可到了婦產科又躊躇不前,畢竟她是未婚女子,這似乎不大好,看著那男女女排著隊,人家都是丈夫、婆婆陪著來,她在人群裏似乎有些紮眼。
她本是個出挑的,站在哪兒都一樣,來往的不論是醫生護士,還是病人家屬,無一例外的把目光往她身上投。這模樣兒的要在別地兒出現,女人會妒忌,男人會蕩心,可獨身在醫院,那供想象的可就多了。
得是做什麼的啊?瞧那又低著頭,生得那麼漂亮還低著頭,那不是做什麼不正經工作的吧?
有色目光多了任她臉皮再厚也扛不住,遮著臉離開了。
夕夏那一走,後麵說話聲兒明顯大了,大家都是排隊等時間的人,這難得有點兒嚼舌的事兒,大家說得當然熱乎。
夕夏走出醫院,靠著牆壁歎氣,她今天是做什麼來了?
她前腳剛進門,野戰就到家了。夕夏是有些意外,可心情不佳,沒出聲兒,也沒問怎麼這時候就回來了,把自己摔沙發上發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