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戰走近她,是因為她最近安分了點,所以他才放心的離開,可他才走,她就出去了。她出去不是不行,為什麼不提前告訴他?
“很累嗎?去哪兒了?”野戰坐她身邊,拉著她的手輕輕的握著。
“醫院。”夕夏抽回手,抓了個抱枕抱著,把頭枕上麵。
野戰眉頭上調,“身子哪不舒服?要不要叫醫生來家裏?”
“沒事……你不忙嗎?你是不是最近都很閑?”夕夏轉頭看他,隨意的問著。
“還好。”他不知道她到底要問什麼,含糊的應著。
夕夏點頭,沒再出聲,抱著抱枕往一邊倒去,上身壓在沙發上,把頭嵌進枕頭裏。野戰看著她那樣兒,當即伸手勾著她的腰把她拖自己懷裏,讓她枕在自己身上。
“哎——”夕夏不樂意,他怎麼老這麼喜歡搬動她?
野戰不管,給她擺了個自己為她會舒服的位置,然後伸手輕輕拍著她的背。夕夏久久才說,“我是不是應該把那房子收回來?莊孝現在住的地兒,是我的誒。”
野戰眼皮子跳跳,她想見莊孝?
“算了,我給你換一棟大的房子,那屋子他喜歡,就讓給他……”
“為什麼?”野戰那話還沒說完,夕夏就反駁道,“那是我的地兒,為什麼我還要讓他住著?他也沒給我房租……”
後麵那句是小小聲兒念的,可野戰聽見了,覺得好笑,“他能差了你那點兒?”
“你什麼意思啊?”夕夏反問。
看她毛了,野戰不在說話,良久才說,“夕夏,你還是想和他好是嗎?你說這事兒是想見他,我說得對嗎?”
夕夏沉默了一秒,然後點頭,“對。”
野戰心裏痛了痛,能不能不要這麼誠實,騙他也好,他不願意相信,到現在她先念著莊孝,他一直不明白,莊孝在哪裏比他強。
夕夏掐著抱枕嘟嚷,“雖然那過去了,”伸手抓住野戰的衣襟說,“難道你就不能讓我緬懷一下過去嗎?你和莊孝曾經是那麼鐵的兄弟,你在對付莊孝的時候,有沒有心軟過?”
野戰盯著她清澈的眸子,夕夏澄澈的眸子閃了閃,又問,“沒有嗎?”
她眼神暗下去,還真是失望,她的指甲穿過他襯衣的紐扣,滑進他胸膛,在他滾燙的肌膚上輕輕重重的劃著,她要是手上拿把刀,這眼下刺穿他心髒是最好的機會。
低低的說,“怎麼會這麼無情呢?你是不是對任何人都這樣的?”
野戰微微擰了眉,有絲刺痛,卻又是別樣的刺激,伸手抓住她手腕說,“對你,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