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青樓，經營得利，一天下來，就有千兩以上的利市呢，當然，這得是那些紅牌的青樓，這樣的青樓，雖然賺得多，開銷也大。
程老太爺道：“不行就是不行，我程家不賺那種銀子！”
劉髑歙道：“是我……”
程老太爺道：“你娶我程家的女兒，就是我程家的人，人家不會說你，會說程家的女婿怎樣、怎樣，丟得，還是我老程家的人！哦，你發財，我程家丟臉，天下豈有此理焉？”
劉髑歙道：“不是……我這個……”
他想要開青樓不過關……這可麻煩了，這也要投入資本運行的呀！
好在劉髑歙就是劉髑歙，他腦子活，我們無論到了何種地步也不該忘記，一個擁有二十四對染色體的人絕對不是普通人類可以比擬的。
他要是放在古代，基本就是一個半神的存在！
劉髑歙道：“老爺子耶！你豈不聞，賣藝不賣身之說？”
程老太爺道：“這個……”
如果是劉髑歙說的賣藝不賣身，那也可以算是一個正經行當，是可以的……但是……
程老太爺道：“賣藝不賣身，說的好聽，你見過幾個賣藝不賣身的最後還不是連身子都賣了？”
劉髑歙道：“我和他們不一樣，我搞的是高雅藝術！”
程老太爺道：“（扌品木）皮肉生意的，再高雅到最後，也得下流了！”
劉髑歙道：“我這和他們不一樣。”
程老太爺道：“有什麼不一樣？”
劉髑歙道：“我……我……我……我搞藝術，搞表演，搞……”
程老太爺道：“得了吧！搞青樓還不行，你還想要搞戲子？唉！”
戲子，比之（女支）女猶為不如也！
為什麼這樣說？
因為當時，戲子，和（女支）女沒區別，而戲子一行，大多是樂戶，樂戶，在大明朝普通老百姓的心理，就是（女支）女。也就是天生當（女表）子的。
這種風氣到了何種地步？
假如你在路上遇到了一個女樂戶，（弓雖）（女幹）她，包你沒問題，不會有任何法律責任的。
這就是當時社會造成的一種現象，十分的不公平。
一般的女樂戶，基本都是托在大戶的名下被保護。
你若看《紅樓夢》裏就可以明白，那裏麵唱戲的兩個小戲子，在大觀園裏多可憐，而她們一旦出到外頭，立刻完蛋！
富貴人家高興的時候，拿她們出來取樂玩笑，但到了不高興的時候，生死根本由不得自己。
這種風氣到了清朝，我們就可以看見……
在明朝的時候，還有一些女（忄生）的戲子，但是，到了清朝，基本沒有女的唱戲！
在清朝的時候，那些京劇裏的，都是男的。
因為女子當戲子，無異於當（女表）子。
當（女表）子會劈腿就可以了，但當戲子不僅要被人強行的劈腿還要賣力氣唱戲。
付出得收入不成正比。
再加上當時的清政府為了社會的和諧和安定，強迫當時的女戲子要幹一行，愛一行，當（女表）子就是當（女表）子，不可以當戲子，太不專業了。
所以，扯多遠，在明朝，賣藝其實就是高價賣身。
比如那秦淮八豔，說是賣藝不賣身，但其實呢？
隻不過是提高她們的知名度，引來更多有錢的（女票）客罷了。
還真以為這幫小姐是在當明星啊，再高貴的（女表）子也是（女表）子。
這一點是怎也不會改變的。
大明朝，官員根本不可以納（女支）女。
或者你可以幹，但你要小心，隻要這一條給上麵利用了，隻此一條，你就得下台，被罷官。
並且，你老家如果重名，會將你直接開除出宗籍之中！
在電視劇《大明王朝1566》中，高翰文已經用血的教訓說明了這一點。
你看曆史，錢兼益這個老文化流氓納柳如是，他是娶妻還是納妾？
而且老錢是在北京仕途無望後才納的妾。
柳如是隻能是妾。
無可改變。
無論在文化中把她提得多高，在錢兼益的家裏，她還是妾！
所以……程老太爺還是反對！
我老程家不可以搞這麼髒的東西！
劉髑歙下保證：“我寫保證書還不行嗎？”
程老太爺道：“這法兒怎麼說？”
劉髑歙道：“我這個青樓，別有不同，就是不（扌品木）皮肉生意，你可以支派給我人手，你派人盯著，如果你看到我門下幹這樣的事，立刻和我撇清關係，怎麼樣？”
程老太爺一想，道：“你啊……就真的要開這……這……這青樓麼？”
劉髑歙這個時候說了一句實話：“隻有青樓，弄好了，一月就可以給我弄到數千，甚至上萬兩的銀子！”
程老太爺這下也動心了：“不賣身，還能搞上萬兩銀子？這怎麼可能！”
劉髑歙道：“打賭！”
程老太爺道：“小娃兒，有趣，你想要……怎麼個賭法呢？”
劉髑歙道：“我搞我的特色青樓，我寫明了，不沾皮肉生意，如果犯了，我輸，你們程氏可以和我撇清關係，但我還是全力的幫助你們程氏！怎麼樣？”
程老太爺道：“這個……老夫就和你賭上一回！老夫我出資地基院落一座，居於揚州，再與你二十萬兩白銀！”
劉髑歙激動道：“一言為定！”
程老太爺道：“一言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