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騙人的吧?”
故事殺人。
故事具現化。
陳凡很不願意相信眼前的一切,但此時正在親身經曆的他,卻又不得不接受這詭異離譜的一幕。
怎麼辦?
難不成要在這裏等死嗎?
跟先前那兩名遇害者一樣,在未知的恐懼中,等待死亡?
不。
萬事萬物皆有邏輯,這詭異的故事也存在著邏輯!
它的邏輯便是:必須要看到這篇故事,才會看到木屋,從而開始劇情。
那麼……
自己尋到足以讓故事崩潰的邏輯點,是不是就可以離開這裏了呢?
木屋正在悄然發生著變動。
它的麵積在逐漸擴大,周圍的一切都在朝昏暗狹小的石室變動。
木屋裏的一切也正在慢慢消失。
首先消失的,是地麵上那散落著的稿紙。
它一張一張的在陳凡眼前消失,速度並不快,卻如同一張張催命符般令人崩潰。
陳凡知道,故事已經開始了。
他的後背已經被冷汗濕透,額頭密密麻麻的汗珠順著臉頰滴落。
但他的思維,卻在飛快運轉。
這故事的殺人邏輯是靠內容,那麼……自己能不能修改內容呢?
想到這裏,陳凡雙眼一亮,目光聚集在書桌的空白稿紙上。
不。
已經來不及修改稿紙內容了。
既然這地方殺人靠的是故事,那自己再創造一篇故事出來,會發生什麼?
兩個故事會不會發生邏輯衝撞?從而讓兩個故事同時崩潰?
陳凡並不確定自己的推測有效。
但眼下,他已經沒有其他選擇了。
地麵上散落的稿紙,已然所剩不多,接下來消失的會是書桌以及書桌上的故事稿、空白稿。
待這些東西消失後,他再想嚐試,也沒機會了。
陳凡快步跑到書桌前,對準自己的手指用力一咬,鮮血湧出。
他抓起一張空白的稿紙,以指為筆,以血為墨。
結合同學群中那篇反人類、心理不太正常的故事,書寫了一篇還算正常的文字:
她說,她喜歡三十三這個數字……
在寫到一半時,書桌消失。
在寫完最後一個字時,故事稿以及陳凡自己寫的文字,也隨之消失。
木屋,徹底變成了石室。
石室昏暗狹小,隻有微弱的光芒。
他感覺有蛆蟲從自己雙耳中爬出,鼻中好像有東西正在蠕動,嘴中也開始瘙癢,無數蠅蟲的嗡鳴聲傳來。
“失敗了嗎?”
陳凡眼神絕望。
就在這時,異變突起。
原本昏暗狹小的石室開始劇烈晃動起來,一間地下室正緩緩呈現。
就在石室即將變換成地下室時,周圍的景象再次變換。
雙方就仿佛爭奪獵物的凶獸一般,各不相讓。
最終形成了一副詭異的局麵。
一半石室、一半地下室。
而陳凡身上的蛆蟲以及那成群的蠅蟲,消失不見。
這時,地下室的半截門被推開,一男一女走了進來。
故事中的他和她出現了。
非但出現了,反而比故事中更加具象、完善。
“咦,是他把我們喚醒了嗎?”
男人眯著雙眼,看向陳凡。
“那我們得好好感謝他才行。”
女人微笑著從如瀑的長發中,取出一根根比縫紉針還要粗長的銀針。